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後,江總每天都想親哭她

第92章 她是不是想殺了我?

聽見別墅外麵動靜有點大,於是屋內幾人便起身出來。

看見沈漫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這裏,陸祁年先是一怔,接著看到她被保鏢以押犯人的姿勢控製住雙手,他目光又是一冷。

他頓時邁開步伐,幾步快速上前。

來到沈漫身旁,他含著警告的目光盯住保鏢,不容置疑的道,“放開她。”

“這……”

保鏢遲疑,不由朝蔣佩茹投去詢問的視線。

“既然都到了陸家,她想跑也跑不掉。”蔣佩茹收回冰冷的眼神,“那就放了她吧。”

她懶得在這個時候,再為這點不值一提的小事,跟陸祁年僵持不下。

保鏢點點頭,下一秒便鬆開了沈漫的雙手,往後退了幾步。

沒了束縛,沈漫撲進陸祁年的懷裏,“祁年……”

陸祁年低下視線,注視懷裏眼前的女人,“你怎麽到陸家來了?”

“是陸夫人。”仿佛隻有待在他身邊,才能感覺到安全似的,沈漫畏首畏尾的靠著他,目光朝另一邊的蔣佩茹看過去,語調楚楚柔弱,“之前吃完東西出來,你去追顧小姐離開沒多久,陸夫人就出現了,然後她就讓人把我綁到這裏,不知道她究竟對我幹什麽。”

陸祁年眉心攏起,看向蔣佩茹,“媽——”

“你如果再這麽護著這個女人,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媽了!”蔣佩茹冷哼著,聲音沉沉的,“這個女人一直把你蒙在鼓裏騙著你,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她的真麵目,害得陸氏變成今天這個結局,實在是讓人太失望了!”

沈漫一直把他蒙在鼓裏騙著他?

陸祁年眼眸一滯。

換做往常,無論蔣佩茹如何不待見沈漫,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蔣佩茹說得難聽了,他甚至還會因此而感到不愉憤怒,聽不得一句對她不好的形容評價。

可這一次……

江行淵跟顧清綰的那些種種言辭,還曆曆在目,仿佛在他耳畔邊一遍又一遍的回**。

不,他不該這麽想,不該跟別人一樣懷疑她。

他們誰都不了解沈漫,不清楚她真正的為人,才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對她產生偏見而已。

陸祁年試圖勸道,“媽,陸氏的事跟漫漫沒有關係,你就算對她有偏見,也不該——”

“夠了!”蔣佩茹怒火滔天的打斷他,“我不想再聽到你為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蔣佩茹對沈漫,不是一天兩天。

陸祁年深知這些爭執沒有什麽意義,於是便冷靜下來,轉而問,“那您讓人把她帶來陸家做什麽?”

蔣佩茹冷冷笑道,“自然是讓你今天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聽聞,沈漫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直覺告訴她,繼續待在這裏極其不妙,會對她格外不利。

沈漫抓住陸祁年的手臂,昂頭望著他,一雙眼眸暈染著委屈的色澤,“祁年,陸夫人對我意見太深了,跟她幾句話根本就說不清楚,我繼續待在這裏隻會讓彼此的矛盾更加激烈,你帶我走好不好?”

她似乎在害怕著什麽,身體裏的那份緊張與不安,透過她抓著他手臂那雙輕顫的手,傳遞給了他。

陸祁年皺了皺眉,低聲安撫道,“你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我和陸夫人之間已經有了許多解不開的恩怨,她對我有敵意偏見,多相處一次隻會令我跟她之間更加水深火熱。”沈漫不安的望著他,咬了咬唇懇求道,“我不想和她再起更多爭執,也不想讓你夾在中間,祁年,你帶我走吧,我想回去,不想待在這裏。”

陸祁年內心猶豫掙紮著。

“你這個女人,果真是表麵一套背地一套。”蔣佩茹冰冷的插話進來,口吻充滿了鄙夷不屑,“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不止一次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對你動手,你會從中挑撥讓我們母子關係不和,讓我徹底失去自己唯一的這個兒子!”

沈漫臉色一白,猛地看向她,“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陸夫人這是又想潑髒水到我頭上嗎?”

“……”

她居然矢口否認?

沈漫否認得太快,連一點猶豫都沒有,那驚詫的神情仿佛備受多大的冤屈一樣,讓蔣佩茹感到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她親耳聽到沈漫說過的那些話,連她都可能會被這個女人的反應給騙了。

居然有人能將兩幅麵孔,運用得如此純情爐火。

連一點表演的痕跡都沒有?

沈漫咬唇笑了笑,委屈又倔強的道,“陸夫人,三年前你就容不下我,費盡心機的讓我跟祁年分開,如今我好不容易回來,跟祁年也好不容易複合了,你現在又想平白無故給我潑髒水,讓我跟祁年分開嗎?”

蔣佩茹一向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人。

但在厚顏無恥這一點上,沈漫的無恥程度,簡直讓她甘拜下風。

如果不是陸祁年在這裏一定會攔住她,蔣佩茹早就上前甩她兩個耳光,讓她清楚什麽人能惹,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內心的惱怒幾乎壓製不住,蔣佩茹臉色冷沉,咬牙切齒的道,“滿嘴謊言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如果心裏沒鬼,你這麽著急離開做什麽?”

沈漫說,“那是因為我不想讓祁年夾在我們中間為難。”

“你是不想讓他為難,還是害怕我把你真麵目揭穿,讓他看清楚你究竟是個多麽惡心的下賤貨色?”蔣佩茹對沈漫沒有半點客氣可言,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咄咄逼人的輕蔑,“今天把你帶到這裏來,你以為還有誰能把你帶走?但凡你敢離開這裏一步,我讓你後悔終身!”

蔣佩茹瘋了。

這是在場每一個人的感受。

她這些話,看起來絕對不是氣話。

沈漫跟陸祁年都僵硬在了原地,她瑟縮的往他身後站了站後,“祁年,陸夫人真的瘋了,她是不是想殺了我?”

別墅門口。

顧清綰跟江行淵靜靜地看著這副場麵,心裏也是摸不準蔣佩茹跟沈漫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蔣佩茹想把沈漫挫骨揚灰的眼神,倒是被他們看了個真切。

看來今天來這一遭,不但要解決她跟陸家的事,還能順帶看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