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星界
六、天堂神係 068、星界
衝擊波彈：九環奧術
法術派係：通用係
法術效果：製造一個魔力球，以同心圓衝擊波的方式持續釋放能量，造成可怕的破壞性力量。
這是魔網吸收宇宙原力獲得強化後自動誕生的第一個奧術。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九環奧術相繼誕生。
與衝擊波彈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多元宇宙賦予的奧術不同，第二個和第三個奧術來源於被魔網吞噬完畢、錫瑟帝國三大寶物之一的月亮井。
高等放逐術：九環奧術
法術派係：空間係
法術效果：將目標隨機放逐到域外虛空
隻要一個奧術，就能將任意目標放逐到危險重重的域外虛空。
至於是落到相對安全的內層位麵，還是諸神領域的外層位麵，就得看受不受幸運女神的眷顧了。
不過遺憾的是，目前多元宇宙並沒有幸運女神，唯一一個幸運領域在預言三女神迪特妮的手中。
高等月亮井：九環奧術
法術派係：空間係
法術效果：將目標放逐到一個牢固的，沒有任何元素能量的幹枯空間井封印
高等月亮井，亞當摸摸下巴，不愧是以月亮井命名的奧術，效果與寶物月亮井的功效一模一樣。
一個奧術，就完成以前一件寶物才能達到的效果。
別看魔網才剛升級到4.0，第十層中空空蕩蕩的，隻有三個奧術，但亞當知道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有地水氣火四大元素的傳奇法術填充進來。
並且，來自魔法神廟的法術也很快會在這裏出現。
魔網，正越來越具備多元宇宙超級魔力施法網絡的特質與功能。
對伊莎貝拉來說，晉升傳奇無疑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尤其是當她精神力全開的時候，還有四大元素織就成紗，披到身上，綻放出一輪一輪黃藍青紅四色交織的虹光，沒入虛空。
單純就聲勢賣相而言，幾乎可以與尋常半神相媲美。
伊莎貝拉能感覺到四大元素的溫順和親昵，仿佛她不是一位法師，而是元素的支配者。
“本來就是！不要忘了，貝拉，你受過諸神祝福，將來注定成為多元宇宙的魔法女神！或許就在幾年後？”亞當不遺餘力地鼓勵。
“能獲得一位主神的認可我感到非常榮幸。不過，亞當，沒有那麽快的。我自己的情況我最清楚。”伊莎貝拉輕笑著說。
她有點燃神火，獲取魔法神職的自信，但那需要一段時間，絕沒有亞當說得如此簡單，唾手可得。
距離神明的領域越近，伊莎貝拉就越能感受到由人轉神的困難。
哪怕在在魔網的增幅和幫助下，她才剛剛晉升到傳奇階位就能做到許多傳奇職業者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說身在銀色伊甸，卻能捕捉到獅鷲城中的一些信息。
“因為晶壁融合，整個宇宙的元素和能量越來越不穩定，施法難度正在逐漸增加。”
這是伊莎貝拉通過覆蓋範圍增加到銀色伊甸、尤普勒、幽暗地域的魔網收集到的一條信息。
“這恐怕要等晶壁融合結束後才會慢慢平息下去。”
亞當知道法則崩滅、元素能量暴動的情況，從晶壁碰撞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
崩滅狂亂的法則如今在原力海洋和幾位主神的維持下漸漸趨向平緩，渡過最困難的時期。
但元素能量的暴走事實上才剛剛開始，這從劇烈顫抖還沒有達到巔峰的六大內層位麵就能看出來。
伊莎貝拉輕聲念動咒語，一根根枝丫瘋狂地從旁邊的樹木上抽長出來，嫩芽成藤，相互纏繞，很快就形成八根又粗又大又長的樹鞭，在空中狂舞，抽打出響亮的氣爆聲。
自然派係黃金法術，野性樹鞭。
“我以傳奇階位釋放黃金法術，而且還有魔網加持，但消耗的魔力與以前黃金階位相比，居然隻增不減。”
一般而言高階職業者在釋放低階位法術時，所需的魔力是大幅度減少的，絕對不會出現‘有增無減’這種異常情況。
何況，這還是身具四大元素魔法天賦，擁有魔網作為堅實後盾的伊莎貝拉。
魔網主人施法尚且如此，其他傳奇、黃金、白銀等職業者麵臨的困難就更不用說了。
“這是個好機會！”
“在整個多元宇宙推廣魔網的時機來臨！”
亞當與伊莎貝拉對視一眼，想到同一個點上。
