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洞房花燭
穗歲鬼使神差地,聽話地張開雙唇,迎合他的吻。
摟住她腰的手越來越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穗歲的眼眸中已經染上了一層水霧,看著婁鈞的眼神裏滿是依賴和渴望。
婁鈞深深吻住她的唇,將她抱在懷裏:“幼時我被送到了京城,遠離故土沒有親人,經曆了許多挫折和至暗時刻。”
“還好我挺過來了,才能在現在遇到你,想到這些,我都有些感謝從前的自己了,若我過早的放棄,就體會不到如今的美好了。”
穗歲雙手環繞住婁鈞的腰身,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話,不自覺地留下淚來。
熱淚沾濕了他的胸口,他心裏一陣心疼,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大掌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
“從前我孤身一人,現在有你陪在我身邊,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能遇見你得到你,我很幸運。”
穗歲的胸口一陣發燙,能被婁鈞這樣的男人愛著,她才是最幸運的那個。
……
憶園已經完全收拾妥當,一應物品也全都齊全,今日,婁鈞準備徹底搬過去住。
穗歲提前一步到了憶園,給管事和丫鬟婆子們安排差事。
這憶園不比從前住的院子,裏頭很大,廚房、淨房、前廳、後院,各處都需要人把守,各類物品也都需要人去定期采買。
而鬆蓮則是在原本住著的院子裏,看著丫鬟們將東西全部都搬幹淨。
忽而,在臥房,鬆蓮看到了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上麵的人物關係錯綜複雜。
她眯著眼睛看上麵的字:“這是穗歲姐姐寫的?不管了,先拿給大公子看看。”
鬆蓮確保所有的東西都搬幹淨了之後,坐上馬車去了憶園,到了憶園書房將圖紙交給了婁鈞。
“侯爺,這是穗歲姐姐房中的東西。”
婁鈞看著這局勢圖,心中一動,怪不得穗歲最近愁眉苦臉的,原來她擔心自己擔心到了這等地步。
北川、南胤、東厝……她竟是連這些周邊國家都想到了。
婁鈞勾唇淺笑,將那圖紙收好:“鬆蓮,以後要改口叫夫人了。”
“是,侯爺!”
婁鈞結婚的消息很是突然,各家媒婆還在張羅,各世家大族還在蠢蠢欲動,琢磨著將家族中哪個女孩兒嫁給這個新起之秀來攀關係的時候,婁鈞的大婚已經籌備好了。
此次大婚,收到請柬的官員不多,多是婁鈞幼時就熟識的兄弟,前陣子他回了淮南之後,幾人之間也沒有斷了聯係,還有欒竹新結交的一些好友。
大婚前夕,鬆蓮將婚服和首飾全都清點了一遍,又細細檢查了成禮拜堂時要用的馬鞍、火盆等物才放下心來去睡了。
大婚當日排場極大,十裏紅妝,張燈結彩,彩旗飄揚,鑼鼓喧天。
紅色的錦緞將整條街都鋪滿了,樹木和房簷上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大紅錦花,前來祝賀的百姓們還能領到豐厚的賞錢。
聽說了婚禮盛大場麵的人們從各處趕來,來看熱鬧的人浩浩****。
下午,賓客們陸陸續續地登門祝賀,獻上賀禮後說著吉祥話:“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管家和鬆勤引領著賓客往裏麵走,到了吉時,鬆蓮、冬鶯和冬鵲扶著穗歲走了出來,婁鈞上前一步牽住了穗歲的手。
圍在院子裏的人群頓時又歡呼了起來:“安國侯夫人把蓋頭掀起來給我們看看!”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隨即欒竹重重地踩了那人一腳:“嫂子的花容月貌是給侯爺看的,你著什麽急?!”
婁鈞一路緊緊地牽著穗歲的手,牽著她到了擺滿了紅棗、桂圓和花生的前廳。
喜婆高聲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行過禮後,婁鈞就要牽著穗歲的手去洞房花燭,交頸相依了。
可還沒走出去兩步,婁鈞就被幾個兄弟給攔住了:“新郎官兒?你還想跑不成,走,喝酒去!”
婁鈞既不舍又不放心地看著穗歲,瞧著冬鶯和冬鵲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他才一步三回頭地去前頭陪著賓客們喝酒。
在場的賓客之中,欒竹是哭的最厲害的,這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俊俏郎君,此刻臉上掛滿了淚水和鼻涕,看上去髒兮兮的。
“兄弟,你終於成婚了,你不是沒人要的光棍了!”
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竟是一度要哭的昏厥過去,婁鈞無奈一揮手讓鬆勤把人帶走了。
婁鈞送走賓客後去了淨房,去掉身上的酒氣後回了臥房。
身穿婚服的俊朗男人一步一步地朝著臥房走了過來,紅色光滑的布料和精心的剪裁將他的身材展現的恰到好處。
寬肩窄腰,英俊瀟灑,步履堅定而有力
穗歲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跳的越來越快,雙頰泛紅一直紅到了耳朵和脖子。
婁鈞將房門關上,看著坐在喜**的女子,呼吸急促,緊張地又充滿期待地掀開了穗歲頭上的紅色蓋頭。
雖然日日都能看到這張臉,可今晚的她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讓婁鈞的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紅色的婚服襯的她嬌豔無比,一雙如墨的眸子水盈盈地望著她,唇瓣嬌嫩欲滴仿若掛著露珠的盛開的牡丹花。
婁鈞的雙眸牢牢地盯著她,移不開眼,他抬手抬起穗歲的下巴,穗歲心尖微顫。
男女情愛,食髓知味。
穗歲和他縱情歡愉過,暢快淋漓地體會過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此刻他一觸碰,她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身子不由地開始發軟。
婁鈞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卻沒有往下進行。
他從櫃子裏拿出來一把鑰匙放到了穗歲的手中:“今後,侯府就交給你了,辛苦夫人了。”
說著,他又從櫃子裏搬出來一個箱子,笑道:“這些都是你的。”
打開箱子,裏麵是房契、地契以及各種麵額的銀票。
穗歲看著這些一張張加起來價值不菲的紙,把箱子往婁鈞那頭一推:“這太多了,鬆勤帶我去看了你的產業,是不是都在裏頭了?”
婁鈞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我傾慕你,想和你白頭偕老,你既然答應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夫人,我自然是要把所有的家底都交給你。”
穗歲笑道:“你這豈不是把自己的後路都斷了?你就不怕我拿著這些東西跑了?”
穗歲逗他,婁鈞卻是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若你真的那樣做了,一定是我不好,惹你不開心了。”
穗歲一愣,身子僵硬地看著他。
“你從不敢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過往的經曆讓你缺乏安全感,我知道短時間內這種恐懼感無法改變,但我想,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可能地讓你安心。”
“在我身邊,你可以隨便吃你想吃的東西,做你想做的事情,想發脾氣的時候也不用忍著,我希望你不會覺得陪在我身邊留在京城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說完,婁鈞把箱子往旁邊一推:“好了,都交代完了,接下來我們該辦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