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藍橋遺夢
藍軍球員們沒有時間慶祝。
馬蒂奇立馬從網窩撿起足球，跑回中圈。
迭戈科斯塔朝著看台，瘋狂甩手。
斯坦福橋，早已不再是那座安靜的圖書館！
年輕的切爾西球迷們，瘋狂呐喊。
“Chelsea！！！”
“Chelsea！！！”
“Chelsea！！！”
比分縮小至一球，重燃反超希望！
勒沃庫森防守球員們心裏苦啊。
對位被碾壓，防不勝防。
萊諾重重地踹了一腳門柱。
他今晚發揮不錯，但架不住後防線太脆弱，哪怕是皇家馬德裏的巔峰超級門神－納瓦斯，回到哥斯達黎加國家隊也難逃慘敗賽果。
範戴克耐心地鼓勵著約納坦·塔：“不要失位，要學會後退！”
本德爾和克拉默的心裏很內疚。
運動戰防守中被伊萬諾維奇就這麽輕易地碾壓。
……
VIP包廂。
阿布大力鼓掌，笑罵道：“希丁克這家夥，早點上迭戈科斯塔不就完事了嗎？雷米和帕托隻適合次級聯賽。”
工作人員們連忙點頭：“中超方麵對雷米的報價是1400萬英鎊，一次性付款結清。”
聽到這句話，阿布呆滯了兩秒，驚訝道：“他們買人不需要動腦子的嗎？真是人傻錢多！”
2800萬歐元的拉米雷斯，也就算了。
雷米還能值一個億的人民幣？
工作人員補充道：“還有另外一家中超俱樂部，他們對奧斯卡很感興趣，初步報價是5800萬……”
語氣掩飾不住地激動。
切爾西不僅是零負債的歐洲勁旅，經營狀況也非常健康。
如果把雷米和奧斯卡打包賣到中超，白用兩年，還能淨賺了好幾千萬英鎊呢！
阿布沉默了。
片刻後，說道：“轉告斯卡婭，讓她尊重一下球員本人的態度，切爾西不缺錢。”
奧斯卡還很年輕，即使離開切爾西，能力也完全能在五大聯賽的勁旅坐穩主力位置。
……
球場邊。
托普老頭催促著恰爾漢奧盧和貝拉拉比二人快點熱身。
切爾西這個階段的衝擊力很猛。
比賽強度會很高。
勒沃庫森隊員的體力消耗會很劇烈。
必須在六十至七十分鍾的時間段換人。
迪諾很緊張，問道：“頭兒，換上他們有用嗎？我建議換帕帕多普洛斯！”
托普老頭搖搖頭：“很難守得住，我們必須要釋放李！圍繞著他來踢！”
另一側。
希丁克恢複了名帥風範。
坐回教練席，雙手交叉在胸前，臉帶笑意。
沒有指揮。
切爾西這群球員隻要發揮出正常水平……
反超？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
比賽中圈重開。
基斯林開球橫敲孫興慜。
韓國前鋒接球後立即回傳給李康。
上帝視角中。
迭戈科斯塔與奧斯卡展開了瘋狂的逼搶。
“第一道防線”構成。
伊萬諾維奇再次衝過中圈。
與威廉、奧斯卡、阿紮爾、馬蒂奇遙相呼應。
“第二道防線”不再是夾心餅幹。
這時。
米克爾後撤，彌補了右邊路的防守空檔。
“第三道防線”穩步前移。
穆式大巴不僅僅用於防守。
切爾西此刻的陣型，以勢如破竹的形態，霸道地碾向勒沃庫森的半場。
……
李康在後場來回跑動，傳接的間隙中，還必須策應著被逼搶的隊友，並且尋覓著反擊的機會。
想要擊破穆式大巴的“第二道防線”。
需要引導隊友跑位。
但眼下的形勢，完全不具備這項條件。
勒沃庫森的球員，無法在高壓情況下像西班牙國家隊那般保持著三角空間。
切爾西的大巴碾到四十米區域時。
異變陡生。
“哎呀，本德爾的失誤！”
“奧斯卡輕鬆截下皮球！”
“切爾西的攻勢又來了！”
……
藍色大巴驟然提速。
不需要任何複雜的進攻戰術。
憑借著中前場球員的個人能力，就能將勒沃庫森的防守衝得支離破碎！
協防過來的克拉默，果斷反搶。
奧斯卡的出球角度被封死。
