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後,江總每天都想親哭她

第79章 她向來驕傲,怎能忍得了沈漫?

顧清綰顯而易見的不想廢話,蔣佩茹隻好將那些多餘的寒暄之詞收起來。

她沉吟了下,躊躇的左右看了看四周,“這醫院裏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

“有話就在這裏說吧。”顧清綰淡淡阻斷她道,“我跟人約好了一塊去吃飯,不方便耽擱太多時間。”

顧清綰的態度,說不上不敬。

起碼她平淡的語氣,並無針對不快之意。

可蔣佩茹作為長輩,還是素來備受敬重,高高在上的陸氏掌權人,顧清綰連點多餘的時間都不給她,多少都令她感覺麵子過不去。

蔣佩茹微微僵了一瞬。

不過很快她就不著痕跡的掩去,堆出笑意道,“我來找你,是想問,你跟祁年……真的就沒有再回轉的餘地了嗎?”

早就料到蔣佩茹找她,除了她跟陸祁年的事之外,不會再有其他。

顧清綰眉梢輕攏,“婚約既然取消了,我跟他的事已經沒有再談的意義,事已至此,我們兩家就好聚好散,陸夫人,你以後不必再因為我跟他的事來找我了。”

她字裏行間,全是毫無商量餘地的決絕。

蔣佩茹忍不住兩步,一把激動的抓住她手臂,“綰綰,你要相信祁年是對你有感情的,他是喜歡你的所以才會跟你求婚,你們本不該是這樣的!”

“陸夫人。”

顧清綰本來不想把他們年輕人之間難堪,擺到他們長輩麵前來。

但有些話,如果說得不夠清楚,想來蔣佩茹是不能死心了。

於是她抿了下唇,麵無表情的一字一頓道,“陸祁年跟沈漫上床了。”

“……”

“我親眼所見。”

蔣佩茹神情僵滯凝固,她憔悴的容貌裏,全是尷尬又難堪。

顧清綰多少還是敬重她這個長輩的身份的,話語間除了些許的冰冷,並無刁難輕蔑之意。

她道,“他跟沈漫都這樣了,您覺得這樣的男人,我還會要嗎?”

蔣佩茹很快緩過神來,抓住她手臂的力量不自覺加重,激動又局促的道,“是沈漫那個女人把祁年蒙蔽了,她處心積慮就是想毀掉你跟祁年的婚禮,祁年也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在背後搞鬼!”

顧清綰眉頭緊蹙,“陸夫人——”

“綰綰,你跟祁年相識那麽長的時間,知道他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都是沈漫那個女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你們,才造成你們今天這種結果。”蔣佩茹急急的道,“如果你跟祁年就這麽結束了,那就正中沈漫那個女人的下懷讓她得逞了!”

下午的時間,醫院往來的人流,目光時不時的投在她們身上。

蔣佩茹卻絲毫顧不上別人的目光,牢牢抓住顧清綰,“你要相信,一直以來陸家的兒媳,我隻認你一個,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支持你跟祁年的,像沈漫那種女人,永遠都不可能進得了陸家的門,隻要你再給祁年一次機會,我保證讓沈漫那個女人永遠消失在你們的世界裏,讓她無法再來破壞你跟祁年的感情!”

聽著蔣佩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沈漫身上,將陸祁年的錯誤摘得一幹二淨,僅用一句被蒙蔽就帶過了,顧清綰心底隻覺譏誚。

也對,蔣佩茹如果不把錯誤都推在沈漫頭上,又如何能說得動她,讓她心軟原諒陸祁年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惜從小到大,一直以來,顧清綰都不是任由別人操控拿捏,容易心軟的人。

她淡漠的道,“上床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無論他是被蒙蔽的也好,還是情之所動真心實意的也好,我並不在乎。”

“綰綰——”

“陸祁年跟沈漫舊情複燃睡到一起,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顧清綰頓了頓說,“你是長輩,能如此認可我,我很高興,我不會因為陸祁年的錯誤,就對你耿耿於懷有偏見,但也請你不要再為了這種事來找我,免得既讓你失了長輩的尊嚴,又讓彼此都很不愉快。”

她話裏話外都是讓蔣佩茹能夠自尊自重,別再為了這種事來幫陸祁年求得她的原諒而失了身份。

蔣佩茹聽得懂,卻還是不死心,還想繼續試圖說服她。

“綰綰,我們兩家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拜沈漫那個女人所賜。”她苦口婆心,語氣哀愁的勸,“難道你就甘心,被沈漫那個女人算計其中,讓她目的得逞嗎?”

蔣佩茹故意想要挑起,顧清綰對沈漫的憎惡與憤怒,從而跟她同仇敵愾站到統一戰線。

然而她話音落下,顧清綰卻不為所動。

她神情毫無變化,淡淡然然的像是在聽與己無關的事,讓人半點看不出來,她究竟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

蔣佩茹隻得繼續道,“你跟祁年本來好好的,若不是沈漫故意勾引設計,祁年絕對做不出那麽荒唐背叛你的事來,她不但算計勾引了祁年,毀掉你們的婚禮,更是沒有將你放在眼底,一次次故意惡心你,你也是被她算計惡心的其中一個,我們為什麽要如她所願讓她目的得逞?”

換做任何一個人,在經曆了這種事,必然是不可能做到心平氣和無動於衷,對沈漫沒有半分惱怒跟憎恨。

何況是顧清綰這麽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千金大小姐。

她向來驕傲,怎能忍得了沈漫?

蔣佩茹很自信,顧清綰該是跟她一樣,對沈漫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恨不能將沈漫撕碎才對。

可是她話音落下很久,顧清綰久久都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蔣佩茹一時竟猜不透,她究竟都在想些什麽,不由試探著,“綰綰?”

忽然的,顧清綰輕輕扯唇,黑白分明的瞳仁掃視她,“陸夫人,你說的沒錯,被人算計惡心了一把,確實讓我難以忍受咽不下這口氣。”

蔣佩茹心底一喜,“所以我們不該讓她稱心如意,你跟祁年更不應該……”

“可惜我有心理潔癖。”顧清綰懶洋洋的攏了下長發,唇角扯開的弧度,不帶溫度的冰涼,“不管出於任何一種原因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不忠誠的男人,我絕對不要。”

蔣佩茹的欣喜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