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可以喊江曼一聲夫人,但薑滿你不行
隻見江曼非常酷颯地走上前,自己操控著切割器械。
像是用縫紉機那樣輕鬆,一隻手挪動著原石的位置,另外一隻手調整刀口的方向。
“綠了!居然有綠!”
圍觀人群不禁驚呼。
包括薑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她趕緊用力揉了揉眼睛。
隻是閉眼再睜開的功夫,江曼已經關掉了機器。
一塊像是被切開西瓜肉瓤的切麵展露在眾人麵前。
玉石的色澤非常暗,像是抹上了濃綠的水藻色。
周圍有特殊的三包體,不過,包體不多。
有人立馬拿相關儀器對著照,當看到其中的裂縫非常少,沒有什麽組織纖維交織結構。
他頓時驚呼:“這是祖母綠翡翠啊!”
一聽是祖母綠,不少人用放大鏡,用監測儀器,用各種高科技眼鏡,爭先恐後地上前鑒定。
包括吳應凡本人,站在最前麵,彎著腰,就差把臉貼到玉石表麵上去。
“是祖母綠!真的是祖母綠!”吳應凡高興地飛起。
這麽大的麵積,材質這麽好,至少是七位數的起步價啊!
“發財了!真發財了!”吳應凡的眼睛亮閃閃的,高興到跳來跳去。
他好賭石這一口,但是從來沒贏過。
這是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贏啊!
“曼姐,我就知道信你沒錯!”
吳應凡說這話時,不忘白了薑滿一眼:“幸好沒聽你嘰嘰歪歪,不然上百萬的石頭就要被我當垃圾扔掉了!你不是賭石世家嗎?怎麽眼神這麽不好?這麽大一塊祖母綠,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差點損失好幾百萬,你賠得起嗎?”
“這怎麽可能?”薑滿上前一步,仔細看切割台。
確定沒有混進來其他別的石頭,眼裏仍舊是不可置信。
“剛剛強光手電筒明明照過啊,隻有中間透光,而且光圈是向四處擴散的,這證明隻有中間有綠才對!”薑滿極力地用專業知識來解釋自己為什麽看走眼。
“理由真多,眼瞎就眼瞎,承認不就好了?”吳應凡‘切’了一聲,視線一轉,目光灼灼地看向江曼:“曼姐,這塊石頭我要帶回去珍藏。”
江曼抬了抬眉:“不賣?”
十萬買的,如果現在賣出去,至少能賣出幾十倍的價格,甚至更多,這筆生意肯定隻賺不賠。
“不賣了,也不差那幾百萬塊錢。”吳應凡非常歡喜,和交易員用泰語溝通起來。
薑滿:“……”
見眾人都開始議論江曼,試圖詢問她為什麽能開出花,是怎麽看出來的。
但又礙於語言不通,所以他們隻能幹著急,自己各種猜想、議論。
“曼曼,你是怎麽看出這邊有這麽大一片綠的?”南爵風聽到周圍人的疑惑,好心地替他們當翻譯,詢問江曼。
江曼把雙手抄回衣兜裏,表情慵懶,不疾不徐:“強光手電筒有迷惑性,當時凡子隻是對著中間照了,不過大部分人的習慣,也都是從中間照。仔細看會發現,光圈由淺變深,中間還有斷層,所以應該是反過來,中間的綠最少最差,周圍的綠又大,質量又好。”
“是這樣的嗎?”就算江曼費勁唇舌解釋,薑滿仍舊不理解。
江曼輕嗤一聲:“家族不讓你繼承家業,會不會不是像你說的女生不讓繼承家業這個原因?”
“呃?”薑滿怔了一下,眉頭緊蹙。
“而是因為你學藝不精。”江曼淡淡道,聲音涼薄無比。
薑滿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的時候,她的臉頓時羞得通紅。
什麽叫殺人誅心,說得就是江曼這樣!
薑滿最開始有多高調、多張揚,這會兒就有多難堪、多丟臉。
“嫂嫂學過鑒石嗎?還是家裏也有人做賭石生意?”
“和你一樣,從小耳濡目染。”江曼聲音很淡,眼裏更是薄涼到沒有情緒:“不過,這是我第一次賭石。”
“什麽?”薑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是第一次嗎?”
江曼搖了搖頭,懶得再多解釋什麽。
她以前一直跟在老爹身後,真正地做到了‘觀棋不語’。
老爹在賭石的時候,她會認真地聽他分析,然後親眼見證他用結果證明他的分析。
她的這些功底,都是一次次從老爹的實戰中實踐來的。
而自己親自實踐,這還是第一次。
她這個人有個臭毛病——很煩賭。
任何形式、任何意義的賭,都非常討厭。
她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無論是財富,還是其他東西,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而並非靠賭。
“陸行舟,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江曼快速回籠思緒,抬起眼簾,目光含星一般看著身邊的男人。
陸行舟攬上她的纖腰,忽然饒有興趣:“你這麽厲害,不如送一塊玉石給我?”
“嗯?你也對這個感興趣?”江曼很詫異。
陸行舟勾起嘴角:“來都來了,不帶點東西回去怎麽行?就像薑滿說的,也得送奶奶點什麽,她老人家最愛這些翡翠玉石了。”
“行。”江曼揚了揚眉。
盡管她不愛賭石,但是身邊的人如果有需要她,她會毫不猶豫出手幫忙。
見兩人成雙成對地離開,沈魚擔心南爵風心裏難受,於是急忙道:“總裁,咱們也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看了。”南爵風意興闌珊,苦澀地抿唇笑了笑:“我去貴賓室等你倆,你倆自己選吧。”
“是。”沈魚點了點頭。
目送男人離開後,她歎了口氣。
明明她和薑滿是陪他來選石頭的,可最後反倒變成了她和薑滿選。
“我要這塊。”薑滿隨便逛了逛,指著一塊原石,對沈魚道:“沈秘書你記賬。”
說完,抬步就要朝貴賓室走去。
沈魚一把拽住了她,手上的力道非常重。
“你幹嘛啊?”薑滿驚得後退,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沈魚的目光很冰冷:“你剛才什麽語氣?”
“我沒什麽語氣啊……”薑滿很莫名。
沈魚眼神更冷了,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你記住了,我是南總的秘書,不是你的!還有,江曼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但你不行!”
隻要江曼同意,她可以立即改口喊‘夫人’。
但這個薑滿不行!
跳梁小醜,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