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千萬不要走小道
正站在路邊等車的簡童,未曾想,會衝出一個女人來打自己。
她躲閃不及,臉上就被包包砸了正著。
李安娜還不解氣。
舉起包包,還要繼續打。
簡童不是提線木偶。
在看清了打自己的是李安娜之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印象中,自己沒有得罪過這位祖宗。
這個祖宗上次在醫院門口,堵了她一次,今天又來一次。
還真當她簡童是好欺負的嗎?
眼看著李安娜,又張牙舞爪地舉著包包,砸向自己,她冷哼一聲。
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
這些年,在工地上搬過的磚頭、扛過的木頭、還有在拳館裏挨的打,都不是白白經曆的。
簡童瞄準了李安娜的下腹,提起膝蓋,右腿就是狠狠踹。
李安娜就像斷線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
剛才還在旁邊看熱鬧的富家公子哥兒、千金們,瞬間一個個大驚失色,紛紛自動遠離簡童。
簡童帥氣地收起了腳,走到李安娜麵前。
“李大小姐,雖然我知道你出身高貴,但是這不是你無緣無故打人的理由。這一次,就饒過你,下次,可不會了。”
威脅完李安娜。
簡童的網約車也到了。
她趕緊走到路邊,伸手攔車。
直到網約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被嚇得不輕的李安娜才敢從地上起來罵罵咧咧。
“簡童,你這個賤人!”
“你罵誰賤人?”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李安娜的頭頂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李安娜欣喜地抬頭。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修瑾哥哥,簡童那個賤人打了我,還用腳踹我!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惡氣。”
“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李安娜說著,指了指身邊圍觀的人。
這些圍觀的人,都是別墅區裏的富貴公子哥兒、千金。
他們大多和李安娜相識,看到沈修瑾谘詢的目光,紛紛點頭。
沈修瑾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哭泣的女人。
“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李安娜以為沈修瑾是要替自己做主,擦著眼淚,就要扶著沈修瑾的腿起來。
沈修瑾卻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李安娜的手。
李安娜撲了個空,又差點兒摔倒。
好在,李安娜及時穩住了身形。
想到沈修瑾的那個閃躲動作,她有些尷尬。
這個男人,還是這麽排斥和她有肢體接觸。
起身後,她走到沈修瑾麵前,裝出一副柔軟的樣子問:“修瑾哥哥,你要說什麽。”
沈修瑾雙手插兜,矜貴冷漠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
“你沒事兒,惹她做什麽嗎?”
李安娜一怔,一臉茫然。
“修瑾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修瑾微微揚起下巴,看向網約車的方向,淡淡開口。
“你是名媛千金,何必和她一般計較?”
李安娜還是一頭霧水。
她不解地看向麵前一臉冷峻的男人。
“修瑾哥哥,難道她踹我一腳一腳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嗎?”
沈修瑾悠悠扭頭看向李安娜。
“狗咬了你,你難道還要去咬狗嗎?”
聽到這話,李安娜頓時恍然大悟。
“修瑾哥哥說得對,我要是理會這個女人了,那豈不是抬舉她了?”
沈修瑾滿意地朝著李安娜露出一個微笑。
“你很聰明。”
把李安娜送到家門口,沈修瑾就不再進去。
不管李安娜如何邀請、撒嬌,他就是不進去。
無奈,李安娜隻能目送他逐漸離去。
直到看不見沈修瑾的身影,李安娜掛在臉上的笑容,才漸漸地消失。
她叫來自家保鏢,拿出手機,打開簡童的照片。
“明天,在她下班路上,堵她。”
“是,大小姐。”
李安娜又重新笑了。
“修瑾哥哥,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去找簡童的麻煩。找簡童麻煩的,隻是一群無賴和流氓而已。”
簡童前腳剛回到家,就收到了沈修瑾的電話。
“這幾天上下班,你要小心點。最好走大路人多的地方,千萬不要走小道。”
簡童被沈修瑾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為什麽?”
沈修瑾聽到女人問為什麽,一時語塞。
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李安娜嗎?
李家在邕城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
當年許多警察局搞定不了的大案,都要去找李老先生才能破案。
隻因為犯下這些大案的人,基本上都是李老先生的徒子徒孫。
如今李老先生已經快要70高齡了。
但是,他在黑道上的號召力,依然非同凡響。
簡童今晚把李安娜打了一頓,以李家睚眥必報的家風,簡童這幾天肯定會被李安娜報複。
所以,沈修瑾這才打電話提醒簡童。
麵對簡童“無知”地問為什麽,沈修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詳細了,怕嚇壞她。
畢竟,簡童在沈修瑾眼裏,就是一個20來歲的小姑娘,沒權勢沒背景的,實在可憐。
不說詳細,又怕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不把自己的警告當回事。
迅速思考了一會兒,沈修瑾才想好了怎麽說。
“最近治安不太好,經常發生搶劫、偷盜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簡童一聽,哦了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是被什麽黑幫盯上了呢。
搞了半天,是治安的問題。
簡童多少有些身手,所以,對於沈修瑾的提醒,絲毫不以為然。
“沈總,謝謝你提醒。”
掛斷了電話,簡童快速地洗完澡,準備躺在**睡覺。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門口劇烈的敲門聲。
她皺眉,穿著拖鞋來到客廳。
“誰啊!?”
她是真困了。
喝了不少酒,這個點正是困意最濃烈的時候。
門外,很快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童童,我是王鶴,我很想你,開開門,好不好?”
原來,王鶴在看到簡童說要冷靜一段時間後,他徹底慌了。
做完手術,又連續發了好幾條信息給簡童。
簡童卻是一個字都沒回。
下了班,他又給簡童打電話。
簡童依然還是不接。
簡童的這些舉動,在王鶴看來,那是分手的征兆。
他很不甘心。
交往一年多了,他甚至沒有吻過這個女人,沒有睡過她,就這麽分手,實在太不劃算。
這種不甘心,驅使他來到了簡童的家門口。
王鶴決定,無論今晚用什麽手段,一定要讓簡童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