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李康攻占了韋洛德羅姆
夜色下的韋洛德羅姆球場，白色波浪形的屋頂下亮起了著紫色光幕，與靜謐的古城漸漸融合。
中場休息。
西班牙2：1法國隊。
觀眾們對這個半場結果還算滿意，不由自主地期待著下半場的比分變化。
西班牙球迷認為：隻要博斯克不換下李，比賽仍會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法國球迷則認為：天才雲集的法國隊一定能夠完成逆轉。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決生理需要。
看台的球迷們陸陸續續離場。
溫格驚歎道：“那個叫姆巴佩的孩子，讓我看到了亨利的影子……尤其是創造空位射門的能力，阿內爾卡和我提起過他！”
齊達內站起身，摸了摸光頭：“晚了，這場比賽會讓姆巴佩的身價漲得很高。”
摩納哥俱樂部是歐洲著名“黑店”。
哪怕溫格曾經率領他們拿下法甲冠軍，挖掘出金球先生－喬治維阿，買人也不會有折扣。
溫格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今年夏窗阿森納暫時隻完成了一項引援：紮卡。
但阿森納在今年夏窗手頭上寬裕了不少。
“我得抓緊休息休息，李的比賽總是讓人踹不過氣。”
……
西班牙更衣室。
教練組成員們分析著上半場的丟球。
“我們的防守沒有任何問題，是教練組的失誤，對法國隊球員的情報分析不夠全麵。”
“下半場必須加強針對博格巴，阻撓他在左半場的推進，還需要防範他的大範圍轉移能力。”
“尤其要注意切斷他和姆巴佩的聯係！”
博斯克把聖何塞和胡安弗蘭喊道一邊，耐心地分析著法國隊的進攻套路和姆巴佩的特點。
李康則是利用上帝視角複盤著法國隊在攻守兩端的陣型變化。
好像沒什麽變化。
暫時來看，法國隊的戰術變化遠遠不及德國隊。
教練組兩位成員正和莫拉塔講解著下半場的進攻細節。
後者一幅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
陣容中大部分球員年紀都大了，指不定沒等到18年世界杯就傷退或遠離五大聯賽，自己才是能跟李康走到最後的人，怎麽可以老是替補呢？
米尼亞諾一臉疑惑，低聲問道：“頭兒，下半場我們不踢傳控了？像巴薩那樣倒倒腳……誰說過來著那句話：傳控就是最好的防守！”
博斯克笑道：“德尚很務實，他此刻應該在針對這一項戰術，我們的手牌更多。”
他的目光隨即在替補球員們身上掃過……
此時的西班牙，板凳深度令人感到可怕。
隻是不知兩年後，還會有多少熟悉的麵孔留下。
片刻後。
偌大的更衣室，無比安靜。
仿佛失語症會傳染一樣。
所有西班牙球員的心情都很平靜。
沒有比分領先的欣喜欲狂，也沒有被對手扳回一球後的患得患失。
……
法國隊更衣室。
姆巴佩表情平靜，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隊友們紛紛親切地撫摸他的小鹵蛋。
這個總是默默坐在更衣室角落的小石頭，難道會是法國隊逆轉的希望？
德尚拍了拍手掌。
“吉魯，穿好你的安全褲！”
“打起精神，小夥子們！你們上半場的表現非常棒，兩粒丟球和失誤無關，並沒有證明你們的失敗！”
“都知道怎麽防李那小子了吧？別輕易給他上對抗！保持好防守間距！”
“我們僅僅落後一球，這沒什麽可怕的！”
“下半場西班牙的戰術不會有太多的變化，博斯克骨子裏喜愛傳控。”
“不要著急，堅持低位密集防守，一定還會有反擊的機會！”
“博格巴，要注意和姆巴佩聯動！你們兩個是逆轉局勢的關鍵！”
“坎特，你的助攻非常棒！下半場在反擊的過程中把握好前插的機會！”
“西班牙已經老了，一個超級天才拯救不了那艘年久失修的戰艦，未來是屬於你們的！”
法國隊的平均年齡很低。
一陣雞湯淋得小夥子們熱血沸騰，望向主教練的目光裏充滿狂熱。
尤其是坎特，激動得黑漆漆的臉上湧起了一抹紅暈。
所有人都短暫地忘卻了被李康掀翻的恐懼。
隻有博格巴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掌聲平息後，教練組開始細致講解下半場的戰術部署。