法術型職業，施法者的本質是駕馭遊離在虛空中的元素與能量達到種種目的，或釋放出去戰鬥，或銘刻附魔等等。
元素能量是施法者職業存在的基礎！
但現在，因為兩大晶壁的融合，元素與能量暴走無法被輕易駕馭。
這個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如果說一位火焰派係的黃金大法師，在火元素平和狀態下釋放黃金法術焦炎火海，需要消耗的魔力和精神力是一百單位。
那麽此時，同樣一個焦炎火海法術，他需要付出的極有可能是一千單位！
甚至，即使是付出一千單位，釋放出來的也不是黃金法術焦炎火海，而是白銀一級的火焰漩渦——因為元素暴走，以他的精神力駕馭不住足夠的火元素以形成天災法術。
如此一來，施法者的實力自然大打折扣，下跌一個階位的情況比比皆是。
至於借助神明施法的牧師（祭司），和借助魔網施法的奧術師，他們固然會受元素能量暴走影響，比如說同樣一個八環奧術的威力可能隻有以前的八成。
但那無非是法術威力稍減，實力跌落這種嚴重情況還是沒有發生的。
“元素與能量越不穩定，法師群體的施法難度就越是可怕，對我而言就越是有利。”
沒有哪一位法師願意看到階位跌落這種事情發生，尤其是在牧師、奧術師所受影響不大，而力量型職業基本不受影響的情況下。
一個黃金大法師，因為元素能量暴走，掛著大法師的名號，但實際戰力隻有與白銀戰士相仿。
光是想象，就不是向來是高等職業者自居的法師們可以接受的。
魔網，奧術，就是他們的出路！
哪怕是再抗拒、排斥魔網的法師在麵臨淘汰的時候都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是命運注定整個尤普勒和幽暗地域的法師都會轉職為奧術師。”亞當斷言。
或許這才是伊莎貝拉身上會出現魔法本源氣息的根本原因，因為符合曆史潮流進程？
神聖獅鷲王國的國王與王後相視一笑，就魔網推廣計劃繼續討論著。
與此同時，遠在太陽神廟的亞當本體，注意力被懸浮在星辰帶太陽附近的那個純粹精神意誌空間吸引。
美裏卡大陸可不會理會諸神正在如何費盡心思捕捉一道如若遊絲的微弱宇宙原力，繼續向前，穿過外層位麵，進入星辰帶。
隻要穿過星辰帶，距離兩大晶壁表麵意義上的融合完畢就隻剩下最後兩個步驟，穿過內層位麵，以及降臨主物質位麵。
精神意誌空間就是在美裏卡穿過星辰帶的時候，引起亞當的注意。
隻見這個精神意誌空間突然爆發出可怕的吸力，大口大口地吞沒著包裹在美裏卡大陸外圍的混沌氣流，扯下一道道粗大旋轉的灰色氣流，越是靠近空間就越是緊緊纏繞在一起，十分壯觀。
加上精神意誌空間隻是小小一個，遠遠望去與其說是它在吞噬混沌氣流，倒不如說是伸出無數道觸手將大陸卷住，頗有幾分蛇吞象的荒謬之感，視覺衝擊力十足。
黎明與秩序之主殘留的太陽早就完全被這個由他以秩序法則建造的空間吞沒，化作一個小島懸浮其中。
“居然是由黎明與秩序之主的殘骸形成。”
亞當有幾分好奇，連忙仔細以神眼觀察這座小島。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其中戰鬥過的空間，在吞沒那輪殘破的太陽以及混沌氣流後變得十分莫測，自成一體，空間屏障異常厚實，以他主神的目力觀察起來居然都有幾分吃力。
“有趣。”亞當收起漫不經意，集中精神認真觀察。
隻見一道道粗大的混沌氣流落入精神意誌空間後就立刻與虛空融合，向四麵八方擴展。
整個精神意誌空間劇烈震動，不斷擴大，無邊無際但又空空蕩蕩，除了一座麵積大約在三十平方千米左右的小島，以及一陣四處遊蕩的狂風。
“島嶼？狂風？還是親自前往查看一下。”
亞當眯起眼睛，分化出一道意誌，很快就突破空間屏障，落入其中。
荒涼、破敗、死寂、幽謐……
這是亞當對這個發生不知名變化後的精神意誌空間的第一印象。
然而不等這道意誌結合神力形成化身，在其中行走探索，就有特殊的規則從四麵八方湧來，迅速將亞當的意誌強行轉化成一個可怕的龍卷。
短短一瞬，意誌中屬於光輝之主的烙印被磨滅，徹底與亞當失去聯係。
“咦？”居然連他的意誌都可以磨滅？
一位主神的意誌，就算是傳奇職業者都不一定能順利承受住，但現在就輕而易舉地被磨滅了。
“果然有古怪！”
不過亞當畢竟是六大本源神之一，在意誌被完全吞沒前，已經窺伺到這個最初由黎明與秩序之主建造的精神意誌空間的部分運行規則。
