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殤厭說出真相
殤厭將蘇如棠摟在懷裏,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順著臉頰落到了耳垂上。
細細的揉捏了耳垂。
兩人之間不明的氣溫灼熱。
蘇如棠是背對著他,後背貼著一個滾燙的身體。那身體硬邦邦的,充滿了異樣的感覺。
殤厭側躺著讓自己的下半身稍微拱起來一點。
內心如同一個愣頭青初見喜歡的女子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放?
呼吸也漸漸的重了。
“如棠。你這麽睡覺不累嗎?”
蘇如棠裝著閉上了眼睛,心髒跟敲鼓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我睡著了。”
殤厭嘴角噙著笑意,一隻手將枕頭朝蘇如棠那邊推了一點。抬高一臂,將蘇如棠的腦袋抬起枕在他手臂上。
“你別動。”
“你睡著了怎麽知道我動不動?”
蘇如棠:“……”
“洗了嗎?”
蘇如棠閉上了眼睛,“洗過了。”
“我頭發還沒幹,你給我擦頭發。”殤厭洗了頭發,胡亂地擦拭了幾下。不等頭發完全幹,就躺在了**。
蘇如棠不說話。
她不知道怎麽麵對殤厭。
“如棠。”
“真的睡了?”
蘇如棠還是不做聲,心裏卻是哀歎一聲。這婚後的生活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以為兩人分開住。
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他身體有殘缺,怎麽還這麽黏人。撩起來的火,能熄滅嗎?
殤厭將腦袋埋在了蘇如棠的脖頸處,有點濕的頭發在蘇如棠下巴臉上蹭來蹭去。
濡濕了一片。
蘇如棠拍打了他的腦袋。
“殤厭,你今年幾歲了?”
“你猜,比夭夭還小。”殤厭懶散地低笑:“你不是睡著了嗎?繼續睡覺,還是起來給我擦幹頭發?”
蘇如棠推開了他。
撐著手臂起來,“去給我拿個帕子。”
或許被殤厭的無賴給氣到了,蘇如棠說話也沒有那麽客氣。
殤厭拿了帕子給蘇如棠。
蘇如棠仔仔細細地給他擦拭了頭發,“你以前也是這麽不擦幹了頭發就睡覺,濕氣入了身體,以後是要偏頭痛。”
殤厭閉上眼睛。
嘴角和眉梢都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我這個人過一天算一天,死之前幹一件大事。除非死得快,來不及幹壞事。”
蘇如棠用了四五條帕子。
才將他頭發給擦幹。
“別瞎說。你有我和孩子,怎麽會過一天算一天。”想到太監老了日子很難,據說身上都會有異味。
蘇如棠心有感觸,告訴自己一定要照顧好殤厭。
殤厭偏過頭。
不小心碰到了蘇如棠的額頭。
淡淡的馨香味侵入他的鼻翼,大手攀上了蘇如棠的腰。
“如棠。”
蘇如棠身體有點抗拒。
卻又覺得自己已經成親嫁給了他,作為妻子也該做點什麽。
嘴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殤厭輕輕地咬住了蘇如棠的唇瓣,用牙齒輕輕地摩挲了好幾下。摩挲得蘇如棠的心尖跟著顫抖。
忍不住回應了殤厭。
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空氣中的溫度一下子升了起來。
那僵硬的地方,觸碰了蘇如棠,又熱又明顯。
蘇如棠腦袋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
她吃驚的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笑臉。
“你,你不是……太監嗎?”
太監怎麽會?
殤厭啞聲地低呼:“你以為自己嫁給了太監,所以不讓我進門。還要我半夜從窗戶進來。”
蘇如棠更是不敢說什麽。
“如棠。放輕鬆點。”
“棠。”
一連幾句的輕語,壓低的嗓音。以及熟悉的手感,讓蘇如棠更加眩暈。
她分不清是和殤厭。
還是和龍長右。
眼前的人是舊時人?
“你怎麽還是喜歡閉上眼睛?”殤厭低語,“好久不見了,不覺得熟悉嗎?”
