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今晚,我要完完全全地擁有你
雲崖看不下去,伸手護住婁縉的頭。
“世子,當年你也是被蒙在鼓裏。”
雲崖也說不下去了,穗歲當年是想要解釋的,可是世子沒給她機會,如今人去樓空,什麽都無法挽回了。
“走,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你再去外頭打聽打聽,穗歲被葬在哪裏了。”
雲崖見婁縉不再撞牆了,才歎著氣離開。自從婁鈞和穗歲、鬆蓮等人離開後,淮南王府忽然就冷清了不少。
不光是婁縉,香兒整日也是魂不守舍地,本來就纖瘦的人更是瘦了一圈兒,下巴尖的厲害。
雲崖趁著給婁縉辦差事出府的空當,帶著她出了淮南王府,希望能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到了她喜歡的糕點鋪,雲崖掏出銀子遞給掌櫃:“掌櫃的,把各式糕點都裝一些!”
說著,雲崖看了看四周,瞧著前方一個攤位上的手串很是好看,是香兒會喜歡的那種:“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香兒點點頭,從前那麽愛吃的一個人,看著這些精致好看的香噴噴的糕點,半點胃口都沒有,看著那掌櫃的裝糕點,見她還記得自己的口味,香兒感激地笑了笑:“多謝金姐。”
香兒是熟客,金姐認得她,見雲崖走遠了,才從抽屜底下抽出一封信來塞到了香兒的手裏:“一個女子讓我給你的。”
瞧著雲崖樂嗬嗬地拿著一個錦盒往這邊走,金姐趕緊催促道:“快收好,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香兒的心忽而一顫,仿佛明白了什麽,趕緊將信收到了袖子裏。
買好糕點後,雲崖和香兒回了淮南王府。
香兒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打開信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她的手開始顫抖,眼淚也止不住的流:“這,真的是穗歲姐姐寫的信,她還活著,太好了!”
信中寫到,她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離開了這裏去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她在偏殿的床板底下給她留了銀票,還有床底下藏著一個小盒子,裏麵有一些金子,都是她給她攢的嫁妝,隻是遺憾的是,她不能看到她出嫁了。
豆大的淚珠落到信紙上,她又將信看了好幾遍,將那上麵的一字一句全部都記在心裏,然後很是不舍的將信燒了個幹淨。
既然穗歲姐姐不想讓人知道她還活著,她一定守口如瓶,誰都不告訴。
抹了一把眼淚,香兒從僻靜處出來,開始收拾偏殿裏穗歲的東西,有些衣物和書籍她要幫她收好,若是未來能有相見的機會,她要把這些東西都拿給她。
偏殿裏因為無人打掃已經落了灰,香兒打掃的很是認真,穗歲那些落了灰的衣服,她都抱到後院一起洗了隨後晾幹。
雲崖覺得奇怪,自從穗歲死後,香兒一直都悶悶不樂、鬱鬱寡歡,心裏更是不願意承認穗歲已經死了的事實,不讓人收拾她的東西。
怎麽今日忽而就想開了,開始收拾穗歲的東西了?而且,瞧著她的神色,似乎還挺快活?
看來是他給她買的糕點和手串幫她捱過了最痛心的幾日,如今已經調整好心情了。
婁縉走進偏殿,看到牆角摞著一小疊信封:“這是什麽?”
“似乎是穗歲姐姐寫的信。”
婁縉將信拿走了,香兒想說什麽,但還是閉上了嘴巴也沒有去攔。
婁縉將信封拆開,一封一封地看,越看心裏越堵。
裏麵是穗歲寫給王妃和太妃的信,信中她訴說著自己的苦悶、哀愁和懊惱。
信隻有最近的幾封,從信中的言語可以看出來,她之前寫的信都已經在忌日祭拜的時候燒掉了。
婁縉捂著胸口,哭的撕心裂肺,才整理好的心情,又在瞬間崩塌。
他緊緊地攥著手裏的那幾封信:“這些年,她活的是這般痛苦。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竟是一個人承受,為何不與我說……”
……
京城,幽靜的小院裏,鬆蓮碰上了剛從從裏回來的鬆勤。
鬆蓮又驚又喜,站在鬆勤的麵前,將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個遍:“呀,你回來了?這麽多天沒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鬆勤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他是受了重傷又趕上宮變,才堪堪養好身體。
“就知道從你嘴裏,說不出來什麽好話。”
鬆蓮拍了一下鬆勤的肩膀:“不過,你回來了我還是很高興的。”
鬆勤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胸口處剛剛泛起的暖意,忽而又被鬆蓮的話給壓了下去。
“若是你死了,大公子再找一個新侍衛,我還得重新適應,你知道的,老搭檔幹起活兒更有默契也更輕鬆!”
鬆勤哼了一聲,他竟然還指望二人之間能有些多年共事的情意,可如今看來,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很好合作的夥伴,除此之外沒有半點別的情感。
“真會潑人冷水……”
鬆勤不願再和她多說,轉身要走,鬆蓮卻又一把拉住他:“這是傷痕膏,給你,你塗在手背上就不會留疤了,我去忙了!”
說完,鬆蓮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鬆勤站在原地一臉懵。
他覺得鬆蓮是不是得到了情聖欒竹的真傳,每當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她就退後,可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又會上前一步來撩撥他的心。
鬆勤搖了搖頭:“唉,亂我心者,棄我去者,多煩憂啊……”
院子裏另一處的臥房裏,穗歲剛沐浴出來,冬鶯給她擦幹了身體。
冬鶯擦著擦著不禁紅了臉,感歎於穗歲豐盈飽滿的好身材。
穗歲感覺這小丫頭有些不對勁,敲了一下冬鶯的額頭:“想什麽呢?”
冬鶯低頭嗤笑,躲開穗歲的拍打,給她全身塗抹著養護肌膚的香體露,冬鵲用梔子花製成的護發香露塗抹在穗歲的頭發上。
這香露的味道很好聞,清新淡雅,塗在身上,更顯得肌膚光滑細膩,泛著柔和的光澤。
“沒想到你們還會做這些東西呢?”
冬鶯和冬鵲笑著說她們從前便是靠製作這些東西謀生,如今院子裏的花兒開的正豔,正好用來做香露。
冬鵲喜氣洋洋地說道:“如今姑娘是郡主了,以後怕是瞧不上我們做的東西了!”
穗歲抬手敲了一下冬鵲的額頭,讓她們不要胡言亂語。
換上幹淨清爽的寢衣準備歇下的時候,婁鈞回來了。
他徑直去了穗歲的臥房,丫鬟們見狀都識趣自覺地退了出去。
穗歲起身去迎,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有酒氣:“大公子,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今晚沒有喝酒嗎?”
今晚明陽帝擺了宴席慶祝,邀請了很多大臣,婁鈞是有功之臣也在皇帝重點嘉獎的人當中。
婁鈞搖搖頭:“沒喝,我知道你不喜歡酒氣。”
婁鈞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伸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懷裏一帶:“而且,今晚,我要清清醒醒地,完完全全地擁有你。”
穗歲的心猛地一跳,他捧著穗歲的臉,俯身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吻,起初是蜻蜓點水般的小啄,到了後來他撬開了她的牙關,**,極具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