在不知名變化的作用下——可能是由被吞噬的混沌氣流所致——這裏似乎成為一切精神的終點與歸屬之地。
任何生命隻要沒有神性光輝護身，在進入精神意誌空間的瞬間，都會在規則的作用下變成風。
風的強弱等級由精神強度決定，比如一開始亞當在精神意誌空間中發現的那縷四處遊蕩的狂風，大概就是某位好奇的半神先於亞當一步將意誌降臨過去，結果遭遇同樣的事情。
半神意誌，化作狂風，主神意誌，化作龍卷，這源於兩者的精神強度差距。
唯一能在精神意誌空間裏顯化出實質的，唯有神明，確切地說是神明的屍體。
神由信仰而來——不管真神還是主神，他們的起點都是由信仰升華神火——匯聚著千萬人的希冀與信仰，所以就算是神死亡，依然可以凝聚出實體。
“神明生前位階越高，殘留的神力神性越多，形成的實體就越大。”
岩石、小島、中型島嶼、大型島嶼，甚至是一塊大陸！
亞當剛剛看到的那座小島就是黎明與秩序之主的殘骸所化，如果不是被抽取掉光明神性，現在出現在空間裏的可能會是一座中型或者大型島嶼。
轟！
在美裏卡大陸離開星辰帶，即將進入內層位麵時，精神意誌空間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那個空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意誌剛剛降臨過去就被磨滅。”
“黎明與秩序之主的殘骸在裏麵變成一座小島。”
在諸神驚愕的目光中，這個怪異的空間被不斷拉長，壓扁，如同一個扭曲旋轉的魔比斯環，在一陣漣漪中快速上升，進入外層位麵。
當兩者完全相融後，關於精神意誌空間的信息自動出現在諸神大腦中。
“諸神墓地！”
“星界！”
“一切精神與意誌的歸屬之地！”
諸神目光複雜地看著外層位麵，或者說是融入外層位麵的星界。
如今的外層位麵一體兩麵，一麵是生，諸神的神國就在這個維度的空間裏建立；
一麵是死，諸神隕落後，他們的神屍就會在法則的牽引下被拉入星界，按照神明位階、神力多寡、神性強弱等化作或大或小的島嶼。
甚至，就連神性生物在死後都會受到星界規則的牽引落入其中。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諸神的目光並不會如此複雜。
讓他們失神的是一條多元宇宙從未出現過的規則，被拉入星界的神明有複活的希望。
是的，複活，雖然僅僅隻是希望。
自古以來，神明一旦隕落，就是徹底的湮滅，永恒的死亡。
但隨著星界的誕生，一個希望放在諸神麵前。
——這裏可能需要排除掉主神，考慮到不久前剛剛在兒子身上獲得重生的天空之主。
諸神對於主神的領域並不是十分了解，也許借助主神光輝或者神格可以重生歸來。
“隻要符合兩個要求，就有複活的可能。”
諸神們快速在心中盤算著這兩個要求的難度，其中又以九柱神之一的寒冬之神最為積極。
隻有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究竟有多複雜，多元宇宙強大實力引發的驚惶，亞當登臨主神造成的震撼，死亡的恐懼，複活的希望，林林種種，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如果他不是一位半神，此刻精神差不多都已經徹底崩潰。
“按照星界規則，首先是神明隕落後所化的島嶼不能被破壞得太過嚴重，失去核心。”
神明隕落被拉入星界後，所化成的島嶼會將神明的神火、神職水晶、意誌等關鍵部分包裹在最核心處。
一旦這些組成神明的重要元素被後來者損壞，複活的希望就渺茫了，雖然本來機會就不大。
神明甚至強大一些的職業者都是可以進入星界冒險尋寶的，對他們來說，一座座由神屍所化的島嶼就是埋藏著寶藏的遺跡。
神血、神性，以及不朽之物（一種在神屍上誕生的特殊物質，蘊含著神的本質，是用來製造寶物甚至是神器的上等材料），都是天大的**。
雖然星界中危險重重，但采集神血、神性的**足以讓他們願意承擔不可預見的風險。
星界這個諸神墓地雖仍然代表安詳寧靜，但事實上它在大多數時候比任何地方都要來得危險。
根據自動出現在腦海中的信息，星界風暴和神孽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兩種。
在星界中，即使是最溫和的一縷清風都不會弱於任何一個黃金法術。
而當諸多狂風、風暴甚至龍卷聯合在一處演化成星界風暴時，就算是神明都得退避三舍。
