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3章 這些年都白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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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3章 這些年都白學了
藍晨突然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低聲說:“薑曉,話不投機半句多。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隻希望你不要變得麵目全非。我們這一輩子過得不容易,我知道你苦。嫁給我你比其他女人苦了很多,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對不起你,但是大是大非上,我真的覺得你做錯了。”
“就算我做錯了,你是我男人,藍晨,你是我的男人,難道你不能包容我嗎?你這樣揪著我的一點過錯不放,是真的覺得我忘恩負義,還是因為那個人是沈蔓歌的女人?”
薑曉的話讓藍晨的眸子頓時冷了幾分。
“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你不清楚嗎?先前我真的不知道沈蔓歌像誰,我知道你心裏有個白月光,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死,你也不可能和我成為夫妻。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居然和沈蔓歌長得一模一樣!怎麽樣?今天見到了你的老情人,你心裏很高興吧?連帶著我做的飯菜都不香了是嗎?”
“薑曉,你混蛋!”
藍晨氣的直接揚起了巴掌,卻久久的沒有落下來。
他的額頭青筋迸出,甚至眸子都充血了,可是薑曉的眼底有淚,那難受心痛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藍晨的心口。
“滾出去!滾!”
這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對薑曉發這麽大的火。
薑曉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你有本事你就打我!你打呀!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是不是?藍晨,說什麽報恩,不過就是因為你喜歡的人是沈蔓歌,因為葉洛洛是沈蔓歌的女兒,所以我做什麽你都不順眼對不對?”
藍晨覺得胸口疼的厲害。
他有些失望的看著薑曉,看了很久很久。
這個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啊,終究辜負了他的一腔熱情。
一路走來的這幾十年,風風雨雨的,本以為兩個人情比金堅,卻沒想到她是這麽想他的。
“薑曉,我們離婚吧。、”
藍晨的聲音不大,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萎靡不振的。
薑曉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眼淚都忘了流。
“你說什麽?”
“我說離婚吧。”
藍晨說完就躺下了,用被子蓋住了頭,再也不搭理薑曉了。
薑曉仿佛被什麽給砸懵了,就那麽靜靜地看著藍晨,看著他躺下,看著他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看著那一層薄薄的被子將她和藍晨隔成了兩個世界,耳邊一直回**著“離婚”兩個字。
過了半輩子了,他居然要和自己離婚?
在她把數據上報的時候,他沒有說離婚。在她將功勞占為己有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離婚,可是現在就因為她說了他喜歡的人是沈蔓歌,他就要和自己離婚?
薑曉的腦子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反應過來,然後咬牙切齒的說:“你做夢!這輩子除非是我死了,你死了,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才不存在,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拜托我!別想!”
說完薑曉氣呼呼的走了,把門板摔得震天響。
藍晨在被子下捂住了胸口,一股腥甜猛然噴了出來,他臉色蒼白的趴在床邊,嘴角全是血。
死了才能婚姻不存在嗎?
那麽這個願望可能快要實現了!
藍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拉開抽屜拿出一瓶藥,倒出幾顆吃了下去,這才覺得胸口好受了很多。
他躺在天花板上,想著自己的這一生,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而沈蔓歌這邊並不知道藍晨這邊的翻天覆地,她在房間裏呆了很久很久,呆到自己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才出來,這才發現藍晨已經走掉了。
他不但把她的茶具給收拾好了,甚至把門也給帶上了。
沈蔓歌不知道藍晨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但是沈蔓歌卻是十分複雜的。
對薑曉的所作所為,她不能說不生氣,但是也不能完全指責,畢竟每個人都有可能在歲月的長河裏迷失和改變自己。
她自己沒變,不代表別人也不能變。隻是終究心底還是難受的。
曾經那麽要好的姐妹,終究還是走向了陌路。
沈蔓歌給楊帆打了電話。
“給我查一下梓安在哪兒?”
沈蔓歌來這邊一個是為了葉洛洛,另一個是為了葉梓安。
楊帆那邊的效率很快,已經從資料庫裏找到了葉梓安現在的身份,或許是墨池故意放出來給她看得,但是沈蔓歌現在已經不想想那麽多了。
拿到了兒子的地址,沈蔓歌稍微的喬裝改變了一下,然後來到了醫院。
葉梓安這邊剛醒,渾身無力,聽到蕭韻寧說自己差點死了,還被人下了毒,不由得微微皺眉。
“我居然中招了?”
“恩,所以以後你要更加小心了,還有,卓依依這邊有點事兒。”
蕭韻寧把卓依依的事情和葉梓安說了一下,目前卓依依還在其他的病房裏,但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現在安定下來,反倒是睡著了。
葉梓安的想法和蕭韻寧的猜測是一樣的。
“如今卓家愈發的複雜了,晨曦在老爺子手裏倒是暫時不會出事兒,我怕你有危險,這段時間你就陪著我,哪兒也不許去。”
葉梓安十分霸道的握住了蕭韻寧的手。
蕭韻寧點了點頭,看著葉梓安蒼白的臉,低聲說:“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這肚子裏沒東西也不行。放心吧,我就在醫院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你不用擔心我。”
葉梓安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主要是他是真的餓了。
蕭韻寧離開後不久,沈蔓歌就進來了。
她穿著一身醫生服,戴著口罩,進來就啞著嗓音說:“打針。“
葉梓安微微一愣。
他這邊的治療都是鯨魚給做,怎麽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要給自己打針?而且這個女人為什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你是誰?”
葉梓安微微皺眉,渾身戒備著。
沈蔓歌看著眼前這個帶著半張臉麵具的兒子,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地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還差點被人下毒害死,現在反倒是對著自己的老母親問她是誰?
看來這些年他都白學了!
“趴下,打針!”
沈蔓歌氣呼呼的拿著針管走了過來。
葉梓安一看這個針管,頓時有些怕了。
臥槽!
這確定是給人打針的針管?
為毛這麽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