右腳一揚，把球磕向身後。
馬蒂奇迎球而來。
他擁有著與體型不相符的細膩技術。
沒有玩什麽花裏胡哨的橫傳調度轉移，不需要尋找什麽防線破綻。
大腿一掃。
足球徑直地砸向勒沃庫森的後場！
因為，那裏有迭戈科斯塔！
……
“擁有一名強勢的頂級中鋒，傳球手會輕鬆很多。”
“這就是希丁克撤下法布雷加斯的原因。”
“對付勒沃庫森的後防線，不需要太高的傳球精度。”
“迭戈科斯塔是衝擊力的保證！”
斯坦福橋，切爾西的隊歌響起！
足球墜落在大禁區弧頂附近。
高高彈起。
範戴克不能退。
他觀察到沒有其他切爾西援軍後。
一邊卡住迭戈科斯塔的身位，一邊揚手指揮著距離足球最近的約納坦·塔，快點把球解圍！
很完美的防守策略。
可是。
荷蘭中衛麵對的是巔峰境藍軍神鋒。
自德羅巴退役後，切爾西最後一個靠譜的鋒霸！
讓歐洲防線聞風喪膽的野獸男子。
迭戈科斯塔！
……
伴隨著斯坦福橋的呐喊聲。
範戴克絕望地倒在了草皮上。
約納塔·塔的爆發速度很慢，衝到球前，正準備解圍時，便看到了殺紅眼的迭戈科斯塔。
沒有任何懸念的身體較量。
切爾西神鋒有著與強悍體魄相悖的靈動步伐，右腿一探，牢牢把球控製。
無視黑人中衛的阻撓。
發起猛衝！
勒沃庫森此時的防線，被攪合得天翻地覆！
托普老頭瞠目結舌。
迪諾張大嘴巴。
希丁克渾身顫抖。
“太強悍了！”
“這是多少球隊夢寐以求的鋒霸啊！”
“好機會！”
“可以打門了！”
迭戈科斯塔的射門動作很隱蔽，讓門將難以判斷撲救方向。
但與李康不同。
他的擺腿幅度很小，卻能轟出極為霸道的爆射。
畢竟是與梅羅爭奪過金靴的殺手啊。
啪！
不是響徹天際的爆鳴。
迭戈科斯塔完成射門的瞬間，一隻腳尖捅歪了足球。
足球飄飄忽忽地飛出底線。
如同斷線的風箏。
斯坦福橋，歎息聲不絕於耳。
數萬名切爾西球迷們都在為這次錯失良機的射門感到遺憾。
迭戈科斯塔一臉懵逼：這也行？
待看清對方球衣的號碼時。
心中釋然。
他忍不住拍了拍李康的屁股，豎起大拇指。
“哎呀！這也能打飛？不是迭戈科斯塔正常的水平啊，他的射術……”
“讓我們看看慢鏡頭回放……”
“精彩之至！李康的左腳影響了對手射門時的觸球部位！”
“兩位西班牙隊友之間的較量。”
“不可思議！”
“隻有馬爾蒂尼和內斯塔那樣曆史級別後衛，才能做到這點吧？”
“這樣的神級中場，太罕見了！曆史上最接近他的模板，或許是古利特？”
段軒和賀煒很努力地保持客觀立場。
一方麵驚歎李康在攻防兩端的神奇表現。
一方麵又心疼他這種又當爹又當媽的苦工踢法。
……
李康從未像今晚這般累過。
視野中，內斯塔虛影仍舊不肯退散。
“紅黑之魂”放大了超級神衛的第二重人格。
傲慢。
敏感。
凶戾。
內斯塔可不是新聞媒體中形容的那般“優雅”，他是爆脾氣啊。
……
球場邊。
托普老頭沒有死後餘生的慶幸，歎息道：“他每一次回防到禁區前，都放棄了很多東西……”
迪諾用力點頭，表示讚同，補充道：“李好像發現了切爾西前壓攻勢的破綻，可惜隊友給不到反擊出球上的支援……”
“如果後防線可以獨立解決問題，再完成反擊過渡，李完全可以在前場……”
另一側。
希丁克看了看時間，逐漸急躁。
該死的，還得進兩球呢！
……
VIP包廂。
阿布皺起眉頭，喋喋不休：
“勒沃庫森的教練團隊，還不如我懂球！”
“他們怎麽能讓李這樣的天才，回防到後衛線上呢？”
“現代足球發展到今天，同一個時間軸內，你讓中場幹了防守端的活，必然就會丟掉反擊串聯的好機會！”
“他們竟然讓李踢那麽醜陋的足球，簡直是在用金湯匙來吃愛斯基摩冰淇淋！”
工作人員們連連附和。
內心不禁暢想：如果李真的加入切爾西，該如何圍繞他建隊？
