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皇帝綁架
第一百五十章
皇帝綁架
秋一感到麵前的皇帝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完全沒有了那時的哀傷,而是一副瀟灑不羈的神態,讓人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
“你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卻糾纏一個平民女子,說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話。”秋一心頭的離傷頓時被滿腔的憤怒所取代,連譏帶諷地說道。
上官雲劍很不以為然,笑著回應:“我雖是皇帝,也會有凡人之過,何懼天下人笑話,而你,可以力挽狂瀾,怎會是平民女子?嗬嗬,我說帶你回宮,就得帶你回宮,君王一言,言出必行。”
秋一不想與上官雲劍理論,知道多說也無益,於是,左右掃視了一遍後,徑直向著瞄準的方向跑去,盡管那裏模糊一片,但也有利於隱身。
跑了一程後,秋一很是奇怪,怎麽後麵沒有追趕的聲響呢?難道……正納悶時,突見前方的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秋一一驚:“難道又是他嗎?”
秋一立刻擺出了應對的姿勢,而當對方走近時,她立刻驚喜地叫道:“狼牙!”
走來的人正是狼牙,他在離開王府後,便四處尋找秋一,卻一直沒有結果,也沒有及時獲得秋一返回王府的消息,沒想到,竟在這樣的情形下遇到了她,那份驚喜不言而喻。
“秋一!你怎麽會在這裏?”狼牙興奮地問過來,人也隨之奔到了麵前。
秋一的興奮並不亞於狼牙,同時感到身邊有了某種依靠,然而,他倆還未說上兩句話,便有一個聲音由空中傳來,那聲音帶著驚喜:“如此更好,一同隨我進宮吧。”
話音一落,上官雲劍便飄然而來,得意之情更甚適才,秋一見他如此相『逼』,也是更添氣憤,胸中焦躁不安,遂罵道:“你算哪門子皇帝,放著天下不管,卻要『逼』人進宮,昏庸!無恥!”
狼牙初見上官雲劍,頓為他非凡的氣宇所驚歎,可聽了秋一的怒罵後,當即意識過來,聯想到了秋一被抓走的事情,於是,他擋在秋一的麵前,對著上官雲劍說道:“不管你是誰,休想得逞!”
上官雲劍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笑,低聲說道:“如此看來,你確信你能阻止我了?嗬,勇氣可嘉。”
秋一可不想躲在狼牙的後麵作膽小鬼,便走了出來,與狼牙並肩站著,一同麵對著上官雲劍,並擺出高傲的姿態,說道:“雖說以二對一有些不光彩,不過,對付你這種人講不了江湖道理,哼,讓你有來無回!”
秋一的這番話讓上官雲劍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那笑靨俊雅清爽,溫柔如風,令秋一的眼前為之一亮,緊接著,秋一的腦海再次出現了幻覺,她看到,這個已經不再陌生的男人,身著白『色』的衣衫,騎著高大的白馬,獨自佇立在一座山頭,瞭望著對麵的風景,其身姿瀟灑之極。
突然,視線急劇拉近,畫麵中的上官雲劍突然朝著秋一笑了過來,那一刻,秋一的心劇烈地跳動,似乎要脫離胸腔,而這時,她又猛地回到了現實,再看麵前的笑容,竟和幻覺中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又在作夢了,但願隻是夢,我可不想和這樣的皇帝扯上關係,一點點關係也不要……”幻覺消失後,秋一的心愈加慌『亂』,極力排斥漸漸浮出水麵的東西,因為她突然聯想到了曾夢見後宮的情景,其中不是有一個貌似自己的娘娘嗎?而娘娘就是皇帝的女人。
這時,上官雲劍在笑過以後,接著秋一適才的話說道:“我越看你越覺得可愛,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氣勢,嗬嗬……真是不虛此行。”
秋一還在猜想適才的幻覺,所以怔怔地看著上官雲劍,對他所說的話並沒有反應,洞察到這一點後,上官雲劍即刻笑道:“回宮後,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一旁的狼牙冷笑著回應:“適才說的很明白,她不願去,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強人所難。”
上官雲劍看向狼牙,帶著賞識的口氣說:“你對她如此忠誠,同樣可嘉,就一同進宮吧,也好作個伴。”
這時,秋一已經回過神來,聽到這一句,隨即反唇過去:“做你的白日夢!”
話一說完,秋一向著狼牙使了個眼『色』,打算以兩人之力打敗上官雲劍,但她實在錯估了對方,隻見,未待他倆出手,上官雲劍便帶著一絲嘲笑,身形猶似閃電般掠過他們的中間,那一瞬間,秋一和狼牙當即不能動彈,像兩副雕像立在那裏。
雖然被定住,但秋一十分清醒,心中氣急敗壞地罵著:“混帳皇帝,居然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有本事放開我,本姑娘讓你好看!”
製服了秋一和狼牙後,上官雲劍的身後立刻出現了兩個男人,就是曾抓走秋一,又襲擊過狼牙的男人。隻見他們走上前,各自背起秋一和狼牙,然後隨著上官雲劍悠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
這一時刻,王府裏的靖王突然感到了一種不安,遂要離開鳳蘭公主身邊去找秋一,可鳳蘭公主再一次緊緊地抱過來,不願放他離去,她知道他這一去,就難有回頭的時候了,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還是想抓住。
靖王的心鑿實感到了不安,腦海裏不斷出現秋一的身影,於是,他努力而又溫柔地擺脫了鳳蘭公主,毅然起身離開了,臨走之時,對著鳳蘭公主說:“鳳蘭,我們永遠都是知己,我很珍惜,你也要珍惜。”
從鳳蘭公主那裏出來後,靖王直奔秋一的住處,可沒走幾步,遇上了吳少雲,他當時平靜地依在一棵樹下,似乎是專門等候靖王。
看到吳少雲傷感的神情,靖王立刻聯想到適才的不安,當即問道:“秋一呢?”
吳少雲來到靖王的麵前,帶著沉重的麵『色』說道:“秋一走了。”
得知這一消息,靖王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身體裏的熱血似乎也凍結了,深處傳來一種未曾有過的疼痛,心在哀喃:“還是要走嗎?為什麽不讓我保護她?難道她……”
這時,吳少雲低沉地說道:“秋一說,她有必須了結的事情,她還說,她很任『性』,卻很愛您。”
靖王閉上了眼睛,那僵硬的麵容『露』出了極力壓製卻無法掩藏的痛楚,嘴角久久掛著難言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