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

第七卷 飛龍軍,飛龍軍!第七章 散淡的人

眾人驚訝萬分,不可置信,齊國有多少人馬他們雖然沒有確切數字,但大概估摸還是有的,顯然田辟強之言非虛。

田辟強道:“諸位若不信可以這就隨朕閱兵。”說著回身問道,“孫將軍,咱們的人馬都到齊了嗎?”孫將軍道:“到齊了,皇上要閱兵隨時可以。”

熊元帥尷尬道:“這就不必了……”說著訕訕坐下。

田辟強凜然道:“我7萬大軍誓與齊國共存亡,除非我田辟強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否則絕不讓黑吉斯染指魯國半寸土地。”魯國元帥急忙起身道:“我魯國定鼎力相助陛下守城!”魯國緊鄰齊國,所以田辟強才有此一說。

老媽道:“齊國陛下已表明態度,各位還有什麽疑問?”

魯國元帥道:“我這就回國調兵,我魯國兩萬八千精甲全供大將軍驅策。”我小聲道:“怎麽還有整有零的?”蘇競小聲道:“魯國不是什麽大國,兩萬八已經是盡力了。”

老媽道:“驅策不敢當,各國兵馬仍由各自主帥統領,我飛鳳軍也隻是策應而已。不過一但開戰,我希望各位能去除私心,精誠合作。”老媽問熊元帥道,“熊老元帥,不知貴國能出多少兵馬?”

熊元帥哼了一聲道:“既然齊國出7萬,我們楚國也出7萬。”

老媽點頭道:“甚好。”

各國見大勢已定,紛紛報出自己國家的兵數,多的五六萬,少的三四萬,反正各國對彼此之間國力都有大體了解,也不用遮遮掩掩,一時眾人也無心再喝酒,分別告辭回國調兵去了。

待十六國使者走盡,田辟強揮退侍從隻留下女兒國諸人,他大步從上走下來,忽然跪倒在老媽麵前道:“齊國的安危就全靠大將軍了!”

老媽吃了一驚急忙讓在一旁,伸手扶起他道:“陛下何出此言啊?”我們也都感意外,田辟強畢竟是一國皇帝,這樣的舉動可說驚世駭俗。

田辟強道:“朕這拜一來是向大將軍請罪,二來是替齊國感謝大將軍。”

老媽道:“陛下有什麽罪?”

這時馬菁在老媽身後哼了一聲,田辟強尷尬道:“罪在朕不該聽信黑吉斯的謠言,那使者說黑吉斯已和洪烈帝國聯盟,飛鳳軍在信州城被屠戮殆盡,朕當時心裏恐慌,心想飛鳳軍一滅,女兒國是戰是降還在兩說,我們十八國兵微將寡,更不能與之抗衡……”

老媽道:“皇上的這個想法倒不能說錯,隻不過把我們女兒國看得太小了,就算飛鳳軍有不測,我國尚有40萬大軍,勢必也還要和黑吉斯周旋到底!那使者危言聳聽,為的就是讓十八國不戰而屈。”

馬菁道:“不對呀皇上,我到貴國時說得明白,我飛鳳軍旨在協同十八國共抗黑吉斯,皇上是信不過我嗎?”

田辟強嘿然道:“這個……不瞞這位小將軍說,朕當時半信半疑,擔心飛鳳軍隻是想借道回國,你想那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形成聯軍,勢力何其龐大,貴國這個這個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不過……”

馬菁道:“你是怕我們飛鳳軍借了你們的道又不管你們嗎?”

老媽道:“馬菁,不得無禮。”

田辟強嘿嘿一笑,顯然是被馬菁說中了心事。

苦梅冷聲道:“那你後來怎麽又信了呢?”

田辟強瞄了我一眼,語氣轉為興奮道:“這位龍劍神一出現,朕自然是顧慮全消。”

馬菁不服氣道:“這又是什麽道理?”

田辟強道:“你想啊,女兒國有堂堂的劍神在,又怎麽肯善罷甘休?龍劍神前段時間臥底在洪烈帝國,以一人之力打得黑吉斯人仰馬翻,馬吉玥都抱頭鼠竄,這個朕都是有耳聞的。”

蘇競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低笑道:“聽,你一句話要勝過20萬飛鳳軍!”

