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後,江總每天都想親哭她

第55章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陸祁年終於找到沈漫時,是在郊區一棟老式三層樓平房裏。

鏽跡斑斑的鐵門,被他一腳踹開。

巨大的聲響,頓時引得裏麵的人聞聲出來。

見到站在門口滿身冷貴的男人,屋內幾個男人麵露驚色,“陸、陸小總……”

他們似乎認得他。

但陸祁年對他們毫無印象。

當然,為蔣佩茹做事的人,他也不是每一個都認識。

陸祁年滿身都是駭人的氣息,陰沉沉的目光掃過幾個身材健壯魁梧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冷聲逼問,“她人呢?”

“這……”

這時,裏麵的房間裏,傳來女人拚命發出呼救的嗚嗚動靜。

陸祁年神色一變,疾步欲朝裏麵快步而去。

幾個男人緊忙上前攔下他,“陸小總,你不可以進去。”

“滾開!”陸祁年不由分說,直接抬手將擋在他跟前的男人掀翻,其他幾個想要過來將他攔住,卻被他一記冰冷的眼神射來,“你們是想跟我動手嗎?”

他們既然是蔣佩茹的人,陸祁年諒他們不敢真跟他正麵動起手來。

否認萬一他要是不小心受了傷,他們如何能跟蔣佩茹交代?

果然也如他猜想那般,身材魁梧麵色凶悍的幾個男人,誰都不敢上前和他起蠻力衝突。

陸祁年冷冰冰的收回目光。

裏麵的房間裏,沈漫雙手雙腳被綁,嘴巴被封口膠封住。

她蜷縮著身子坐在**靠著牆壁,頭發淩亂不已,蒼白如紙的臉上有被巴掌扇過的紅腫痕跡,整個模樣看起來好不狼狽淒慘,不堪得人心生憐惜不忍。

當見到這個模樣的她,陸祁年的心尖宛如被什麽東西給狠狠刺痛了下。

他呼吸一滯,“漫漫——”

看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沈漫幾乎是在頃刻間,泫然欲泣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伴隨著潸然而下掉下去的淚珠,她嘴裏發出動容的嗚咽。

沈漫身上的繩索和封口膠,很快就被陸祁年迅速解開。

沒了捆縛,她一頭撲進他的懷裏,沙啞的嗓音混合著哭腔,“祁年你終於來了……”

“沒事了。”陸祁年胸口跟被堵住了一樣,艱澀的不是滋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安撫,“不用擔心,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

他的安慰,令她愈發不能自控般的情緒失控。

她緊緊的抱著他,害怕而委屈的淚水瘋狂湧下,陸祁年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由於恐懼所產生出來的顫栗,身體也因著失控的情緒抖得厲害。

他心疼的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髒,像被刀子一片片的淩遲著。

另外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望著他的行為,不由緊張的上前,“陸小總——”

他們一句話甚至都沒能說出來,陸祁年便帶著滔天的怒意,衝著他們陰沉低吼,“她臉上的傷,是拜你們所賜?”

能將她的臉打出紅腫的痕跡,可見力道到底有多重。

其中一個為首的人,不自然的道,“這也不能怪我們,是這個女人不安分總想逃出去,如果她肯老實一點,也不用吃那麽多苦頭……”

陸祁年看著他們的眼神,恨不能將他們碎屍萬段來泄憤,“你們是想找死嗎?”

他怒不可遏,作勢就要動手替她討回這個公道。

然而撲在他懷裏的女人,雙手緊緊抓住他,驚懼萬分的道,“不要祁年,不要離開我!”

她似乎害怕極了。

害怕到宛如溺水的人,抓住眼前唯一的那根浮木,牢牢抓住他,生怕他眨眼就消失了。

陸祁年心口又是鈍鈍的痛,所有的話語仿佛跟一根刺一樣,卡在他喉嚨。

“讓他們走……”沈漫顫抖的聲音,有著濃重的哭腔,“我不想看到他們,讓他們走……”

他低低溫柔,“好,我讓他們走。”

輕聲將她安撫好。

隨後,他才銳利的盯那幾個男人,“不想被我送進監獄,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可是陸夫人吩咐過,我們必須得牢牢看著這個女人。”為首的人皺眉道,“我們也隻是聽從吩咐命令辦事,陸小總你這麽做,會讓我們很為難,沒法跟陸夫人交代。”

“那你們就去給她回話,說人已經被我找到了。”陸祁年的眼神猶如利刃般,逐字逐句的冷寒,“有我在,我就絕不允許她再動她一根汗毛,除非,她連我一起動了!”

“……”

“還不走?”他強力施壓,麵色沉寒如霜,“還是你們真要跟我動手,捅個魚死網破?”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

最後,幾番猶豫之下,他們隻能灰頭土臉的離開。

待那幾個模樣凶悍的男人,徹底從這個地方消失走了,陸祁年放柔了語調,安慰埋頭在他懷裏哭著的女人,“他們已經走了,沒事了,別哭了,嗯?”

他用著最耐性的語氣,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撲在他懷裏的女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稍稍止住了些情緒。

慢慢離開他的胸膛,她坐回身,身子還是抖得厲害。

看著她無不狼狽的模樣,尤其臉上那紅腫的巴掌印,簡直刺痛了他的眼。

陸祁年喉嚨全是澀然。

他從未有過如此難受的時刻。

“對不起。”他懊悔著,艱難又疼惜的道,“我早該想到,我媽不會輕易放過你,早該想到,在婚禮舉行之前,她必然會對你動手。”

沈漫既感動又委屈,哽咽得厲害。

陸祁年滋味沉痛,“都是我的錯,明明就該想到的,卻什麽都沒做,讓你遭遇了這些。”

“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沈漫含著眼淚的搖頭,“你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的,不是嗎……”

明明他的親生母親對她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她卻絲毫不怪不冤也不恨他,這令陸祁年的心更難受了,疼得如同滴血。

她整張慘白的臉,幾乎都被淚水染濕。

他抬手,拭去了她眼眶邊的淚水,“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沈漫努力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慢慢止住了眼淚。

但聲音裏還是會透出顫音,她問,“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個不重要。”陸祁年順手又將她淩亂的發絲稍稍整理了下,輕柔溫和而憐惜心疼的道,“先離開這裏,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臉上的傷。”

他欲要將她從**帶起身,然而沈漫卻突然抓住他手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