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臨死前的至尊女巫很可怕
“麥迪遜，有件事要跟你說下。”
大門打開，並沒有急著進去的羅柏扭過頭來，表情有些嚴肅道。
正在補妝的麥迪遜頭也不抬道：“怎麽了？是讓我不要告訴你那黑寡婦女友，咱們發生了關係？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會讓她心甘情願加入進來的。”
“那就好……等等！”
差點被帶偏話題的羅柏連忙將憧憬的臉色一收，恢複嚴肅道：“我要說的不是這。麥迪遜，回去之後最好不要將你覺醒了新能力的事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菲奧娜。”
聞言，麥迪遜終於放下鏡子，抬起頭來疑惑道：“為什麽？”
她還想著一眾女巫們麵前好好炫耀下自己的能力呢。
羅柏幹脆解釋道：“塞勒姆女巫每一代都會出一位至尊女巫。舊的老去，新的上位。但是兩代至尊女巫交接，可沒有那麽平和。新生的年輕至尊女巫會加速吸取上一代至尊女巫的法力，直至對方死亡。”
“想一想，親眼見證自己生命力不斷流失的上一代至尊女巫會怎麽想？若她識大體還好。若她對人間的一切留戀，畏懼死亡呢？”
“對於造成自己衰亡的源頭，她會怎麽想？會怎麽做？”
麥迪遜臉色一沉。
從小在好萊塢那種白紙放進去全會變黑環境下長大的她，相較於同齡人更早地認清這個社會的現實與冷酷。
以己度人，她若有所思地接話道：“若我是至尊女巫，我會將下一代的繼承者幹掉，讓自己的衰亡停止。”
羅柏意味深長道：“菲奧娜如何，通過她親生女兒，科迪莉亞對其的態度就能得知一二。所以，麥迪遜，不要暴露你的天賦。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將你的心雜音症狀告之出去。”
好歹是你知我，我知你的關係。
為免麥迪遜像原有軌跡那樣被菲奧娜認為是下一任至尊女巫，從而慘遭割喉，羅柏想著挽救一下。
麥迪遜明顯聽進了勸說。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有些不明所以道：“這跟心雜音有什麽關係？”
羅柏知道這事她並不驚訝，畢竟兩人這段時間在一起，她也沒避著對方，偶爾用儀器檢查下自己的心跳。
羅柏看向她，想了想還是道：“成為至尊女巫的人，身體一直都非常健康，沒有例外。”
麥迪遜愣了愣。
過了好幾秒後，她才咬牙道：“法克！”
這個消息對於立誌成為至尊女巫的她無疑是晴天霹靂。
“真的是這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她有些不甘地連連問道。
羅柏隨口道：“沒事翻翻學院裏的藏書，我對女巫的曆史很感興趣。”
清楚羅柏不會故意騙自己的麥迪遜沉默了。
“眼光開闊些，麥迪遜。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僅僅隻有塞勒姆女巫。成不了至尊女巫，不代表你就不能變強。這段時間你體內的法力不依舊在飛速增長嗎？”
羅柏看向麥迪遜。
在他的靈性感知下，能夠發現這三天裏的麥迪遜體內屬於女巫的力量正坐火箭般飛速提升。
顯然，這次冒險經曆加速了她女巫血脈的覺醒與開發。
羅柏想羨慕都羨慕不來。
誰讓他沒有巫師血脈。
“女巫，惡靈都出來了，誰知道之後還有沒有奇形怪狀的傳說存在。指不定就有治療你那生理性心雜音的方法。又或者學到女巫之外的更強力量。”羅柏寬慰道。
“借你吉言吧。真有這種好事記得叫上我。”麥迪遜平複了下心情道，“另外，謝謝提醒。”
“應該的。”
羅柏回應完，便開車駛入了莊園內。
在那裏，科迪莉亞，佐伊，奎尼，楠，還有穿著女仆裝的中年胖女人已經出來等候。
“羅柏，你沒事就好！”
羅柏剛一下車，便被一具柔軟的身軀緊緊抱住，正是一刻都不願再等的佐伊。
一旁，同樣下車，臉上沉重已經被掩蓋的麥迪遜先是瞥了眼佐伊熱情地投入羅柏懷抱，接著又注意到家裏的陌生女傭，眼睛一亮地打斷二人親熱道：
“這才過去幾天，怎麽又多出了一個女傭？羅柏，看起來你就要失業了。”
聞言，在眾目睽睽下親熱，感覺還有些別扭的羅柏拍了拍佐伊後背，將其放下後，笑著回應道：“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太可憐了。科迪莉亞校長，不會真的開除了我吧？”
“當然不，德爾菲隻是一個意外。”科迪莉亞微笑道，“這裏永遠有你的位置，羅柏。”
“那就好。”
羅柏“鬆”了一口氣，目光從麵色陰鬱的德爾菲身上一掃而過。
這個胖女人，就是被巫毒女巫詛咒後，活了有兩百多年的拉勞裏夫人。
羅柏表示，這樣長生不老，怎麽殺也殺不死的詛咒，他願意來一打。
“進屋吧，裏麵有一場真正的接風宴會等著你們。順便跟大家說說，解決惡靈的整個過程吧。”科迪莉亞這時道。
羅柏和麥迪遜點了點頭，隨眾人一道步入屋內後，聲情並茂，天花亂墜地述說起對抗惡靈的驚心動魄經曆。
……
數千裏之外。
就在羅柏向一眾女巫宅女們吹噓著豐功偉績時。
阿爾皮納縣，格林鎮。
雖然海瑟已經被收容，夜晚也沒有再出現嘶吼和腳步聲。
但三天時間終究太短。
即使心裏有疑惑，尚留在格林鎮上的人依舊保持著必要的害怕與警惕。
鎮上一如既往的冷清。
就在這種環境下，三輛黑色SUV駛入了這裏，直奔埋葬海瑟的墓園而去。
車門打開。
在兩名身穿黑色西裝之人的帶領下，一支身穿黑色作戰服，武裝到牙齒，卻沒有任何所屬部門標誌的十人小隊下車，並將一些明顯看起來很精密的高科技儀器裝備取了出來。
五分鍾後，正在儀器屏幕前操縱的武裝人員開口道：“沒有發現靈異本體。”
為首的西裝男輕咦了一聲，接著看向身旁的同伴。
後者了然，迅速將隨身攜帶，有著重重保險的銀色手提箱打開，取出內裏唯一的一件古老羅盤，在其上注入一瓶100毫升的血液後，開口道：
“海瑟·奈馬克在哪裏？”
瞬間，羅盤上的指針拚命旋轉起來。
一分鍾，兩分鍾……
眼見著依舊還在旋轉的羅盤內裏響起滲人的慘叫，他不再猶豫，連忙將其放回手提箱，將箱子緊緊封閉，慘叫聲不再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看起來，海瑟·奈馬克還在，但是已經離開了這裏。”
西裝男首領點了點頭：“一般的惡靈是不會離開它身前的活動範圍。顯然，有人帶走了它。”
“需要找到那人嗎？”
“沒必要。不管他有何目的，終要用上它，又或者被它所用。這也省了我們麻煩。”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是救世派那幫聖母嗎？”
“……不是。”
“那不是很好。讓它在外麵多玩玩吧，免得髒我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