我隻有苦笑。

老媽失笑道:“我們女兒國不但有龍劍神,還有蘇劍神,陛下更該信心十足才是。”

田辟強道:“是是,至於蘇劍神朕更是久仰了的。”

蘇競明知他言不由衷,也隻是淡然一笑。

老媽神色鄭重道:“陛下莫怪趙芳華多心,隻是對於抗擊黑洪聯軍陛下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還請明言,貴國7萬兵馬齊集邊境,是真的要和對方決一死戰嗎?”

田辟強毫不猶豫道:“這是自然!”

老媽道:“陛下對我們女兒國前倨後恭,難道隻因為龍劍神一人的關係?”

田辟強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

苦梅急道:“你這個皇帝又不是和尚,怎麽處處打機鋒?有什麽話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好嗎?”

田辟強賠笑道:“請師太容朕解釋,朕即知龍劍神在女兒國,乃知女兒國對這場仗的態度,朕知女兒國的態度,才有了大將軍所說的前倨後恭,簡言之,隻要女兒國決心和黑吉斯決戰到底,朕也一定奉陪,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這最後幾句話他說得非常決斷。

老媽點頭道:“大體上我是明白了,陛下原先最怕的是我女兒國心智不堅,甚至見敵軍勢大產生自暴自棄的心理,等您看清了我們的決心,也就沒了後顧之憂。隻是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從戰到降之間,我女兒國插不插手,黑洪聯軍也還是那麽多呀?”

田辟強微微搖頭道:“也沒有什麽為什麽,黑洪聯軍這次目的明確,就是要一統聯邦大陸,黑吉斯言道我們十八國隻要肯改國號就可保我等寶座不失,這根本就是奇恥大辱,我齊國傳至朕已享三百餘年的國祚,豈容他人染指?何況他們肯這麽做也無非隻是權宜之計,待女兒國和聯邦大陸其它諸國一滅,我們是死是活還不是任憑馬吉玥一句話?”

苦梅詫異道:“原來你都明白?”

田辟強苦笑道:“十八國的皇帝又有誰是真的傻瓜?這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朕才要根據女兒國的態度決定下一步的計劃,要戰,就轟轟烈烈地戰!要降,就痛痛快快地降,隻不過這一降之後最多換得三五年的太平,然後就是國破人亡,這其中隻要有一線生機朕自然要全力以赴。”

苦梅歎了口氣道:“陛下也算是有見識之人,你這麽做尚且能說是為了見機行事,可惜其它那些國家卻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田辟強道:“師太錯了,十七國疆土國力不同,心裏轉的主意也自不同,我齊國擁甲7萬,勉強算得上是聯邦大陸的強國,以後聯邦大陸無論是黑吉斯還是洪烈當權,我們齊國勢必成為他的眼中釘,我這個皇帝那是一定要除掉的,但是反觀陳國鄭國這些小國,全國兵馬無非兩三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到時候當權者為了安穩人心,這些國家不動也罷,索性大他人之方,所以現在是國力越弱越安全。朕**眾國使臣和黑吉斯使者斡旋,也是為了先看看風向,但果不其然,小國多半同意投降,大國進退兩難,也隻能風從。”

我恍然道:“所以你叫陳國的人動手割了黑吉斯使者的耳朵,為的就是讓他們不起二心?”

苦梅笑道:“你這招很高啊。”

田辟強道:“雕蟲小技而已,貴軍一到,抗戰已成定局,不過這裏麵還要請大將軍幫忙督促諸國,別嘴上說一套實際幹一套,首先各自許諾的兵員就得先落實了才行。”

這時我們對田辟強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這人看似猥瑣軟弱,其實是個有膽有識的皇帝,隻是有些地方精明得過了分,顯得有點油滑。但顯然在對抗黑吉斯上是絕不含糊的。老媽點點頭,忽然鄭重道:“陛下,有一句話我還是不能不說。”

田辟強道:“請講。”

老媽道:“我們飛鳳軍協助陛下守城自然會不遺餘力,但 饒是如此也不能擔保每仗必勝一城不丟,陛下把齊國全部兵力押上,就不怕拚光了嗎?”

