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紅顏:仙妃傳

第二百三十章 唯一溫柔

第二百三十章

唯一溫柔

從皇宮返回後,便有侍衛向吳越雲稟報,說有一個女人口口聲聲要見吳元帥,還說是元帥的親信。

不用猜想,吳越雲當即斷定那嚷嚷的女人一定是柳秀。他不由地好笑,笑那女人竟是這般躁動,不顧一切地找來。想必她擅自離開靖王府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王府的注意,畢竟那靖王府的人並非等閑之輩。

吳越雲對於柳秀最大的利用並不在於竊視靖王的行為,而是為了防止秋一的背叛,那個時候,他對秋一的愛冷酷、苛刻,甚至粗暴、野蠻,如今,兩人經曆了種種磨難後,已是愛深情濃,不可分割,彼此間隻有思念和渴望,曾經的不信任早已不複存在,因而,在吳越雲看來,柳秀已經沒有了最大的利用價值。

本不想見柳秀,但吳越雲還是有一點微小的興趣,想聽聽那個女人會跟她說些什麽。於是,他讓侍衛將柳秀領進了府裏,帶到了他的麵前。

這會兒,站在吳越雲麵前的柳秀身著碎花布衣,挽著秀致的發髻,模樣透著與柳心劍相似的俊俏,但一路的風塵仆仆,令她有些形容憔悴。

原來,見過秋一的真貌後,柳秀猜到了吳越雲讓她監視秋一的用意,因而在嫉妒秋一的同時,很想當麵問明吳越雲,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但對吳越雲的『迷』戀還是讓她不能自拔,於是,她偷偷出了靖王府,日夜兼程地趕到了林城。

真正麵對吳越雲的時候,柳秀有些膽戰心驚,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樣子。她根本沒有勇氣說話,一見麵就被吳越雲居高臨下的傲氣所壓製,甚至有種瀕臨窒息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吳越雲麵上沒有寒意,看上去雖傲氣,卻顯得很平靜,如未有一絲波瀾的水麵,讓人猜不出一點心思。

“就算我是魔鬼,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付誰,你有話直說,這樣看來,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吳越雲背過身去,一邊看著窗外,一邊帶著嘲諷的口吻說道。

柳秀見吳越雲背過身去,這才定睛看向他,注視的眼神又怯弱又激動,隨後,終於鼓起了勇氣,問道:“為什麽讓我監視秋一?”

這一問,吳越雲當即明白了柳秀的意圖,不由地發出了冷笑:“為什麽當初不問清楚就出賣了自己的朋友?”緊接著,他轉過了身,麵向柳秀『露』出了冰冷的眼光:“不要抱任何幻想,我隻是利用你而已,這一點你很明白,所以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一時間裏柳秀感到渾身驟寒,仿佛看到一條黑『色』的毒蛇向她遊過來,漸漸地,張開了血『色』的大口,吐出了腥紅的毒舌。“啊!”柳秀驚叫一聲,嚇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然後畏縮在那裏,整個身子就像風中的樹葉顫抖不止。

吳越雲冷冷一笑,長袖一甩,又背過了身去,陰聲說道:“看清楚了嗎?若再生不該有的念頭,那條毒蛇就會自動纏上你。”

話音一落,黑『色』的毒蛇突然間消失了,柳秀當即鬆了口氣,但她心裏的幻想卻並未因此消失。她看到吳越雲的背影修長沉靜,黑『色』中透著無限延伸的神秘,那無疑是一種誘『惑』,即使他真的是魔鬼,也會情不自禁被『迷』戀。

柳秀雖有所衝動,卻也不糊塗,已然從適才那一幕看出吳越雲對她的厭惡,而她並不打算糾纏下去,因為那種死皮賴臉的做法隻會讓吳越雲更不屑她。但就此與喜歡的人斷絕了任何聯係,柳秀很忐忑,漸而恐懼,於是她微微顫顫地問:“我還能為你做什麽嗎?”

吳越雲依然背著身,冷漠地回應:“你已經做了,無須再做。”

柳秀心裏重重地一沉,久久不言語,隻是呆立在那裏癡癡地看著吳越雲的背影。怎奈何,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吳越雲徐徐轉身,斜睨著柳秀,眼角閃著清冷的光。他不會去同情麵前的女人,為自己增加所謂的負擔,更何況,除了秋一,他沒有向任何女人承諾過什麽,而他所表現的無情也是在幫助柳秀擺脫心中的幻想,以他冷酷的『性』格,已是對柳秀有所憐惜了。

過一會兒,房間裏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站在了柳秀的麵前,說道:“跟我走吧。”那一刻,柳秀木然地點了點頭,隨後跟著那個男人走出了房間。

不久後,柳秀站在了陽光下,四周是一片喧囂聲,恍然間她醒過了神,吃驚地張望四周,方才發現自己已是在街市上了,可如何離開了元帥府她卻沒有一點印象,而接下來,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一邊,柳秀離開後,吳越雲從未有過的不安起來,不是因為柳秀,而是因為秋一,他突然發現竟然感應不到秋一的氣息和位置。又是父親的陰謀嗎?這般猜想著,吳越雲很快來到了魔鏡麵前,閃身而進,轉瞬間來到了玉風嶺。

不費多時,吳越雲在玉香閣找到了父親吳千夜,當時的他正在飲酒觀舞,身邊由玉香閣的名『妓』姣龍陪著。

踏進歌舞升平的房間後,吳越雲冷然地一甩手,那些正載哥載舞的女子便停了下來,紛紛退到一旁,為他讓出路來。徑直趨到吳千夜的麵前後,吳越雲厲聲質問:“你又對她做了什麽?”

吳千夜坐在一堆美食前,正舉杯欲飲,突見吳越雲出現,又這般質問,不禁眉頭一皺,麵『色』詫異,隨後,他放下了酒杯,帶著幾分得意說:“如此看來,你那個寶貝女人不見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說完,再度拿起酒杯,對著身邊的姣龍說:“我們應該慶賀一下。”

此時的姣龍正緊緊盯著吳越雲,眼中極度渴望,想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光臨玉香閣了,而這一次猛然出現,卻已是更加地玉樹臨風、倜儻不羈,冷眉間狂野的霸氣令人動魄。

突然,吳越雲一揚手,將吳千夜手中的酒杯打落,怒聲道:“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回心轉意嗎?愚蠢!你太愚蠢!”

吳千夜隨即站了起來,怒視著吳越雲,嘲諷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那個女人,簡直喪失了理智。”

“她在哪裏?”吳越雲『逼』視著吳千夜,寒聲問道。

吳千夜雖然惱怒,但語氣卻很鎮定,他不緊不慢地說:“我很想說那是我幹的,不過,想對付她的人似乎不止我一個,這樣也好,替我了了一樁心事。”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姣龍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插』一句話,眼光始終盯在吳越雲的身上。她看到那個男人的眼裏閃動著紫『色』的火焰,憤怒的神情似乎要摧毀什麽,摧毀他麵前的父親?還是這周圍的一切?姣龍不由地心驚膽寒。

怒火雖在燃燒,但吳越雲並沒有喪失理智,依然心思敏捷,並從吳千夜的話裏斷定秋一的失蹤與父親無關,而之所以憤怒,是不滿吳千夜對秋一的嘲諷和挖苦。

“繼續你的飲酒作樂吧!”吳越雲冷卻了眼中的火焰,丟下一句忿然的話後,拂袖而去。

“越雲,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為父的苦心?”吳千夜看著吳越雲的背影,顯得有些懊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