德尚轉身麵向牆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雞湯歸雞湯……法國隊的形勢很艱難啊，隻剩下一個換人名額了，萬一下半場又被李康吃掉兩個人……
“沒有什麽能夠阻止我們在家門口捧起獎杯！”
……
十五分鍾的中場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雙方球員重新回到了綠茵場上。
韋洛德羅姆球場恢複了喧囂，數萬人的齊聲呐喊，仿佛讓馬賽這座古城輕輕顫抖。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回來！”
“現在為您直播的是2016年歐洲杯的半決賽！”
“西班牙對陣法國隊的下半場！”
“雙方目前的比分是2：1！”
“博斯克做出了換人調整，莫拉塔換下伊涅斯塔！這不是一個對位換人啊！還要加強鋒線嗎？”
“迭戈科斯塔的位置應該會往後撤一撤！”
……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
－【西班牙換上莫拉塔幹啥？有點看不懂，他和迭戈科斯塔也不是“一高一快”的組合啊！】
－【伊涅斯塔下場有點早啊，我覺得他現在還是能夠維持巔峰狀態90分鍾的！】
－【他一身傷病呢，年輕兩歲還好。】
－【西班牙熬過意大利和德國隊之後越踢越順，這場半決賽壓力不大，】
－【問題不大，我認為C羅的葡萄牙也能晉級決賽。】
－【梅西沒拿到美洲杯，今年的金球獎沒有懸念。】
－【對啊，李明燈是金童獎和金球獎一起拿吧？】
……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下半場比賽正式開始！
法國隊球權。
足球在綠茵場上快速滾動。
海風吹拂著紅藍兩色的球衣。
博格巴再次成為觀眾們的焦點。
“法國隊的推進沒有受到多少阻撓！”
“本屆歐洲杯截止至今，博格巴充分地展示了自己在中路拿球推進和擺脫的能力！”
“薩烏爾和卡索拉的包夾！”
“漂亮！一個加速！法國天才靈活地抹了過去！”
“哎？”
話語剛落。
近景采音設備傳來啪的一聲。
博格巴跌倒在地。
足球滑出底線。
迭戈科斯塔拍了拍屁股的草屑，親切地把對方拉起身。
他可是被西蒙尼和穆裏尼奧**過的鋒衛啊。
配合著薩烏爾和卡索拉的攔截，一個補刀加肉搏就把球破壞了出去。
博格巴大力甩開了切爾西前鋒的手，衝著邊裁抗議對方犯規了。
主裁判小跑上前，示意他冷靜下來。
“從慢動作回放來看，沒有犯規，破壞得很幹淨。”
“哦，迭戈科斯塔帶過去的這一下動作很凶啊，但是很難構成黃牌的尺度。”
“希望博格巴不要被激怒！”
“不要重蹈齊達內的覆轍！”
……
球場邊。
德尚憂心忡忡。
眼前的西班牙又變得陌生了。
不僅前場沒有高壓逼搶，而且好像在模仿自己，把後防線拖後到了大禁區前沿。
李康的跑位也有些古怪……退守到了後防線的前側。
……
比賽恢複。
埃弗拉拋出界外球。
馬圖伊迪把球一停，目光掃過隊友位置後，稍稍猶豫，便把球傳給了後撤回來的姆巴佩。
博格巴不解地揚了揚手，耳邊吹來了迭戈科斯塔的親切問候。
姆巴佩接球後快速轉身。
附近看台的法國球迷們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名不見經傳的小孩，此時成為了他們的希望！
“速度很快啊！”
“姆巴佩展現出了與年齡不符合的自信！很期待他未來會達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
“西班牙隊怎麽讓出了大禁區左側的空間啊？”
“聖何塞和胡安弗蘭的位置內收，西班牙必須有一個人出來上搶和幹擾……”
“李康！”
……
姆巴佩的視線中，出現了西班牙6號的身影。
麵對恐怖的天才中場，小鹵蛋沒有顯露出半分慌亂，甚至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他很早就關注李康的比賽了。
一直很羨慕，純粹的羨慕。
本以為下個賽季的歐冠賽場上，才能一鳴驚人，沒想到掌聲與鮮花來得那麽快。
二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觀眾們不由激動了起來。
還有什麽節目能比年輕天才們的對決更精彩？
