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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晨希的父親

領頭醫生的話,讓保安也都紛紛停下腳步。

此時開口說話的醫生叫做王浩,他是寧德市第一人名醫院的外科主任,由於天雄集團也和醫院有過合作。

在一次飯局上他就見過張辭,知道張辭是天雄集團董事長張天雄的兒子。

張辭聽到有人叫他,隨意撇了一眼,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搭理,隻是一個勁的死死按著牆邊的男人。

憤怒就要衝破張辭的大腦,讓他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沒有過多猶豫就抱著晨希父親的腦袋,就要朝著牆上撞去。

而晨希的父親由於酒精的麻痹幾乎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閉上雙眼,整個人就完全交給張辭的手中。

看到這一幕,葉凡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張辭這麽鬧下去,估計再這麽下去,就要出人命。

沒有敢過多停留,葉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衝了上去,由於注意力集中,腎上腺素爆發,他終於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用手格擋在晨希父親的腦袋與牆壁之間。

砰!隨著一道巨大的碰撞聲響起,葉凡捂著手幾乎要蜷縮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幾乎要大喊出來。

“葉凡,你沒事吧!”張辭抓住晨希父親的衣領,一把丟在一旁,立馬過去查看葉凡的情況。

“你小子,用這麽大的力,要是我不擋的話,那不鬧出人命來嗎!”葉凡疼得呲牙咧嘴,臉上的五官都近乎要扭曲在一起。

“不是,就那麽畜生你救他幹什麽,我弄死他也是他罪有應得。”張辭看著葉凡一邊擔憂,一邊埋怨道。

“你是真不怕進去踩縫紉機。”葉凡緊接著又調侃了一句。

“不怕,就算進去了,大不了蹲著十幾年,老子照樣是一條好漢。”張辭硬氣道,隨後拍了拍葉凡的肩膀,笑道:“再說就算是我進去了也不怕,我還有你這麽一個好兄弟,到時候我出來你該不會不管我吧!”

葉凡這時的疼痛感已經消散了不少,聽到張辭這話,不由有些無語道:“你丫的,滾蛋。”

張辭聽到葉凡罵他也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將葉凡從地上扶了起來。

此時他這會已經清醒了過來,回想起剛才的場景確實自己做事情衝動了,不能因為這麽一個人渣從而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盡管自己就算進去了,大概率還是能夠出來,但他是一點不想跟天雄集團,跟他的父親張天雄再有一點牽連。

他父親的做的一些違法的事情,其實他是知道的,但他又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從小用著吃人血的饅頭換來的錢,享受著優渥的生長環境,同時自己又十分痛苦。

雖然他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但是對他確實很好,自從他的母親去世後,就沒有再找過女人,隻有張辭這一個兒子。

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又是道德良知,左右為難,張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隻得充耳不聞,盡可能遠離那個令他快要窒息的環境。

回過神來,張辭對著一旁站著的人群喊道:“來個醫生,快看看我兄弟的手有沒有受傷。”

聽到張辭的話,人群中的王浩站了出來,一臉諂媚地笑道:“張公子我叫王浩,是這所醫院外科係主任,之前我們一起和你父親吃過飯,你還記得嗎?”

“別提我父親,他是他,我是我。”張辭語氣冷冽,不滿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張公子你就是你,不一樣的煙火。”王浩拍馬屁道。

聽到王浩的話,張辭頓時有些無語,像是吃了一坨大便。

緩了好一會,又接著道:“你既然能當上外科主任,你水平一定很好吧,快給我兄弟看看手怎麽樣。”

張辭雖然很不喜歡眼前這個阿諛奉承的中年男人,但是想到葉凡的手,還是忍著說道。

“張公子,我馬上就給這位先生看。”王浩一邊應道,一邊就邁步上前。

葉凡看到這,立馬開口道:“我的手沒事,不用了。”

說罷又接著說道:“那個人我認識,就交給我吧。”

王浩聽到葉凡的話臉色微變,有些為難的看向張辭,道:“這,張公子你看,是不是有些不合乎規矩。”

“你沒聽見我兄弟說的話嗎?我兄弟說的,就是我說的,咋了你有問題嗎?”

張辭說罷,王浩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沒問題,沒問題。這人就交給您二位了,任憑你們怎麽處理都行。”

王浩說罷,對著正前方的幾名保安使了使眼色,保安看見後,立馬就會意了其中的意思,頓時就向四周散去,疏散著圍觀的人群。

見人群散去之後,葉凡和張辭就帶著晨希的父親來到手術室的門前。

這時晨希父親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眼神中的渾濁也逐漸恢複了清明,回想到自己不久前做的那些事情,滿臉的自責和懊悔。

張辭見狀,不屑地笑了笑,罵道:“你他媽的還有臉哭。”

說罷張辭又想上去給一腳,葉凡立馬拉住他,道:“你冷靜點。”

“你叫什麽名字?”葉凡轉頭看向晨希父親,問道。

“我叫陳楚,晨希現在怎麽樣,還好嗎?”陳楚整個人都在發顫,淚流滿臉。

“她可是你的女兒,你一個當父親的難道就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一點疼惜嗎?你究竟有沒有心。”葉凡生氣道,情緒有些激動。

“小希是我的女兒,我,我怎麽不愛她呢,自打晨希出生的時候,我就把她當做我的掌上明珠,無比疼愛,舍不得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自從她媽媽拋棄我們倆走後,我由於工作忙,要賺錢養家,就很少陪伴晨希,而她那時候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每次一說小希,她的情緒就非常激動,就要和我大吵一架,經常用死亡威脅我,我從此也就不敢說她什麽了。”

“我不明白,我想不通,怎麽一個好好的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我實在撐不住了,所以整天就開始酗酒,以此來麻痹自己。”

“可今天,我終於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