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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脫離顧家

“出去玩?”

白庭晝有些微微的詫異。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挺喜歡這個奶奶的。

這怎麽好端端的說起出去玩了?

陸蘭心笑眯眯的。

“對,你想去哪裏玩?奶奶帶你去。”

隻要將孩子拐走了,讓兩個人好好相處一下吧。

想到這,陸蘭心就趕緊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直接收拾了兩大行李的東西,然後讓人定了去三亞的機票,直接去了機場。

然後還給兩個人同時發送了一跳信息。

“我帶著庭晝出去玩了,順便散散心。”

而這邊的汽車上,白羨茴看了顧宴一眼,語調冰冷,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

“讓我下去。”

“不讓。”

顧宴幾乎是頭也不抬的說道。

眼神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路,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發現他手指關節十分用力。

白羨茴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那你是準備讓我跳車嗎?”

“嘎吱”一聲,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顧宴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過頭看向白羨茴。

“白羨茴你這是在遷怒知道嗎?你現在有些不冷靜,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暫時還是不要溝通的好。”

白羨茴轉過頭看著他,嘴角的弧度帶著一分譏誚。

“我現在很冷靜,顧宴我現在前所未有的冷靜,咱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我……”

隻是話還沒說完,男人帶著薄怒的唇瓣就壓了過來,將剩餘的話全堵在了喉尖。

白羨茴使勁的推開他,但是顧宴用了力。

兩個人就這麽在四四方方不大的座位上進行纏鬥。

過了片刻,顧宴終於鬆開了白羨茴。

他沉眸光沉沉,漆黑的眸子中有一絲受傷一閃而過。

最後隻能抵住她的額尖,低聲說道,“我該拿你怎麽辦?”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豐城打過來的。

顧宴遲疑了一下,準備掛斷電話。

但是白羨茴卻先他一步直接打開,並且開了免提。

帶著壓抑怒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顧宴你是瘋了不成,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這麽對待你的姑姑,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了,你想讓整個故事成為業界的笑話嗎?”

“你如果還是顧家人,那就趕緊回來跟那個女人斷絕關係,要不然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顧宴微薄的唇瓣已經抿成了一條線,抬頭看向白羨茴。

白羨茴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譏諷,十分明顯。

似乎在說你看你隻要還是顧家人,那麽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

顧宴微微抿了抿唇。

“好,那我就不當顧家人。”

這話一出,白羨茴跟電話那頭的顧豐城全都愣住了。

顧豐城失了態,聲音十分的大,“你說什麽?”

顧宴看著白羨茴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我就不當顧家人好了,反正如今的顧家並不缺我一個。”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眼神落在白羨茴的身上。

“如果我不是顧家人,你就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白羨茴看著顧宴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為什麽,顧宴為什麽是我?”

垂在身側的指尖緩緩收緊。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圖什麽,或者我身上有什麽有用的價值……“”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捏住了下顎,逼著她抬起頭。

“白羨茴這句話我隻說一次,對你。我從來沒有利用。我想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喜歡你,我愛你。”

這話一出,汽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白羨茴的瞳孔不斷的收縮,內心更是因為這句話激起千層浪。

腦子裏的理智卻不停地告訴他,都是假的,他說的都是假的。

可是下一刻顧宴卻好像看到了她心中的想法,苦笑一聲。

“我也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深的,就像我當初明明知道,你可能是在利用我,但是我還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樣。”

“你知道我再利用你?”

白羨茴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顧宴靠在椅子背上,笑容卻更加的苦澀。

“嗯。”

白羨茴有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麽?你明明不喜歡我啊……”

她以為自己是個高明的騙子,可是數不知道,其實對方隻是心甘情願讓她騙而已。

這句話帶來的衝擊力,比剛剛顧宴說脫離顧家,更加讓她震撼。

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份愛如今變得沉甸甸的,壓在胸口,讓她整個人不知所措。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想報複你,可是……卻不忍心。”

報複她當初利用自己摧毀顧家,報複她口口聲聲說著愛他,最後棄之敝履。

白羨茴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然後下一秒手就被抓住,放到了心口的位置上。

她能輕易的感受到內裏心髒的跳動,鮮活而又陌生。

灼熱的讓她手足無措,隻剩下逃離的想法。

男人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不強迫你,那就用時間來證明,我們兩個人之間可以重新開始。”

白羨茴沒有說話,這時候手機傳來叮咚的聲音。

她慌亂的將手撤了回來,打開看了一下,發現是陸蘭欣發過來的消息。

白羨茴幾乎有些慌亂的說道,“去康平別墅那邊吧。”

然後彼此都沒有說話。

也許,她真的應該冷靜一下,好好的思考一下彼此的關係。

這一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白羨茴躺在**翻來覆去的想。

她跟顧宴是怎麽走到如今這樣的呢?

顧宴竟然為了他脫離顧家,這放在之前簡直是連想都不該想的東西。

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來回的打轉。

白羨茴躺在**將被子蒙過頭,重重的歎了口氣。

顧宴現在這個樣子反倒讓她不知所措。

如果他跟之前一樣冰冷的質問她折磨她,那麽她絕對不會心軟。

可是如今他卻說那樣的話,白羨茴不得不承認,她再一次心軟了。

因為那件事,她對顧宴一直都帶著濾鏡。

白羨茴有些怨恨自己的不爭。

為什麽時光重來她還是不可思議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今晚的夜色黑壓壓的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

隱隱約約有著風雨欲來的趨勢。

她坐起身來看了一眼外麵的環境,深吸一口氣。

既然睡不著,那就找點事情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