此時或許正在見證一個傳奇瞬間的誕生。
……
兩位主帥都在關注著隊員的跑位分布。
博斯克從容淡定地擰開礦泉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德尚激動得有點站不穩。
在他看來：西班牙太大意了，李康未必防得住姆巴佩。
隻要過掉他，把球掃至禁區，法國隊就有扳平比分的希望！
……
姆巴佩大致判斷了一下與對手的距離，右腳把球往底線附近一趟，試圖斜向殺入禁區。
還是老套路。
年輕的摩納哥前鋒，並不喜歡花裏胡哨的過人技巧。
“他的護球像亨利！”
“李康會不會跟不上啊！”
“跟上了！”
“他對姆巴佩的趟球線路預判得很準確！”
“正麵攔截！”
內斯塔的虛影沒有出現。
但隊友早就配合和李康的封堵跑位，切斷了法國隊左路進攻的聯係。
還是一場困獸鬥。
大禁區界外線上，李康擋在姆巴佩的身前。
後者的左腳外側再次把球一推，猛地提速！
極其簡單的速度生吃，沒有半分假動作。
“又來了！”
“哎？”
就在足球堪堪脫離姆巴佩控製範圍的刹那。
李康就好像提前識破了對方的意圖一般，早早抬起的左腳，先一步撥到足球！
姆巴佩止不住慣性，踉蹌往前跑了幾步。
小鹵蛋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球呢？
……
法國隊的進攻驟然停滯。
全場迷惑。
在觀眾視角中：李康雲淡風輕地就把球控製了下來，就像一名汽車修理員，猛地卸掉了姆巴佩這輛跑車的輪胎！
德尚目光呆滯，還沒徹底回過神，就看到足球急掠到了前場！
博格巴憤怒地罵出了一句粗口，立馬折返回防！
“漂亮！”
“精確的過頂長傳球。”
“找到了前場的大衛席爾瓦！”
“西班牙的這一下攻守轉換太流暢了！”
“看看這次反擊！”
“前場二打四！”
……
姆巴佩晃了晃腦袋，心裏有點點失落。
真實之眼的黑霧瞬間收縮，心滿意足地隨風消逝。
李康差點忍不住想要拍拍對方的小鹵蛋。
他很喜歡……是真實之眼很喜歡防守這種重心變化單一，且天賦異稟的超級天才前鋒。
沒有時間喜歡了。
視野中，小馬駒的虛影驟然浮現。
焦急地嘶鳴聲催促著他快點奔跑。
……
中圈線上。
曼城中場VS巴黎聖日耳曼中場！
大衛席爾瓦一記連停帶過，瀟灑地擺脫了馬圖伊迪的上搶。
觀眾們根本來不及送出掌聲。
足球離地而起。
在半空中兜出了一記美妙的拋物線。
“漂亮！”
“西班牙隊的中場大師太多了！”
“足球掠過了科斯切爾尼的頭頂！”
“反擊的空間出來了！”
“這個提前量太完美了！”
“怎麽還不跑啊？”
莫拉塔有心理陰影，確定自己沒有越位後，才開始啟動！
他的猶豫，也讓烏姆蒂蒂完成了轉身！
空闊的法國隊後場。
二人同時朝著足球的落點衝了過去！
……
“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啊。”
“莫拉塔不擅長對抗……哎？”
“怎麽回事啊？”
怕身體對抗？那得要看看對手是誰啊。
還沒被恩裏克**的烏姆蒂蒂，根本不是對手！
莫拉塔除了射門，其他屬性都是完美的。
啪！
嘭！
尤文圖斯神鋒的速度，終究是比裏昂後衛快了一步！
大長腿一抬，停球。
雙足落地後。
側身一抗，再加速！
幼年期的烏姆蒂蒂如同掉落在地的棉花糖，硬生生被擠走！
“漂亮！”
“單刀！”
“莫拉塔！”
……
球場邊。
米尼亞諾一臉不可思議。
博斯克眉頭緊蹙，本能地捂住胸口。
另一側。
德尚麵露驚恐。
為什麽？
為什麽西班牙也會變得那麽務實？
……
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法國隊的三十米區域。
莫拉塔的內心，有點小激動。
他私生活很幹淨，雖然長著一張帥氣的臉龐，雖然是歐洲炙手可熱的鋒線新生代，但從來不會沉迷於紙醉金迷，甚至很少和異**流。
就在前幾天晚上。
網戀多年的女朋友終於答應歐洲杯之後的約會。
決定了。
進球後的慶祝動作，是麵對鏡頭向愛麗絲表達自己的熱誠！
足球與愛情，有著最美好的聯係。
麵對出擊而來的法國門將洛裏。
莫拉塔腦海中的網戀女友形象瞬間消失。
……
“洛裏很果斷！”
“出擊速度很快。”
“爆發力太強了。”
“封堵時機掐的很準，位置感非常好！”
“看看莫拉塔怎麽處理，減速了……是要選擇過掉門將後直接打門嗎？”
“哎！沒有擺脫過去，球還控製在腳下！”
