第177章 再也不會見麵了
蘇如棠大方的很。
“我給你吃鹹水鴨如何?”
“你給我什麽,我就吃什麽?”右邊的男子手長腿長,細細長長的身體。
連脖子都長。
蘇如棠又送了一盤鹹水鴨給他,順便拿了一壺酒。
東山羊給分了給二位。
隻有一盤鹵鴨舌。
蘇如棠拿了一個鴨舌漫不經心的咬了一口,“鹵鴨舌和椒鹽鴨舌又不一樣,慢慢的咀嚼別有一番滋味。”
“侍郎大人,來一個?”
周承儒氣得差點厥過去。
他口渴。
“給我水喝。”
“水。”
蘇如棠將鴨舌骨頭吐了出來,“夏安,去找獄卒要一碗水過來。”
夏安找獄卒要了水。
獄卒親自端了水過來,“蘇娘子。水來了。”
蘇如棠就著水洗了手。
隨手將洗了手的水倒給周承儒。
周承儒顧不上什麽,張開嘴巴接了水。
獄卒動了動嘴巴,站在了一旁。“蘇娘子,有需要幫忙的嗎?”
“不用。”
周承儒喝了水。
“如棠。我錯了。你想要打我罵我都行,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周承儒是真的後悔了。
他想要跟蘇如棠和好。
不在乎侍郎的位置隻是個從四品。
周承儒的手從裏麵伸出來,想要抓著蘇如棠的衣角。
蘇如棠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
“你配嗎?蘇行之是你命人放火燒死的吧?”
“我一顆心捧給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麽?你殺了我的兒子女兒,你還想栽贓嫁禍我娘家。
周承儒。畜生都比你有良心。
你知道為什麽你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就是你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蘇如棠麵目猙獰的怒斥,“安和縣那麽多的百姓,都以為你的自私自利失去了性命。”
“多少家庭,他們是何等的無辜。”
蘇如棠用力踩下去,“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你有什麽目的?”
“啊……”
周承儒本就受了刑。
被蘇如棠這麽一踩,根本受不住了。
“安和縣有什麽秘密?你總不可能為了一點賑災糧殺了平民百姓。你做事情狠辣也會謀算好,這件事情一定對你來說有很大的**力。”
周承儒閉上了眼睛。
冷汗從頭上落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沒想到蘇如棠這麽了解他。
“沒有。”
“如棠,你不能被那些人蒙騙。我知道錯了,蘇行之的死跟我無關。”
“我發誓,兩個孩子的死跟我無關。”他心裏覺得都是別人派的任務,隻要不是主謀都跟他沒關係。
蘇如棠冷笑:
“周承儒,你們想幹什麽?想要造反嗎?”
一句想要造反嗎?
讓左右兩邊的人都停下來啃骨頭。
一個嘴裏叼著雞腿。
一個嘴裏啃著鴨屁股。
周承儒露出狠戾的眸色,“蘇如棠。你瘋了。”
“是你,一定是你恨我報複我。才把我周府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回過神來。
所有的事情就像有人算好一樣,從周文宴來了以後……蘇如棠突然變了個人……
“好惡毒的女人。”
太惡毒了。
他隻不過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蘇如棠居然一步一步將他們引入深淵。
周承儒對蘇如棠殺心頓起。
“你不得好死。”
蘇如棠淺笑盈盈,“侍郎大人。明明做錯事的是你,要害人取人性命的也是你。怎麽認為我是壞女人。”
“隻可惜……你如今不得好死。你們周府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
蘇如棠坐在小杌子上。
嘴裏吃著鴨舌。
喝著點小酒。
順便將婉若說了周承儒是個廢物,隻能借種生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承儒氣得嗷嗷叫。
偏蘇如棠又不走。
時不時地刺激幾句。
左右兩邊的男人算是對蘇如棠刮目相看了,殺人誅心說的就是蘇如棠這樣的人吧。
“最毒婦人心。”
蘇如棠當做是誇獎了。
“周承儒。周家將會被抄家流放,至於你必死無疑。”蘇如棠最後跟他說道:“聽說腰斬的刑法那叫一個慘。不知道我們的侍郎大人是不是很喜歡?”