至於神孽，這是一種特殊的星界生命，他們從神和神性生物的死亡中誕生，沒有理智，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將他們看到的神性生物（包括神明）撕成碎片。
基於神孽特殊的誕生方式，他們天然對神性生物，尤其是神明，有著強烈、執著到近乎扭曲變態的恐怖敵意。
甚至於星界中其他神屍所化的島嶼也會成為他們的攻擊目標。
“可怕的生物，幸好他們無法主動離開星界。”
寒冬之神嘟噥著看向星界，但隻能模糊看到一個影子。
從多元宇宙提供的信息來看，目前星界中唯一一座島嶼上正孕育著多元宇宙第一隻神孽。
他或許不會攻擊誕生自己的那座島嶼，但任何進入星界的神性生物都會成為他的目標。
看到這裏，寒冬之神鬱悶的地發現神孽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守護著星界，驅逐圍獵任何進入星界的神性生物，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反而才是神屍島嶼的破壞者。
“至於第二條規則就更簡單。”銀色伊甸，亞當為伊莎貝拉講解著剛剛誕生的星界規則，“信仰，足夠的信仰。”
信仰是神明的根本，神明因信仰而生，因信仰而亡，同樣可以因信仰而重生。
一位隕落多時，甚至被世人以往的神明，隻要能再次獲得足夠的信仰，龐大的信仰之力能將他們從星界中拉回外層位麵，重生歸來。
伊莎貝拉點點頭，接著問道：“對你的複活術有沒有影響？”
複活術，聖堂最高奧義。
在伊莎貝拉的注視下，亞當最終選擇如實相告：“有，但影響不大。”
星界規則影響複活術的隻針對於神性生物，例如已經晉升到中級神性生物的特蕾莎，真神位階的烏瑟爾。
他們要是因為意外死亡，會第一時間在法則的作用下被拉扯到星界。
亞當如果想利用複活術將他們複活，就必須先進入星界將神屍所化的那座島嶼帶出來，否則無法完成複活儀式。
亞當拍拍伊莎貝拉手背，寬慰道：“不用擔心，我現在可是主神。”
星界風暴和神孽並不能對他造成致命威脅，亞當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轟——
交談間，美裏卡大陸終於進入內層位麵。
幾乎是在美裏卡進入內層位麵的瞬間，原本環繞著主物質位麵的六大內層位麵緩緩張開，露出一個足夠龐大的通道以供美裏卡大陸降臨。
六個充斥著可怕元素能量的內層位麵一起移動的結果就是宣泄出無數可怕的能量風。
一道道動輒上百公裏的能量風在內層位麵到處肆虐，並向著外層位麵和主物質位麵擴散。
“他媽|的真是見鬼了！”銀色伊甸中的傳奇法師賽文看著被染成一片通紅的天空爆粗。
那是一道從火元素位麵噴發出來的能量風——其中蘊含的能量大概可以分解為20個火焰派係傳奇法術流星爆——在十秒鍾後就會重重地撞擊到銀色伊甸上。
當當當！
一陣神聖悠長的鍾聲中，一道乳白聖光從天而降，將整個銀色伊甸連同旁邊的金色伊甸一起籠罩進去。
銀色伊甸是繼光明位麵後最先演化成型的兩個孿生位麵之一。
當時兩個位麵一個落入亞當手中，命名為銀色伊甸，還有一個被黎明與秩序之主打上印記。
隨著亞當登臨主神和黎明與秩序之主隕落，兩個位麵自然同時為聖堂所有。
孿生伊甸，就是亞當為他們起的名字。
“感謝天堂山諸神。”
賽文忍不住鬆了口氣，20個流星爆同時降落下來，可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住的。
嘩啦啦——
緊接著，一陣潮汐聲非常突兀地在內層位麵回蕩，與一陣陣炸響一起。
然後在六大內層位麵外浮現出一片橢圓形的海洋，依稀可以看到裏麵充斥著極其粘稠的流質，在不斷流動漲落，潮汐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
“那是……”
“又是一片海洋！”
賽文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大地領主，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大地領主瞪大一雙眼睛，良久，才點點頭：“永恒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