“不能遲疑了啊。”
這個曆史時期，在五大聯賽新生代的年輕門將中，洛裏的出擊能力獨樹一幟。
他很多時候目的不是自己親身把球破壞，而是用盡各種方式拖延對手的進攻。
很違反足球規律，與教科書上的門將出擊細則背道而馳……卻經常能起到神奇的作用。
莫拉塔的過人擺脫非常強，減速的過程中做出了帥氣假動作，但沒騙過法國門將！
過人的本質，是重心的博弈。
無奈之下。
他隻能再次提速，帶著球往邊線走。
洛裏的步伐非常穩，身位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完全不給對手變向的機會！
“不慌！”
“沒有大問題。”
“洛裏能夠力壓老將，成為法國一號門將，不是沒有道理的！”
觀眾們很著急。
西班牙替補席著急。
法國隊替補席更著急。
各自就像押了兩匹不同的賽馬，終點線前還在並駕齊驅，沒能決出勝負！
多少年沒見過這種磨磨蹭蹭又滑稽的單刀！
……
莫拉塔內心有點慌。
甚至能感受到有人追上來了！
絕對不是大衛席爾瓦，這貨速度慢。
兩個黑影一左一右從身後包了過來。
埃弗拉和烏姆蒂蒂！
36歲的前曼聯邊衛，還能跑！
防守一側的能力，依舊堅若磐石！
“法國隊的回防速度很快。”
“埃弗拉老當益壯，他剛剛還參與到了前場的進攻呢！”
“莫拉塔這球要丟了！”
“沒辦法啊！”
“但是西班牙打出了威懾……”
……
慌亂之中。
莫拉塔的視線中，多了一抹紅色！
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射門之外超完美的尤文圖斯神鋒，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啪！
他在被埃弗拉擠出邊線的刹那，把球送了出去！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法國球迷和德尚，忽然張大了嘴巴。
李康和姆巴佩？
又是他倆？
這兩個家夥到底擁有什麽樣的速度啊？
還有一個博格巴！
鏡頭隨著足球的飄忽軌跡而移動。
對。
是飄忽。
莫拉塔在幹擾的情況下，沒辦法保證傳球的質量，能送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
洛裏拚了命的往回跑，就是忍不住回頭觀察球路。
德尚怔怔出神。
望著空曠的後半場，不停地自我安慰。
不可能直接打門！
在博格巴和姆巴佩共同幹擾的前提下……李不可能直接打門！
沒錯！
這腳傳球的質量也很垃圾！
韋洛德羅姆球場，觀眾們快要踹不過氣來了。
綠茵場上的西班牙6號……簡直擁有了上帝視角一樣，比博格巴和姆巴佩更早地判斷出球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落點處！
……
李康抬頭望向急墜的足球。
小馬駒的虛影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頭的金色虛影。
白衣5號！
姆巴佩猛地加速，重重地擠向李康，近身的瞬間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得後退了幾步。
博格巴緊隨其後，試圖爭搶落點球，卻被對方的後背倚住！
兩個小黑蛋，隻能眼睜睜地看李康揚起左腳……
那是一個誇張的抬腳高度。
伴隨著是更為誇張的擺腿幅度。
海風狂躁地吹拂著紅色的球衣。
李康宛若沐浴在火焰之中。
匪夷所思的射門姿態，讓段軒和賀煒隻能聯想到一個詞語：天神下凡！
伴隨誇張到極致的射門動作。
足球發出了一聲極致的爆響。
呯！
頃刻間！
似有飛火流星，照亮了法蘭西的夜空！
恍惚間，球場上的眾人似乎都能聽到一聲聲爆鳴！
狂風呼嘯！
電閃雷鳴！
疾風驟雨！
洛裏壓製住內心的絕望，拚了命想要挽救一切。
來不及。
人生中有太多的來不及。
那變幻莫測的足球，終究打碎了他最後的倔強。
打碎了法國球迷的希望。
打碎了德尚的部署。
韋洛德羅姆球場，頃刻間被歎息聲所淹沒。
3：1！！！
段軒和賀煒沉默幾秒後，瘋狂輸出。
“天外飛仙！”
“世紀進球！”
“法蘭西的奇跡！”
“太美妙了！”
“難以言喻的偉大時刻！”
“超級瞬間！”
“他是韋洛德羅姆球場的主宰！他攻占了馬賽！”
“帽子戲法！”
