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離開
塗月山的向來平和慈祥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著塗月山深沉的臉色,陳登科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
“前輩可知露心現在這什麽情況?”
陳登科麵沉如水,擔憂地看著病**緊閉著雙眼,臉色煞白的露心。
塗月山眯起眸子,上前幾步仔細觀察露心手中的峨眉刺,片刻後,蹙著眉說道。
“情況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這峨眉刺看著倒像是古物……”
陳登科如實回道。
“的確是古物。”
這峨眉刺中蘊含的古老淳厚的靈氣,絕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擁有的。
“若真是古物,那可就真是難辦了。”
塗月山聽罷,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前輩,何出此言?”
陳登科有些心急。
這峨眉刺可是他親手交給露心的,給之前還特意檢查過,沒發現有什麽問題才敢放心地交給露心,沒想到如今卻反而害了她。
“陳小友,若是這峨眉刺真是古物,那這位露心小姐很可能是中了墓主人下的惡咒。”
“惡咒?若是惡咒,為何我也碰過這峨眉刺,卻安然無恙?”
這正是陳登科疑惑的地方,不過剛問出口,陳登科忽然看著**的露心上的紅色印記,像是明白了什麽。
露心與那對峨眉刺結了契約!
塗月山看著陳登科恍然的樣子,就猜到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九州的大地上出現過許多驚才豔豔的武者,其中不乏有實力超群的天才,他們死後的陪葬品都是品質頂尖的珍寶。”
“然而其中也有不少武者死前的有著極大的怨念,那麽在他們的陪葬品中,這些怨念就會化作是惡咒,進而危害到獲得這些古物的人身上。”
“至於具體的解決辦法,還是要去到這峨眉刺出土的墓中,才可見分曉。”
塗月山撫摸胡須,著看著陳登科說道。
陳登科心下了然,看來去龍海城登時間要提前了。
這惡咒目前來說是暫時壓製住了,但是陳登科不能拿露心的生命安全當做是兒戲。
“魅月。”
“尊主,在。”
“我三日後,要離開西京,去往龍海城,這西京的善後事宜就交給你打理。”
陳登科吩咐道,這三日,他還要留在西京,將西京的一些事情交代完畢,才能安心去往龍海城。
“是,尊主。”
魅月朗聲應道。
他早就猜到陳登科近幾日應該就會離開西京,隻是沒想到露心小姐會出事。
露心的情況暫時是穩定下來,陳登科和塗月山一起出了病房。
“前輩,這惡咒可有壓製之法。”
陳登科問道,露心這症狀若是將來發作起來,而自己卻無法壓製,那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塗月山也是毫不吝嗇,大方將壓製之法教給陳登科。
之後塗月山就與陳登科告別。
他本就是在臨時牢房裏審問那幾個扶桑人,隻是聽到外頭的喧鬧的動靜。
才出來看一看,見到是陳登科的在這裏才出手相助。
現在露心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塗月山自然要回去繼續審問那幾個扶桑小鬼子。
陳登科與塗月山告別後便去找了吳三邪。
要查這峨眉刺的來曆,陳登科還是要先去找宇文重所在的宗門,淩微宗。
陳登科本就懷疑宇文重的死有蹊蹺,如今露心身中惡咒的事情一出,這淩微宗是非去不可了。
去之前,當然是要探清淩微宗的虛實,陳登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而作為龍海城吳家年輕一代的核心人物,吳三邪,他一定知道淩微宗的許多事情,其中沒準還有不少的秘辛。
於是陳登科直奔吳三邪的病房而去。
吳三邪這幾日的修養下來,身上的傷早就恢複的七七八八。
見到陳登科來,吳三邪還是為上次當著陳登科的麵撒謊感到有些心虛和尷尬。
不過相比之下,陳登科可沒有想那麽多。
進門後直接簡單地將露心身中惡咒的事情告知吳三邪。
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吳三邪淩微宗的消息。
吳三邪聽到露心身中惡咒的事情,神色也很是凝重,陳登科他一個外行的不了解。
吳三邪一個家裏專門搞古玩的還能不了解?
這古物裏帶著惡咒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是比較少見。
“你不是我們一行的可能不知道,這墓中凡是出土的古物帶著惡咒的,墓主人生前的實力必定十分強橫,這惡咒所附身的古物也必定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隻能說著是福也是禍,雖然露心這是中了惡咒,但若是未來露心破了這惡咒,她的實力必定是再上一大層次。
陳登科又何嚐不知這個道理,隻是眼下還是露心的生命安全最為重要,其他的還是先另說。
“陳兄,你別擔心,我吳家在龍海城也是有著一席之地,三日後,我與你一同去龍海城。”
“一定會幫助露心姑娘找到解咒之法。”
吳三邪誠懇道。
陳登科於他有救命之恩,如今他身邊的人有難,吳三邪定然是要鼎力相助。
“不過要說這淩微宗有什麽特殊之處,還真有。”
吳三邪垂著眸子,思考片刻道。
“五年前,淩微宗還是龍海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但是五年後就成了龍海城一流世家宗門之列,這點的確是蹊蹺。”
之後吳三邪又與陳登科說了一些淩微宗的事情,但是都沒有獲得什麽關鍵的信息。
“想要徹底弄清楚,還是要親自上一趟淩微宗才行。”
陳登科想清楚之後,交代吳三邪三日後出發的時間,便離開了病房。
陳登科出了病房之後,拐角遇到了腳步匆匆的陸蕭。
他手中還拿著一隊瓶瓶罐罐,看到陳登科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
這副樣子倒像是特意來找陳登科的。
陸蕭將手中的瓶瓶罐罐全部交到陳登科手中。
“陳大哥,我聽說了你三日後就要離開西京的事情,這是家父準備的上好的傷藥,你就收下吧。”
陳登科本想拒絕,他自己就通醫術,況且他修煉的功法還有強大的治愈能力,這傷藥即便是收下也無用武之地。
陳登科剛想開口拒絕,一道倩影出現。
是陸清婉,她的眼睛還紅腫著,顯然是剛剛哭過。
“陳大哥你就收著吧,你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無以為報,隻能在這些小事上多盡心。”
最終陳登科還是沒有推辭,道了一聲謝就離開鶴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