……
比賽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所有觀眾愈發緊張。
切爾西的進攻方式簡單粗暴，瘋狂**著勒沃庫森的嬌嫩後防線。
範戴克率隊退縮到大禁區內。
李康活躍在大禁區前，不斷地來回奔波補防，屢次化解危急險情。
上帝視角中。
切爾西的高位防線，破綻出現的次數很頻繁。
但他沒辦法在球權更迭與激烈對抗中製造反擊機會。
隻因米克爾、馬蒂奇、伊萬諾維奇三人的反搶太過密集。
勒沃庫森的反擊串聯任務，交到了替補上場的恰爾漢奧盧身上。
可惜這位中場核心在被幹擾的情況下，失去了百步穿楊的傳球精度。
鏖戰。
異常激烈的比賽強度，讓所有勒沃庫森隊友的體力飛速流逝。
連李康本人，動作也漸漸跟不上大腦。
“搖搖欲墜的防線。”
“陣地戰中，防守方球員的體力消耗會更大。”
“切爾西距離進球，就差了一口氣。”
“李康的每一次解圍都很關鍵，但非常非常消耗體力，他就是一張移動盾牌……”
“比賽仍然充滿懸念！”
……
直播間。
觀眾們萬分焦急。
－【切爾西還拚呢？馬上80分鍾了，現在的比分是1：2，他們還能進兩球淘汰勒沃庫森？】
－【真討厭這種場麵，李明燈這樣防下去，切爾西球員應該意誌崩潰，喪失士氣，放棄比賽……這樣才合理，以後不看他的比賽了！】
－【你看小說看傻了吧？什麽古老套路，還能說出“喪失士氣”這種傻話，職業球員拿錢幹活的，全世界盯著呢！偷懶試試？】
……
比賽第84分鍾。
替補上場的貝拉拉比，防住了阿紮爾！
不過是用手防住的！
大禁區前沿左側。
麵對勢不可擋的英超過人王，黑人前鋒情不自禁地用手摟住了對方的腰部。
阿紮爾倒地後。
嗶！
主裁判吹響哨聲。
“切爾西獲得了一個位置極佳的任意球機會！”
“潮水般的攻勢，終於帶來了回報！”
“貝拉拉比因為拉拽動作，吃到一張黃牌。”
“斯坦福橋希望仍存！”
……
球場邊。
托普老頭緊張地捂住眼睛。
迪諾表情糾結：“如果讓威廉來罰……這個位置，跟點球沒區別啊。”
教練組在賽前仔細研究過切爾西的定位球特點。
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威廉本賽季截止至今的任意球命中率，高達22％！
另一側。
希丁克坐不住了，他激動地走到指揮區。
深情地望著排列中的人牆。
還有機會！
勒沃庫森怎麽攔得住我們！
……
斯坦福橋，陷入了沉默。
萊諾站在球門遠角，指揮著人牆。
威廉與奧斯卡經過捂嘴溝通後，分散站在了足球的兩側。
嗶！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威廉動了。
他是本賽季最新鮮的任意球大師。
歐冠五罰四中。
命中率高達80％。
把任意球當點球踢。
小說也不敢這樣寫。
呯！
三步助跑後。
桑巴天才的右腳內腳背，重重地擊打在足球的下方！
刹那間。
勒沃庫森球員們紛紛起跳！
足球卻是貼著草皮，正要從人牆底下穿過！
李康沒跳。
視野中，內斯塔的虛影狂躁不安，博格坎普的虛影掙紮而出！
屏障＋停球！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勒沃庫森10號邁出右腿，將疾掠而過的足球截停！
不是解圍！
是截停！
足球乖巧地落在他身前五十厘米處！
雙方球員們根本沒反應過來！
“超神截斷？”
“太恐怖了！”
“切爾西的貼地斬，戛然而止！”
“李康！”
威廉抱著爆炸頭，目光呆滯。
這他媽是什麽反應神經啊？德赫亞也做不到吧？
迪諾掰開了托普老頭的手指。
