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有何聯係
第710章 就是坑你
皇後方才那樣猜,其實也是存了賭一把的心思,隻是此時聽到簡鈺的話後心裏一緊,她隻得又道:“那條手鏈是我多年前的東西了,我見那條手鏈細致精巧,所以就一直隨身戴著,早就忘記上麵刻著什麽了。”
這個理由聽在所有人的耳中,都覺得有那麽一點奇怪。
皇後的身份何等尊貴,又豈會有這樣的手鏈?再則就算是舊物,皇後也不至於連上麵刻的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而簡鈺最清楚了,當初皇後被打入冷宮的時候,是從佛堂那邊直接被打進去的,所以皇後的身邊並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供皇後帶進去冷宮,且皇後當時如果要讓錦秀回到她的宮裏拿首飾的話,也絕對不可能拿這麽一條手鏈,除非那條手鏈對皇後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簡鈺定定地看著皇後,皇後被簡鈺看得心裏發毛,她輕咳一聲道:“洛王可以把手鏈還給我了嗎?”
其實這個時候皇後是想要哭一場的,好將整件事情揭過。
她正準備蘊釀情緒開哭的時候,簡鈺已經淡聲道:“這條手鏈上一個字都沒有,皇後娘娘連平素天天戴的手鏈上有沒有刻字都不知道嗎?”
皇後的麵色一僵,簡鈺又道:“皇後娘娘之所以不知道,其實也有一個理由能解釋清楚的,那就是這條手鏈根本就不是皇後娘娘的。”
皇後暗暗咬了一下牙,知道這一次她被簡鈺坑了。
此時所有的目光看到皇後的身上,之前有皇帝中毒的事情,此時皇後又不知道手鏈上的細節,這件事情就實在是讓人生疑。
最重要的是,皇帝死時緊握在手裏的東西,必定有其特別的意義,難不成皇帝真的是被皇後毒死的?
皇後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時,她的心裏不由得一緊,這些事情發展到如今實非她所願,她實在是沒有料到皇帝會從那個黑衣人的手上扯下那條鏈子。
皇後不愧是皇後,就算她此時的心裏亂成一團,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輕聲道:“其實這條手鏈是錦秀讓我替她保管的,所有我並沒有注意到上麵的細節。”
簡鈺冷笑道:“皇後娘娘那麽高貴的身份,還會替一個小宮女保管東西,實在是讓人吃驚,但是抱歉得緊,你這話的說服力明顯不夠。”
他說完這句話後嗓音拔高了好些道:“鑒於皇上突然慘死於寢宮之中,且當時在場的隻有皇後一人,而之前皇上曾將皇後打入過冷宮,所以很可能皇後對皇上懷恨在心,所以才起了謀殺之意。”
皇後怒道:“胡說八道!我為什麽要毒殺皇上!”
“這中間的原因你自己清楚!”簡鈺直接將她的話頂了回去,然後不緊不慢地道:“這條手鏈不可能是皇後的,也不可能是錦秀的,所以方才皇上死的時候,屋子裏必定還有人在場,敢問皇後娘娘,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這番話有理有據,皇後聽到簡鈺的話後麵色不由得一白,她大聲道:“洛王將皇上寢宮裏的宮女太監全部清除,隻怕早就存了謀害皇上的心思,那些事情是你做下的,此時你又何必再來問我皇上的寢宮裏還有誰?”
簡鈺看著皇後道:“今日皇上新逝,我不想當著皇上的麵和你吵,但是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讓皇上枉死!”
皇後輕了咬了一下唇,簡鈺轉身看著皇帝的屍體道:“皇上,若你在天有靈,你一定要保佑兒臣找到殺手,替你報仇!”
蘭晴萱緩緩走到皇帝屍體的旁邊,輕對簡鈺道:“皇上的確是中毒而亡的,且在死前還受了恐嚇,所以他的眼睛才會睜得如此之大。”
簡鈺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看著皇帝的屍體呆了呆,皇帝是什麽樣的性子,簡鈺是再清楚不過的,皇帝當時病成了那副樣子,在那個時候還有誰能嚇到皇帝?
他的對這件事情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鏈,這條手鏈也許是唯一的線索了。
他伸手將手鏈握在手心裏,然後大聲道:“皇上死得太過古怪,這件事情本王一定會查清楚!”
