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殺人，你善後
林芃趕緊跑回她自己住的小木屋，似乎跑進去就會有一些安全感一般。
“黃泉刺！”
隻是剛才剛雲長動手一次，她便察覺出了自己黃泉刺需要改進的地方。
凝聚黃泉刺，雖說威力不小，可再三凝聚太浪費時間。如果雲長真想對她下殺手，如果雲長戰鬥經驗再豐富一些，恐怕剛才絕對不是她能輕鬆應對的局麵。
所以這次再出招，青芷凝聚黃泉刺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一些。
“轟隆！”
林芃的小木屋，隨著黃泉刺的攻擊，瞬間坍塌。
“咳，咳咳咳～”林芃從廢物中爬出來，狼狽不已。
“哼哼～哈哈哈哈～”林芃看著索命而來的青芷，突然瘋癲一般的笑了。
“要殺就殺吧，不過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會變成厲鬼，定向你索命！”
“啪！”
“噗！”
這滿含靈力的一巴掌，直接把林芃打得吐了血。
“既如此，那我讓你成為厲鬼的機會都沒有。”青芷嘴角帶笑，抬手間，手中多了一把拐杖。
“我師父，是我師父的拐杖！她果然還在你手裏，你到底把她弄哪兒去了！”
“噗嗤！”
沒有任何預兆，青芷狠狠地把那如劍尖般的拐杖底部，狠狠插入了林芃的左腿上。
“啊！！！”
可惜啊，可惜，那麽大一座山峰，無論林芃叫得多慘，無一人能聽到。
不僅是因為此處很少有人來，為避免被人叨擾，紅鯉還特意布了一個隔音大陣。
“你個妖女！魔鬼！你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的，你殺了我啊！”林芃抱著左腿，疼得在地上掙紮著。
“你越想要的，我偏偏越不讓你如願。不過念在同門之誼，你死前想見師父一麵的請求，我可以答應。”
“你做什麽！你要做什麽！”林芃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青芷拽起她的右腳腳跟，開始拉著她往山下走。
“你要做什麽！放開我！快放開我！”
“你就不怕被外門長老發現你殘殺同門，將你逐出破雲宗嗎！”
青芷停了下來，林芃眼裏燃起一絲希望。
“隻要你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今日來過，我也不會再追著師父的事不放了。”她的語氣裏，有些許懇求。
一會求生，一會求死，看來她當真是打心底裏怕了。
“紅鯉。”
“在。”
“我殺人，你善後。”
“是。”
紅鯉應聲而出，手中法訣掐動，那本破敗的小木屋，重新搭建回了最初的樣子。
且那些青芷傷她的蹤跡，也隨著紅鯉動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映襯在林芃眼中，希望迅速被掐滅，從而映襯出無盡的絕望。
“不～不。”
她早該察覺青芷不一般的，她早該……
可是現在說什麽，悔什麽，好像都無濟於事了。
青芷將她的雙腿綁好，繼續拽著繩子往前走，無論林芃怎麽掙紮，哀嚎，她都充若未聞。
一路走來，她們離開後的路麵，都會留下一道血痕。
林芃已經疼得沒有力氣喊了，她的後背已經被磨得皮開肉綻了。再加上那崎嶇不平的山路，讓她有些地方，已經可見森森白骨。
而神奇的是，她們走後沒多久，那些血跡和折斷的草木痕跡，都會消失不見。一切，似從未發生過一般。
林芃看著來時路，眼中落下悔恨的眼淚，隨即暈死過去。
“嘶嘶～”
“嘶嘶～”
林芃耳邊響起“唏嗦”聲，接著就是濕潤的東西從她臉頰滑過，讓她迅速清醒過來。
“啊！！！”
當她睜開眼時，直接嚇得三魂丟了兩魂。
她聽到的“唏嗦”聲，正是小白在吐蛇信子。那濕潤的東西，都是小白口中的粘液。而小白的眼神中，是讓她膽寒的貪婪，好似小白早已迫不及待，想將她一口吞下一般。
“師父，師父！”驚叫間，林芃看到了雲霞子的身影。
可她早已重傷，根本動彈不得。
而此刻水洞中的雲霞子，哪裏還有半分外門長老的威嚴。像極了一個瘋癲的乞丐老婦，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麵的。
她此刻，竟然，竟然在吃自己的……排泄物……
“嘔～”
青芷蹲下來看著林芃，“你不是心心念念你的師父嗎？怎麽現在看起來，你並沒有尋得師父的開心呢？”
林芃看向青芷，眼中的淚水滴落。“我沒有說錯，你就是個妖女！魔女！”
“你這樣的人，怎配修仙，怎配……啊！！！”
她話沒說完，青芷就一腳踩在了她的傷腿上，疼得她大聲哀嚎，卻無法掙脫。
雲霞子終於注意到這裏，“你是誰，你們是誰？你怎麽哭了？是不是餓了？餓了？給你吃。”
瘋癲的雲霞子，竟然拿自己的排泄物，往林芃的嘴裏送。
“嘔～”
林芃本就痛苦地張著嘴哀嚎，雲霞子送來的“好東西”她可是一點也沒浪費。
“嘔～”
“嘔～”
“青芷，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念在同門一場，殺了我！！！”
她再也沒有臉麵，存活於世了。
青芷嘴角帶笑，“還想著變成厲鬼嗎？”
林芃笑出了聲，眼淚決堤。“便是我化作厲鬼，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吧。我不求死得其所，隻求還能保留最後一絲的體麵。”
不知為何，她的眼神，讓青芷心裏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
不過，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罷了，我也沒必要再在你們師徒身上浪費時間了。”
青芷手指輕動，“且慢”應身而出。
“咻！咻！”
“嗶～”
兩處刺穿肉體，鮮血四濺的聲音後，“且慢”身上的血紅，好似又濃鬱了幾分。
林芃不再掙紮，死前看了一眼青芷，閉上了眼睛。
雲霞子更是不堪，被一劍便奪了命。
殺了兩個人，殺了兩個幾近害死自己的人，青芷並沒有覺得有些痛快，反而是覺得有些壓抑。
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也絕不是她最後一次殺人。曾經被父母寵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以後必將會沾滿鮮血。
可修仙界弱肉強食，她不殺人就必會被人殺之。
“小白，交給你了。”
“吼～”
此一去，舊怨已了，還是花更多的時間在修煉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