希丁克臉色鐵青。
阿布目瞪口呆。
斯坦福橋的數萬名觀眾，瞠目結舌。
……
上帝視角中。
切爾西的後場，猶如空****的貴族花園。
啪！
李康把球一趟，開始加速！
反擊？
從自家禁區前，反擊到對手禁區？
可能嗎？
可能！
貝拉拉比最先反應過來。
他拔腿狂奔，很快超過了帶球推進的李康。
姆巴佩在法甲摩納哥的一球成名還沒玩完呢。
五大聯賽的速度評級中：貝拉拉比就是速度最快的黑人！
世界第四！
35.27公裏／小時的無球奔襲速度！！！
……
“切爾西把兵力都投入到了定位球進攻中！”
“李康的速度很快！”
“前場接應點還有貝拉拉比！”
“二人的對手，就剩下拖在陣型最後方的特裏！”
“哦！威廉追上來了！”
隨軍出征的勒沃庫森球迷們，瘋狂呐喊！
痛苦了整個下半場。
比賽臨近尾聲的時刻，終於再次看到希望！
……
威廉的職業態度很端正。
沒有震驚多久。
便使出吃奶的勁頭追上了李康。
哪怕犯規，也要阻止北萊茵天才的反擊！
他伸出手，堪堪抓住10號球衣的下擺。
啪！
足球已經離開了李康的左腳。
宛若箭矢。
疾掠如風。
穿過了特裏的身後！
切爾西中衛立即轉身，卻看到白袍黑人擦肩而過！
“貝拉拉比！”
“單刀！”
“庫爾圖瓦出擊了！”
……
撕拉！
威廉怔在原地，右手掌心處多了一抹白布。
他沒能阻擋李康狂奔的步伐！
鏡頭拉長！
切爾西半場。
隻能看到三個人的身影！
貝拉拉比，一打二！
……
三十米區域。
貝拉拉比觸球的瞬間。
速度驟緩。
麵對迎麵而來的庫爾圖瓦。
他很緊張。
身後還是緊緊追來的特裏。
一個T2.5前鋒怎麽打兩個T0防守球員。
吊射和挑射啥的，沒有空間啊。
他身體素質很棒，但最讓人詬病的視野和意識。
大腦處一片空白。
啥環境也看不清楚。
表情呆滯。
眼瞧著庫爾圖瓦就要把球破壞！
……
發際線誇張後退的小鹵蛋，倒映著斯坦福橋的聚光燈。
靈光一閃。
是某個畫麵一閃而過！
對！
我要學習卡索拉！
雖然看不到！
但李一定能追上來！
……
在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中。
黑色的長腿，搶在庫爾圖瓦的耐克球鞋前，把球一掃！
“斜回傳？”
“不是扣過去？”
“浪費……漂亮！貝拉拉比究竟擁有著什麽視野和球商啊！”
“李康！”
……
足球被賦予的力道不大。
但切爾西的防線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鏡頭中。
白衣10號的身影，讓所有切爾西球迷感到絕望。
那是一個無人幹擾的位置。
簡直是訓練場上的空門遠射練習！
托普老頭激動得眼眶通紅。
迪諾一臉愕然。
希丁克維持著抬眼鏡的動作，雙手久久不願放下。
……
李康迎向足球。
視野中，再也沒有出現任何傳奇球星的虛影。
所有負麵情緒消散。
大腦出的陰影卷縮成了一個黑點。
沒有力氣了。
這次的終結一擊。
沒有任何輔助。
他的內心，平靜如水。
呯！
平平無奇的內腳背推射！
沒有誇張的弧線。
沒有力拔千鈞的氣勢。
沒有燦若驚虹的球速。
足球就這樣徑直著貼著草皮，滾向斯坦福橋的大門。
庫爾圖瓦來不及回追了。
他轉過身。
眼睜睜看著切爾西引以為傲的混凝土防守。
被再尋常不過的射門，洞穿。
……
足球靜靜地掠過門線，掀起白花花的球網。
斯坦福橋，鴉雀無聲。
所有的希望，徹底破滅。
又像是一場夢。
切爾西球迷們難以接受眼前發生的現實。
希丁克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草皮上。
VIP包廂中的阿布，悲喜交織。