“不……不會的……”周承儒怕極了。
“還有一種刑,就是用薄如蟬翼的小刀將你身上的皮片了。若是下雪天才好,一滴一滴的血落在雪地裏猶如盛開的紅梅。
那叫一個漂亮。
剝了皮的侍郎大人必然像一個紅色的大肉蟲,遠遠地看過去絕了。”
蘇如棠臉上盛放著笑容,聲音卻很冷。
兩邊的犯人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嘴裏的骨頭也不香了。
壺裏的酒也不敢喝了。
就怕蘇如棠找他們先練手,這個女人真的好狠啊。
一方麵又很好奇。
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缺德冒大煙的事情。
周承儒聽得毛骨悚然。
“如棠。我沒有……我背後沒有主子。”他不能說,一說了隻怕就真的被剝皮了。
蘇如棠自然不希望他說。
也知道周承儒沒機會說,但卻能將一些線索不小心說出來。
殤厭的人必然會根據線索找出點什麽。
蘇如棠站起來。
最後看了一眼周承儒。
他們再也不會見麵了。前世今生的仇恨到此結束,蘇如棠往後要好好的生活了。
蘇如棠離開了。
周承儒在後麵使命的哭嚎,沒讓蘇如棠回頭多看他一眼。
霍覓帶人進來。
“哎呦。侍郎大人,嗓子不錯啊。”霍覓可是殤厭的心腹,他最喜歡研究新奇的東西。
方才聽蘇如棠的話。
瞬間來了興趣。
周承儒向後爬去。
霍覓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來人,把他給拖出來。我想看看剝皮是不是很好看。”
“啊……”
……
蘇如棠出了詔獄。
夜晚的長街上很冷清。
夏安拿了披風披在了蘇如棠的肩膀上,“姑娘,回去吧。”
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蘇如棠是高興的流淚,她報仇了。
夭夭和殤棄都活著。
蘇家也都活著。
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了。
“夭夭小姐還在家裏等著呢。”夏安被蘇如棠今天的話驚到了,她知道蘇如棠心裏很苦,否則不會說出這樣驚天動地的話來。
“回去吧。”
回到了府裏。
春熙說柳姨娘派人過來,說是想見蘇如棠一麵。
蘇如棠眼神一沉。
“不必了,就說往後不用再見麵。”
“奴婢交代門房的人。”
“嗯。”
蘇如棠洗漱後,回到了房間。
夭夭穿著粉色的衣裙,坐在**練氣息。
“娘。”
小姑娘一個點足,直接躍起落入了蘇如棠的懷抱裏。
蘇如棠抱著她顛了顛。
“重了些。”
夭夭笑的很歡樂,“殤叔叔說我可以再重一點。”
“那你明天多吃一點肉。”
聽到說多吃一點肉,夭夭的臉垮了下來。“娘。師公說我適合修行哦。”
禿驢。
蘇如棠頓時火冒三丈,居然想要拐她的夭夭去修行。小小的年紀做尼姑有什麽好的。
等夭夭長大了,若是真想修行也可以在家修行。
“修行可以在家修行,也不一定在飲食上控製自己。”蘇如棠循循善誘,“你跟著師公有什麽好?”
“武功高強,還……”夭夭說不出來了。
“你跟娘在一起一樣可以練武功,將來還要找容睿。也可以去看看大好河山,周遊列國。”
眼看夭夭的眸色越來越亮。
蘇如棠更是高興了。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不比跟你師公那個老人家在一起好嗎?”
夭夭掰著手指頭,“我最喜歡娘親,後麵就是殤棄哥哥,玉軒哥哥、殤叔叔……反正不喜歡容睿哥哥。”
蘇如棠知道小丫頭嘴硬得很。
心裏巴巴地想著容睿。
抱著她去睡覺。“我們的夭夭現在應該睡覺了。”
“哦。”
遠在離國邊境的宋懷煙遇到了麻煩,她和丫鬟在官道上被匪徒衝散。淋了雨,發了熱,又找不到人。
隻能苟著躲在了林子裏,又怕有野獸隻好爬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