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建立與破壞，宿命對決
哥廷根大學創立於1734年。
20世紀初期，這座德國知名學府與龍國有著很深的淵源。
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哥廷根走出了許許多多的龍國天才，他們活躍在看不見的戰場，保家衛國。
……
代課老師姓張，是一名華裔。
“勒沃庫森在北倫敦的表演非常精彩，好好保持那種單核降速踢法！兩周後的拜仁會灌你們七個球，不！是八個！”
李康認真點點頭。
張老師放出做好的數學模型，簡單概括了瓜式巴薩與瓜式拜仁的區別。
說話間時不時夾雜著龍國成語。
“我的時薪很高，但必須說些題外話。”
啪。
粉筆折斷。
黑板上多了一組李康看不懂的單詞。
“足球的戰術框架變革，已經死了！”
“死於1990年！”
“圖赫爾幾年前出道時提出了‘Game Plan’，掀起了戰術狂卷的熱潮，五大聯賽的所有球隊，會在每一周根據對手的情況，執行不同的戰術細節變化！”
“我們隻有在足球小說中，才能看到某某球隊是踢傳控，某某球隊踢高位壓迫、某某球隊踢防反的等等一成不變的說法！”
“雙方教練組的博弈，演變成了圍棋的形式！”
“所有萬萬千千的戰術變化，在足球的曆史中都能找到原型！”
“偽九號和中鋒回撤？1953年的匈牙利人已經玩厭了！”
“鏈式防守和防守反擊？1932年瑞士人開始玩，上世紀60年代就被意大利人玩得爐火純青！”
“高位壓迫？70年代的橙衣軍團已經貫徹到了極致！”
“自由人？在區域防守的被完善後，就已經消失在曆史的舞台！”
“阿裏戈·薩基在上個世界八十年代，提出的‘間距變化’，終結了戰術框架的發展！”
“2015年你在踢的足球，除了球員體能和跑動距離，攻防轉換的場麵形勢與90年代有很大的變化嗎？”
張老師突然問道。
李康想了想，搖搖頭。
的確是沒有變化。
球員在場上所有的舉動，教練組臨場的變陣，已經由上個世紀的前人們給出了最優答案。
張老師抿了一口礦泉水，繼續說道：
“所有戰術體係，都會有弱點！一個人拯救全隊的劇本，隻會大量地出現在國家隊比賽中！”
“你認為，世界上會誕生最完美中場球員嗎？”
“如果會，那他是什麽樣的模板？”
“是建立者！”
“能夠根據賽況頻率、強度、切換不同角色、適應不同體係變化與切換能力！”
“從而在比賽中，不斷建立一個個最優解的戰術框架！”
“這就是建立型中場！”
“完美的烏托邦陣型，是一支球隊中同時擁有三名這樣的中場球員！”
“南安普頓青訓營，多年前就開始根據這個模板來培養球員！可惜隻是一種理想！”
“目前，五大聯賽中最為接近這個模板的中場球員是……”
李康的大腦隆隆作響。
建立者中場？
係統給出的模板……是破壞型中場！
……
“回歸正題！”
“我是拜仁球迷，我認為瓜迪奧拉是垃圾！”
“但他對阿拉巴與拉姆的使用，為戰術框架的革新，緩了一口氣！”
“他指出了一個方向！”
“那就是後衛與邊後衛對足球革新的催化！”
“全世界在等待著某個能夠推動足球發展的後防天才誕生，但你我有生之年，等不到。”
“那麽，勒沃庫森擊敗瓜式拜仁的關鍵是什麽？”
“是兩名邊後衛……內收……轉化成雙後腰的階段！”
張老師拿出三角尺在黑板上畫起了圖。
李康在作業本上瘋狂做著筆記。
這堂課的信息量很大。
他得好好紀錄，回到宿舍慢慢消化。
貝倫塔老師的校友，就是有實力啊！
“你聽說過馬奎爾嗎？我認為他很接近推動足球變革的後衛……”
……
一個半小時後。
戰術課結束。
小助理來接李康放學。
張老師約莫三十多歲，溫文儒雅。
言論很虛幻，感覺在吹牛，但建立在豐富的知識儲備上，容易讓人信以為真。
適合當“有關專家”。
但提出的瓜式拜仁弱點，確實無疑。
“聽說你有抑鬱症，我有個朋友……”
就連爭取業務的時候，張老師也表現得像個儒雅文化人。
李康笑著做出一個手勢。
小助理立即掏出名片，說道：“張老師，錢不是問題！”
……
歐冠1／8淘汰賽首回合戰罷。
皇家馬德裏3：0沃爾夫斯堡。
巴黎聖日耳曼1：1切爾西。
曼城6：0波爾圖。
馬競……
唯一具備爆冷氣質的比分，便是阿森納2：2勒沃庫森。
……
老特拉福德。
範加爾看著比賽錄像，神情憔悴。
喃喃道：“我那時為什麽不去執教勒沃庫森呢？”
吉格斯的嘴角抽了抽，說道：“冬窗在即，我們準備向沃勒爾報價，附加交易項是林加德，這是俱樂部最後最後的底線，我們是歐洲最有底蘊的豪門……之一。”
老範搖搖頭：“林加德不能走，在我的藍圖中，他最合適是李的搭檔之一……”
他在曼聯的權力並不大。
……
斯坦福橋。
阿布死死盯著電視機，時不時發出驚歎。
就像在欣賞一件心愛的藏品。
斯卡婭女士微微驚訝：阿布已經很多年沒有完整地看過切爾西之外的俱樂部比賽了。
“我想見他，抓緊安排！”
“你們能夠以他為基石，打造一支新球隊嗎？”
“算了，實在不行，就把勒沃庫森的教練組一起打包吧！”
助教斯蒂芬愣了愣。
他不敢接話啊。
穆裏尼奧麵臨下課的邊緣。
自己如果成為了代理主帥，日子也不會好過。
藍軍舊帥－博阿斯，曾經麵對媒體采訪表示：
阿布對俱樂部的掌控欲很強。
口頭禪就兩句話。
‘輸了吧！不聽我勸！’
‘哎！贏了！對嘛！你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被我影響！’
……
與此同時。
曼城辦公大樓的高層會議室，傳出了一陣咆哮。
“我們不缺錢！缺的是冠軍！”
……
李康單調且枯燥的日子，多了幾分樂趣。
每天除了訓練，就是上戰術課。
張老師的課，就跟動畫片一樣，引人入勝。
從1870年世界上第一場國際足球比賽的陣型，講到近些年三中衛體係的複蘇與完善。
每一代超級球星在各自戰術框架下的作用與弱點。
一個個數學模型。
一張張熱成像圖。
一場場比賽錄像的分析交流。
讓人沉醉其中，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