1：3！！！
“一箭穿心！”
“沒有問題了！”
“比賽第87分鍾，李康殺死了比賽！”
“根據客場進球有利原則，切爾西必須再進三球，才可能晉級！”
“斯坦福橋還會上演奇跡嗎？”
“今夜，李康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勒沃庫森，再堅持最後幾分鍾，便能重新闖入歐冠四強！”
“他是北萊茵最堅實的屏障，也是最鋒芒的利刃！”
“兩射一傳，獨造三球。”
“李康扛著勒沃庫森走到了這裏，還能走得更遠更遠！”
……
直播間。
彈幕紛飛。
－【大爆冷啊！】
－【切爾西竟然被李康用巴拉克和蘭帕德的方式，攻破了大門！】
－【什麽皮亞尼奇、博格巴走一邊，我願稱李康為新生代最強中場。】
－【哭了，為什麽切爾西要抽到勒沃庫森啊！抽巴薩不行嗎！】
……
球場邊。
托普老頭和替補席球員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迪諾擦了擦眼睛：“頭兒，倫敦的沙子可真多……”
另一側。
希丁克坐在草皮上，目光呆滯。
無論旁人怎麽呼喊。
他也不願起身。
錯了。
是我錯了。
驕傲的荷蘭名帥，內心充斥著愧疚。
……
VIP包廂。
工作人員們噤若寒蟬。
阿布沒有像以往那樣勃然大怒。
“輸球，不丟人。”
“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糟糕。”
“讓希丁克把接下來的重心，回歸英超聯賽吧。”
……
貝拉拉比興奮地攬住了李康的肩部。
“李，我早就觀察到你的位置了！”
“咱兩想到一塊去了！”
隊友們紛紛圍了上前。
萊諾一路狂奔，也衝到了慶祝地點。
狂歡之餘。
所有人都像在做著一場夢。
甚至不少隊友，夢裏也沒想過能距離歐冠四強那麽近……
……
尾聲階段。
切爾西沒有放棄。
他們依舊瘋狂進攻著勒沃庫森的大門。
沒有人再去算晉級還需要進幾個球。
比賽第95分鍾，傷停補時最後一刻。
威廉在大禁區弧線處，踢出一腳內弧線遠射，轟開了勒沃庫森的大門。
2：3！！！
沒有慶祝。
斯坦福橋，恰如一座安靜的圖書館。
嗶！嗶嗶～
最後時刻。
主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響。
有人歡喜。
有人憂傷。
……
“勒沃庫森晉級，切爾西被淘汰。”
“這是賽前大多數球迷意料不到的結果。”
“足球就是如此，一方的歡喜襯托著另一方的憂傷，人類的極端情感，在這一刻得到充分的體現和釋放。”
“威廉的臉上沾滿了淚水，庫爾圖瓦深深地把頭埋進了膝蓋，阿紮爾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了漢堡，卡希爾溫柔地撫摸著阿斯皮利奎塔的秀發。”
“不管喜歡的球隊贏了還是輸了，隻要感受過它在場上表現出來的東西，這場比賽就沒有白看。”
“李康和他的小夥伴們，延續了本屆歐冠的旅程，他們可能將要前往伯納烏、伊蒂哈德、諾坎普、卡爾德隆、都靈、慕尼黑……”
“祝福他們，祝福這位初出茅廬的天才中場，希望他能夠在最美好的年華裏，登頂歐冠之巔，觸及那座無數球員夢寐以求的大耳朵獎杯！”
賀煒早早就準備好了兩份稿件。
本以為小李子會被淘汰，還打算好好煽煽情。
段軒有點煩，插不上話啊。
……
李康渾身脫力，仰躺在草皮上。
泰晤士河的風，吹拂著白色球衣。
望著被繁星點綴的夜空。
宛若置身於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