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侯府欺人太甚要強行奪你為妻
穗歲左右為難,把人請進來就是認了她搶了旁人的夫君,屆時流言會不受控製,而任由豫妙妗在門口鬧傳出去侯府的名聲會很難聽。
婁鈞也聽說了外頭的動靜,他皺了皺眉,這婚事是淮南王和豫江郡郡守定下的,他並沒有答應,來了京城之後,他和穗歲一起生活的很是開心快樂,都沒想起來還有豫妙妗這一號人,沒成想豫家竟是追到了京城。
好在他之前在淮南的時候就將事情全部都調查清楚了,也做好了準備,隻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鬆勤,快把消息放出去,暗中給那人引路。”
鬆勤應了一聲後忙從後門出府騎馬疾馳而去,很快將豫妙妗來了京城大鬧侯府的消息傳給了庾家人。
侯府的門口,豫妙妗和兩個嬤嬤正在府門口鬧,忽而一個白麵書生大喊一聲:“妙妗!”
圍觀看熱鬧的人齊齊望了過去,隻見一個身形瘦削穿著布衣的青年才俊,正一臉震驚地看著侯府門口的女子。
庾家原本也是書香門第大戶人家,最開始的時候比豫家還要體麵還要有勢力,豫永望在從軍去淮南之前還要靠好友庾家家主的接濟度日。
庾向陽原本和豫妙妗是青梅竹馬,可因為父親酒後作詩被有心之人利用,誣蔑其不滿新朝新皇,妄圖結交文人武將顛覆皇朝,而被皇帝關進了大牢,庾家也被抄家。
他的兒子女兒也因此受到了牽連,雖僥幸留下性命但日後不能再科舉更不可能再入朝為官。
庾向陽神色嚴肅地走了過來,人群自動地讓開了一條路,他走到豫妙妗的麵前,聲音都有些哽咽。
“妙妗,你我青梅竹馬早有婚約,我一直在京城等著你,你來了不找我為何要找侯府?是不是侯府欺人太甚要強行奪你為妻?”
圍觀看熱鬧的人都看糊塗了,這一會兒說是郡主搶了人家的夫君,一會兒又說是侯爺搶了別人的老婆,壞了人家的娃娃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庾向陽看了看四周,隻有豫家的奴仆,倒是不見侯府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若是侯爺想要奪妻想要娶她,有的是隱秘的法子,何必鬧的人盡皆知,反倒壞了自己的名聲?
瞧這樣子,倒像是豫家生怕侯府會不承認她,才會鬧的這樣大。
庾向陽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們豫家已經攀上了侯府,倒是我庾家高攀了?!”
庾向陽憤然怒道:“想當年,豫永望從軍的盤纏還是我父親出的,若是沒有父親哪裏有他今天當郡守的威風?!可父親出了事,他的這些朋友們全都做起了縮頭烏龜!”
“我呸,豫永望也是個狼心狗肺,攀附權貴的勢利眼!”
被忽然出現的庾向陽嚇傻了的豫妙妗,忽然回過神兒來,她急急地喊道:“不許你這麽說我父親!”
庾向陽看著豫妙妗眼眶裏滿是淚水,心裏不太舒服沒有再往下說,可他並不後悔剛才說出去的話,既然豫永望好意思這麽做,就別怕別人把他的心思都抖落出來。
庾向陽歎了口氣,看了看不論外頭鬧成了什麽樣子,侯府依舊緊緊閉著的大門:“安國侯是什麽人,可不是你們能高攀上的,妙妗,走吧,跟我走,在我身邊你才能過安穩日子。”
庾向陽走上前就要抓豫妙妗的胳膊,這時,“吱呀”一聲,侯府的大門從裏麵被人打開,婁鈞和穗歲走了出來。
鬆勤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在侯府門前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豫妙妗還想上前去拉婁鈞,可她和婁鈞之間隔著好幾個侍衛,她的身旁還有庾向陽,最終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過去。
庾向陽是讀書人,言行舉止有自己的禮節,他朝著婁鈞拱手一拜。
“參見侯爺,草民庾向陽,今日在侯府門前鬧出如此亂子實在是無心之失。”
“侯爺是忠良之臣,之前救駕有功,草民不忍看侯爺被人欺騙,特來告知此女幼時便與草民有婚約了。”
豫妙妗氣的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你胡說!婁鈞哥哥,你莫要聽他胡說!”
庾向陽冷笑:“我胡說?此事你或許當年年幼不記得了,但是你父親肯定知道,隻要兩家長輩當麵對質,便可真相大白!”
庾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庾向陽一直沒有收到豫家的退婚書,便以為豫永望是念著舊情,這婚事還作數,他算著豫妙妗還沒及笄便一直等著,雖然有姑娘曾大膽向他示好,但他一直守身如玉,潔身自好地等著迎娶豫妙妗。
婁鈞不置可否:“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和這位姑娘有婚約,可有證據?不可平白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庾向陽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發黃的紙張,用力舉起來想要讓眾人都看到:“婚書在此,請侯爺作證!”
庾向陽誰都不相信,他將婚書打開,給在場的眾人看了一眼,上麵的確有雙方父母的簽名和手印。
婁鈞微微點頭:“此事本侯不好決斷,不如這樣,本侯派人送你們回豫江,至於你們日後是否要成婚,和豫江郡守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說著,便吩咐鬆勤等人去準備送二人出京城。
豫妙妗急的直跺腳,她父親說了此番前來一定要留在京城,可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才能繼續留下來,跟著她一起來的嬤嬤們也是手足無措,沒有半點法子。
若是庾向陽沒有忽然出現,她們還能拿婚約,父母之言媒妁之約壓一壓這位新晉的侯爺,可如今庾向陽帶著早年的婚書來了,反倒是做實了豫家不仁不義,趨炎附勢。
豫妙妗慌的直掉眼淚,先不管婚約的先後順序和她已經淡忘的青梅竹馬的情分,若是要在婁鈞和庾向陽二人之間選一人做夫君,她肯定是會選婁鈞的。
婁鈞儀表堂堂、英俊溫柔、前途無量,看著身形高大很有安全感,各方麵都要比庾向陽強上不少。
臨走前,婁鈞看出了豫妙妗的不甘心和猶豫,對豫妙妗說:“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平白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