田辟強道:“這就是朕剛才那一拜的第二個意思——萬一我齊國要因此瀕臨滅國,還請大將軍助我複國!”

老媽疑惑道:“複國?”

田辟強道:“就算我們在疆場上都戰死了,隻要有齊國百姓在,就有齊國在,戰後別國若起吞並之心,還請大將軍看在田辟強的薄麵上,給予護持。”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沒想到這田辟強已經做好了舍身成仁的準備,老媽躬身道:“從今以後隻要有女兒國在就有齊國在!”短短幾個字也已下了最重的承諾。

田辟強麵色一緩道:“那朕就放心了,諸國之中,楚國雖與我交惡,但處境相同,應該不至有它,魯國和衛國都是世代傳下來的基業,也不願意寄人籬下,可以看做是堅定的盟友,但陳、鄭、周、吳等小國要麽是皇室子弟弑君篡立,要麽是軍閥逼宮得來的天下,要多加小心,這些人一但和黑吉斯內外勾結,盟軍恐怕會變生肘腋。”

老媽道:“受教了,十日之內諸國兵馬也該到了,如果有變我即刻派人去質詢。”

諸事議定老媽請辭,我走在最後一個,見田辟強又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貓腰相送,不禁百感交集,忍不住回身拍了他肩膀一下道:“皇上,您其實是條硬漢!”

田辟強一愣,隨即道:“既然龍劍神瞧得起在下,那咱們以後就兄弟相稱如何?”

我嘻嘻一笑道:“和皇帝稱兄道弟多半不會有好下場,朱嘯風對我就是前車之鑒。”我見他頗有失望之色,於是改口道,“不過田哥你就不同了,以後私下裏我可要得罪了。”

田辟強喜道:“何必私下裏呢,能和劍神做兄弟那是我田某的榮幸,天下皇帝何止千萬,可劍神自古至今寥寥可數,後世史官寫我的時候免不了加一條按語——田辟強這個皇帝雖然做得一般,不過他是劍神的兄弟。”我們兩個哈哈大笑,引得老媽她們駐足回頭張望。

離了田辟強,我們一行人趕奔飛鳳軍大營,蘇競在路上問我:“風光無限的感覺怎麽樣?”

我麵無表情道:“就那樣。”

風光無限的背後是無比沉重的負擔,以前洪烈軍仗著我打黑吉斯,如今女兒國和十七國的人又要仗著我打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可以說我一人肩上就擔負著全天下的希望——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希望我死,女兒國和十七國的人希望我活,我現在就是金剛鑽的那個鑽頭,圖釘腦袋上的尖兒,千斤頂的底座兒,假如聯邦大陸有股市這種東西,很可能我削水果的時候蹭破一點皮就股價就得跌破發行價,這種感覺並不好。

蘇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你明白就好,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你呢,水墨大師的心法你得勤加練習呀。”

我見她笑盈盈的,心裏不禁有氣,她這段時間劍神的存在感是越來越低了,隱隱有要從女主變成醬油黨的架勢,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我攤手道:“你把我找來不是為了當花瓶的嗎?誰家花瓶還要負責打掃衛生、照看孩子、修理廁所的?”

蘇競笑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卻用溫柔的口氣道:“小龍,你做得很好。”

看著她的笑靨如花,我瞬間半分脾氣也沒有了,隻得歎道:“蘇劍神自重,女兒國的人可不興使美人計。”

蘇競見我意興蕭索,不禁擔憂道:“小龍,你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我一本正經道:“我的空虛寂寞冷源於世人對我的羨慕嫉妒恨。”

蘇競寒了一個,打馬跑到前麵去了……

我忽然真的有點懷念在龍門客棧與世無爭的日子,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老爹孟姨還有我那個活寶妹妹過得怎麽樣,當然,還有老吳、金城武、黑山老妖和小倩這群妖怪,想到這我忽然有感而發,荒腔走板悠悠揚揚地唱道:“我本是,火車站旁散淡的人呐——”

苦梅愕然回頭道:“火車站,那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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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章的憶舊多麽的自然無違和感,大有承上啟下、繼往開來的勢頭嘛。雖然已經到月底了,但是誰家手裏還有月票該扔就扔,咱們為下個月的崛起做個熱身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