皇帝是何等人,能闖進深宮裏來毒殺皇帝,這事可以說算得上是大秦自建國以來最為涎的事情了。
眾妃嬪和一眾皇子公主們當即就哭了起來,都說皇帝死得太慘,請簡鈺一定要查明此事,讓皇帝能瞑目,隻是這些話裏有多少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簡單和簡心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裏都有幾分不解。
皇帝新喪,對大秦而言是一件大事,俗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簡鈺和蔣相一商量,根據皇帝留下的旨意,當即就對著簡心拜了下去。
兩人一拜倒,其他人自然也就拜了下去。
方才眾人跪在皇帝的麵前,那是因為皇帝死了,如今這一拜,卻是在拜簡心這個新君。
簡心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景,他終究年紀小,此時看到這樣的光景,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亂,他看了簡鈺一眼,簡鈺對他輕點了一下頭,他這才道:“諸位請起,眼下當務之急是追查謀害父皇的凶手,以及操辦父皇的身後事!”
眾人忙應了下來。
簡心雖然此時已經算得上是大秦的新君,但是因為還沒有舉行登基儀式,所以此時他的位置還算不得是大秦的皇帝。
他雖然早前就做了各種準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緊張的。
他看了一眼躺在**死不瞑目的皇帝,他的心裏生出了一分恐懼,那謀殺皇帝的人如此大膽,實在是可怕至極
第710章?? 就是坑你
,若那人不是簡鈺的話,那麽他以後必定也會成為他們對付的對像。
若這件事情真的是簡鈺做的話,那麽簡鈺也實在是太過狠毒。
簡心想到這些,手心裏已經一手心的汗。
簡鈺此時就在簡心的身邊,他感覺到了簡心的緊張,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今夜的事情原本些皇後和那幕後之人是想栽在他的身上的,隻是因為他從皇帝的手裏找到了那條手鏈,暫時堵住了皇後的嘴,也暫時將在場所有人的嘴堵上。
但是簡鈺心裏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其實他的嫌疑根本就沒有洗清。
皇帝新逝,簡心年幼,簡鈺又是攝政王,所以他此時手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新皇登基,舊皇喪事,朝中的運作,各地的折子,固蘭關的戰報,四周國家虎視眈眈,不管哪一件事情都需要簡鈺去操心,都需要他去把握大局。
隻是此時的簡鈺,並不想理會那些事情,他從皇帝的寢宮裏出來之後就一直拿著皇帝手裏抓著的那條手鏈發呆。
蘭晴萱輕聲問道:“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簡鈺輕輕點了一下頭,將那條手鏈遞到蘭晴萱的手裏,此時東言已經露出了晨光,她就著晨光細細地看了看那條手鏈,極為簡單的樣式,極為粗劣的做工,實在是看不出太多的端倪來。
她又將手鏈上的那塊銘牌細細看了看,此時晨光微露,她依稀能從那塊銘牌上看到一些印記,隻是那塊銘牌明顯被人用手撫摸的次數太多,上麵的東西已經被磨平。
蘭晴萱輕聲道:“這條手鏈對於手鏈的主人似乎非常重要,否則的話,不會將這塊銘牌磨得如此之平。”
這一點簡鈺也是認同的,他輕聲道:“我在想當時讓皇後猜銘牌上刻了什麽字時,皇後為什麽第一個猜的是笙字。”
這件事情蘭晴萱也是極為好奇的,她想了想道:“可能這串手鏈的主人和笙這個字有什麽聯係吧?”
手鏈的主人和笙字能有什麽聯係呢?
是因為手鏈的主人的名字裏帶有笙這個字嗎?
在蘭晴萱的記憶中,名字裏帶有笙字的隻簡鈺的父親簡笙,但是簡笙已經死去多年了,這件事情不管怎麽扯似乎都扯不到簡笙的身上。
蘭晴萱頓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近來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算她再聰明,也不可能對著那極為簡單的訊息就想透整件事情。
她輕聲道:“看這光景,今夜皇上的寢宮裏必定有其他人進來了,皇後否認是因為他們就是一夥的。我記得我們昨日離開時候,你的暗衛已經將皇帝的寢宮圍得水泄不通,按正常來講,你的那些暗衛個個都是千裏挑一的高手,天底下沒有幾人能完全不驚動他們就進到皇帝的寢宮裏。”
這一點簡鈺也早就想到了,他方才就已經將問過他們,今夜皇帝的寢宮裏有沒有什麽異常,他們的回答都是沒有。
簡鈺想了想後道:“還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那個人原本就在這寢宮裏,另一個則是他的武功比我的那些暗衛還要厲害得多,所以他們發現不了他進來。”
他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後道:“隻是我的那些暗衛個個訓練有術,就算是我想要不驚動他們闖進皇帝的寢宮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