“18歲小將，在歐洲杯半決賽中完成了帽子戲法！”
“正如當年的拿破侖，征服了法蘭西的一切！”
“天神下凡！”
“君王降臨！”
顫抖不止的聲音。
電視機前的球迷們，望著屏幕怔怔出神。
全世界。
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無數張臉龐……都被這粒進球所震撼。
……
直播間。
大屏幕從各個角度回放著進球全過程……
－【破月銜高嶽，流星拂曉空……】
－【李康牛逼！】
－【帥呆了。】
－【沒能親眼見證齊達內的天外飛仙……李康在今天滿足了我的願望。】
－【我是不是在看動畫片？這是啥啊？這是人類能夠踢出來的球嗎？】
－【李明燈鎖定了那個普什麽卡斯獎！鎖定了歐洲杯金靴！甚至要創造紀錄！】
－【天神下凡！歐洲杯半決賽帽子戲法！】
－【半決賽踢得跟決賽一樣？】
－【什麽歐洲杯群星璀璨，隻有李明燈最耀眼！】
－【感覺又回到了西蒙尼踢球的年代，中場球員的射門機會比前鋒還多。】
－【我把進度條再往回拉一點……挖槽！什麽情況啊這是……李康和姆巴佩是在參加田徑比賽嗎？】
……
看台處。
齊達內渾身毛孔舒張，寒毛倒立。
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揚起雙手。
那是他這輩子也無法重新複刻的進球……今天，有人做到了！
啪！
啪啪啪！
掌聲沒有換來周遭法國球迷的怒視，而是宛若一片雪花，引起了韋洛德羅姆球場的雪崩。
全場數萬人。
皆忍不住為這粒精彩絕倫的美妙進球，獻上最熱烈的掌聲。
再也沒有別的聲音，能夠否定綠茵場上的西班牙6號。
這一夜。
有人征服了法蘭西。
唯有溫格在欣喜之餘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賬上的1.5個億，從未顯得如此寒酸過……
……
球場邊。
博斯克興奮得跳了起來！
一向從容淡定的老爺子，開始了歇斯底裏的慶祝。
大肚腩伴隨著跳躍的幅度而抖動。
似乎不是為了慶祝扼殺懸念的進球。
而是為了慶祝李康的超凡表現。
替補球員們紛紛離座，衝到場邊盡情呼喊。
米尼亞諾興奮地難以自拔，激動地扛起了一箱礦泉水。
另一側。
法國隊教練席，被沉默所籠罩。
似乎與漫天的喧囂，格格不入。
每一個人的臉上愁雲密布。
德尚努力地揉了揉臉，怎麽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歎。
絕境。
法國隊陷入了絕境。
哪怕是讓莫拉塔打進單刀球，也沒辦法徹底挫敗法蘭西將士們的銳氣啊。
……
馬德裏。
本澤馬站在電視機前，心情複雜。
還下意識地模仿起李康的射門姿態……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李的運氣太好了吧？
一定是運氣好。
齊達內本人都說過自己這輩子沒辦法再來一次天外飛仙……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糟糕，卡裏姆，你的社交賬號被成千上萬的網友攻占了！”
“他們留言說……”
“都怪本澤馬！”
……
綠茵場上。
光頭虛影隨風而逝。
李康被隊友們圍了起來，伴隨著一陣陣歡呼，他整個人被高高拋起。
莫拉塔慌忙說道：“李，在我想要射門之前突然想起了你，我就知道你會來！”
眾人哈哈大笑。
一方的歡喜襯托著另一方的難過。
博格巴悵然若失，百感交集。
這就是和自己齊名的天才中場嗎？
洛裏一屁股坐在草皮上，雙手無力下垂。
埃弗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自責，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李下賽季很有可能轉會英超，到時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擊敗他！”
姆巴佩一路小跑至網窩處，挑起足球，表情沒有半分波瀾。
……
足球重新放回了中圈線上。
“博斯克做出了第二個換人調整。”
“馬競小將科克換下大衛席爾瓦！”
“西班牙這是要踢三後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