殤厭的話如同一聲響雷落在了蘇如棠心頭。
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殤厭不停的親吻蘇如棠眼角的淚水。
“傻瓜,別哭了。我回來了不高興嗎?”殤厭摟著她,“棠。本來不打算現在告訴你,可我忍不住了。”
“我怕你會分裂。”
蘇如棠拍打著他,心頭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若是人生被嗬護備至,那就是和龍長右婚後的那幾個月。
殤厭將蘇如棠的手捉住,不停地親吻她的手。“我當時被人給救走了,隻是那時候全身都被裹起來放在一個山崖底下的冰**。
大和尚寸步不離地替我療傷照顧我。
等我回到了京城,你已經嫁給了周承儒有了孩子。那時候我見你生活得很幸福,也不想打擾你。
頂替了宮裏太監的身份,我謀算入了錦衣衛。一次出城辦事,恰好遇到護國寺發生了火災。”
第一次見殤棄。
殤厭就猜到了殤棄的身份。
他帶走了殤棄。
蘇如棠哭得不能自已。
殤厭哄了許久,才哄好了蘇如棠。
“你別碰我。”
蘇如棠轉過身去,背對著殤厭。
殤厭沒說話,隻是輕輕的摟著蘇如棠。“如棠,你摸摸我身上的傷疤。”
空洞的聲音。
讓蘇如棠一下子心疼不已。
轉過身。
蘇如棠的手摸了摸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燒傷。
刀劍的傷疤都有。
摸來摸去。
殤厭覺得那塊地方像被火燒一樣。
他再也忍不住了。
月色無聲。
照耀在床幔上。
床幔發出歡快壓抑的聲音,像小船兒在海上**漾……
……
第二天。
蘇如棠醒來後,殤厭已經不在房間裏。
她不記得昨晚後麵的事情,隻記得自己一次又一次承受了……
累到她求饒。
殤厭一邊哄著她。
之後。
好像是殤厭替她清洗了一下。
蘇如棠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裏打滾,她慶幸自己有個重來的機會。
夫君、兒子、女兒都是她的。
“春熙姨姨,娘親還沒有起床嗎?”夭夭練完了武功,小姑娘滿臉的汗水來回走了兩遍還沒看到蘇如棠的房門打開。
蘇如棠:“……”
睡懶覺被女兒抓包了。
“夫人昨晚太累了。”春熙嘴角是壓抑不住了。
昨晚的動靜,多少聽到了一些。
她不明白外界怎麽傳聞錦衣衛的指揮使一定是太監,看來傳聞有假。
自家夫人苦盡甘來。
“春熙。”
“夫人,夭夭小姐一頭汗。奴婢先讓夏安帶她下去洗漱一下,再陪夫人吃早飯。”春熙怕屋裏有些羞羞臉的場景。
趕忙讓夏安抱著夭夭離開。
還想跟蘇如棠來個擁抱的夭夭,就這麽被夏安抱下去了。
春熙服侍蘇如棠起床。
嘴角翹起來。
蘇如棠瞪了一眼,“關於殤厭的事情,一句話都別說知道嗎?他就是一個內侍太監的身份,得了皇上的恩寵才任職錦衣衛指揮使。”
“奴婢明白。”
春熙自然不會去說。
主子們有主子們的理由,她一個丫鬟隻要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幸福就好了。
殤厭從宮裏出來。
姚同知站在不遠處,聽著動靜指了指旁邊。
殤厭沒說話。
依然一臉陰冷,好似要去抄誰的家一樣。他來到了歪脖子樹下,姚同知也走到了那裏。
“昨晚有人夜探棠府。”
殤厭想了片刻,“宮裏的?應該不像,南理國厲允的人?”
“不是。陌生人,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有人從宮裏出來,看到殤厭和姚同知二人站在一旁說話,便頷首一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沒人喜歡跟錦衣衛的人摻和在一起。
“京城還有這等高手?看來世家之中有人坐不住了。”
姚同知手裏拿著珠串,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看著宮門口。“是怕雲太傅手裏的東西流出來?”
“不確定雲太傅手裏還有沒有東西,若是有,又在誰的手裏?”
殤厭想到了周承儒。
一個小小的工部官員,被那麽多人拉扯不就是想要蘇如棠的嫁妝。
“那就麻煩了。”姚同知將珠串放在了袖籠裏,“南理國、離國、西涼國和皇上,誰都想知道。當初先皇叫戶部替雲太傅辦了喪事,搜刮的那些東西還不夠嗎。”
“人心不足啊。”殤厭嘴角噙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