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後,江總每天都想親哭她

第14章 你說,跟他結婚,我會幸福嗎?

待顧清綰**著一雙漂亮瑩白的腳,踩著毛毯在客廳沙發裏坐下,不多時,江行淵站在她前麵的茶幾旁。

注視著她的臉蛋,他問,“大小姐,你想問我什麽?”

顧清綰盤起雙腿,拿過抱枕抱在懷裏,背靠著沙發,這才掀起細長濃密的睫毛,直入主題道,“那個叫婷婷的女人,昨晚是不是被你綁了?”

江行淵挑了下眉,“她自己不是都已經親口證實了,她並沒有遭遇什麽綁架麽?”

“江行淵,這件事能瞞得了別人,但是瞞不了我。”

起初她也不信這事能跟他扯上什麽關係,因為無論怎麽看,他貌似都沒有理由那麽做。

可回來的這一路,她越想越覺得蹊蹺。

顧清綰嚴肅地看著他,“如果這件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根本沒必要親自去警局一趟,何況你剛到不久,那女人不早不晚的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了,難道這些隻是巧合而已?”

“……”

他靜默著,她沉下臉色,“江行淵,你做了什麽,是不是連我也要瞞著?”

“大小姐,我的確沒有綁架那個女人。”沉默須臾,他終於開口,闔了下深靜的眼眸,回看她的目光,“不過,我昨晚確實見過她。”

顧清綰怔了怔,“你見過她?”

“昨晚把你送回公寓以後,我讓人把那個女人請到一家酒店的套房裏,讓她看了些東西和對她說了些話,之後我就離開了,直到我接到你電話,才知道你們正因為她聯係不上而到處找她,於是我讓助理去了趟那個套房,發現她居然沒有離開那裏,在那裏蜷縮過了一夜。”

後麵的話不用多說,他助理找到她,自然是讓她跟沈漫她們聯係。

江行淵有條不紊的淡淡道,“那個套房的門沒有鎖上,我也沒有讓人守在那裏盯著她,更沒有綁著她不準她回家。”

“那你走了以後,她為什麽不回家?”

“大概因為她被嚇到了?因為太害怕,所以一時間忘記或者不敢回家?”江行淵平靜的道,“總之,確實不存在綁架。”

他也有些沒想到,隻是那麽點程度的警告,那女人就嚇得臉色發白兢兢戰戰,連家居然都沒有回。

聯想起那女人出現後一臉懵的反應,顧清綰相信江行淵沒有說謊。

不過他這個行為,雖然構不成綁架,但他讓人“請”那個女人過去的時候,想來也不太可能是恭恭敬敬溫聲細語的。

顧清綰擰了擰眉梢,狐疑地端詳他,“你讓她看了什麽東西,又對她說了什麽話,為什麽這麽做?”

是因為那女人說的那些話得罪她了嗎,可她又沒有吩咐他那麽幹。

連她都不在意的這點小事,他平日裏不勝繁忙,似乎更沒有理由放在心上。

江行淵從容的闡述道,“大小姐,你還沒有進顧氏,所以可能不知道,那個女人家裏的公司產業,和顧氏處於競爭敵對的關係,但他們家遠不如顧氏,所以處處被顧氏打壓,他們積怨已久早就對顧氏極度不滿了,我近來發現他們在暗地裏搞小動作,企圖毀掉顧氏在大眾麵前的形象,再慢慢深入瓦解顧氏,於是我把查到的信息資料拿給她親眼看看,讓他們家的人明白,他們想幹什麽顧氏都了如指掌而已。”

顧清綰恍然大悟過來。

難怪那女人之前在她麵前,比其他人都叫囂得厲害,原來還有兩家公司之間的這層因素。

顧氏財團樹大招風,這麽些年眼紅和樹敵不少,商戰是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顧清綰清楚,江行淵在顧氏的這幾年沒少費心費力。

所以對於他的這種行事風格,她不予置評。

隻是她仍舊有些狐疑,“單單隻是出於公司的緣故,你才把她帶走的麽?”

自然不完全是。

公司之間競爭對手的事,他不找那個女人,也有的是很多法子解決。

但……

江行淵闔了闔深靜如淵的眸子,語氣聽不出真假,“找她,由她回去給她家裏的人傳話,是最簡單不費力就能讓他們明白,顧氏不是他們能扳倒的。”

顧清綰在直覺上覺得,他沒有完全的對她實話實說。

她稍稍思慮了下,撇了下嘴換了個坐姿,“好吧,不管你做什麽,反正肯定都是為了我跟顧氏好,這件事我就不再多問了。”

“但是大小姐,”江行淵沉吟須臾,眼神意味不明,“那女人會被誤會成失蹤綁架,造成你跟陸小總之間不歡而散的隔閡,說到底也有我的緣故在裏麵,如果我沒有帶走她,陸小總也不會誤會你。”

顧清綰抬起眼皮,看了看他。

江行淵道,“現在你知道事實是什麽,主動把這些情況告訴陸小總,說一切在我,和你無關,你跟陸小總之間或許不必這麽僵持。”

這話聽到耳裏,她頓時不悅,“江行淵,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為了修複她跟陸祁年的關係,就讓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頭上,這種事她幹不出來。

“你也算是我們顧家的人,你做的和我做的,在別人眼裏看來沒有區別,所以沒必要解釋。”顧清綰黑白分明的眼眸暗了暗,“何況,我跟他鬧的這些矛盾,跟你沒有關係。”

停了下,她又嘲弄地勾了勾唇,“或者說,如果不是這次發生的事,我可能不懂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知道,我喜歡了三年,追了三年,也終於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在他心裏我究竟是個什麽份量。”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在陸祁年的心中,她這個未婚妻,始終不如他的一個朋友重要。

他甚至絲毫不擔心緊張,他跟沈漫的事會不會讓她誤會或者介懷。

雖然她清楚他們那晚什麽都沒發生,也清楚為了這點不足掛齒的小事耿耿於懷有些矯情,她喜歡他追了他三年,好不容易終於要修成正果,到了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可沈漫的那番解釋,還是讓她心裏有了些疙瘩。

“江行淵。”盤腿坐在沙發裏,顧清綰昂頭凝望著前麵不遠英俊不凡的男人,她眼裏逐漸彌漫上茫然,“你說,跟他結婚,我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