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雖然你日日都在我身邊,但我還是很想你
“我說我不會納妾,不是做做樣子也不是說給別人聽,我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二人坐在馬車裏聊天,直到鬆勤過來說各個道路藏著的人都收拾幹淨了,才回府。
當晚,婁鈞命人將永安巷的崔媽媽抓了起來,一番盤問後,線索直指戴家。
婁鈞派鬆勤去告知拜月樓的掌櫃,讓掌櫃把那日藏起來的三個女人押送到衙門去,兩件事情加在一起,婁鈞一紙訴狀將戴家告到太子麵前。
此事本該由京兆府來審理,可因為涉及到皇後母族戴家,太子便沒有讓人放在明麵去審理,而是將戴峻山、戴墨和婁鈞等人召到了宮裏,讓雙方當麵對峙。
婁鈞將搜集到的證據全部呈了上去:“稟報太子,這是戴家從崔媽媽那裏買女子的證據,這是那幾名女子的供詞。”
“戴大人不隻一次想往我府上送人,此事不成,便想要用此毀壞我的名聲,鑒於我曾在朝堂上說過的話,怕是到時還會參奏我一個欺君之罪!”
戴峻山和戴墨聲很是詫異,原來那三個美姬不是被拜月樓的夥計私自扣下了,而是被藏了起來,就等著今日發作!
戴峻山老謀深算很會演戲,他十分委屈:“安國侯,我們都是在朝為官的同僚,怎麽會誣告你,這純屬是誤會!”
“太子,我們父子二人對此事是毫不知情,許是下頭的人為了討好安國侯自作主張!”
太子看著那供紙上的供詞,又聯想到舅舅一家人的做派,斷定安國侯說的並不假。他也明白,戴峻山是把婁鈞當成了頭號敵人,想要在他府上安插眼線,日後方便自己行事。
可考慮到皇後娘娘的麵子,太子隻是斥責了幾句戴峻山禦下不嚴,讓他向婁鈞鄭重道歉後,此事也就輕輕揭過。
戴峻山和戴墨出了禦書房後,太子安撫婁鈞:“舅舅行事是荒唐了些,還有上次在宮宴上公然想把表妹嫁給你,也確實不妥,我已經私下裏和他說過此事,讓他日後莫要如此。”
“你放心,以後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婁鈞拱了拱手:“謝太子體恤。”
太子也想好好管理管理這幫外戚,可他還沒有坐穩這個位置,暫時還需要他們的幫助,不好直接下手。
出了禦書房,婁鈞往皇宮的門口走,卻是碰見了戴峻山和戴墨,二人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他。
見婁鈞過來後,戴峻山笑道:“我說安國侯,我戴某人也是好意,活到這把年紀,也算是你半個長輩,長輩如此關心你,你為何就這麽不識好歹呢?”
本不想和婁鈞撕破臉皮,但他將此事告到了太子麵前,就是沒給他戴家留情麵。
“無論怎麽說,我們可是太子的娘家人,我是太子的親娘舅,就算是我們犯了天大的事情,太子還會重罰我們不成?怎麽也要顧及皇後娘娘的麵子的。”
戴墨也接著說:“就是就是,和我們作對,對你可沒什麽好處!”
婁鈞淡漠地笑了笑,坐上馬車回了侯府。
路上,鬆蓮和鬆勤坐在馬車前麵,鬆蓮低聲問道:“剛才戴家人說話也太難聽了些,你覺得侯爺會讓步嗎?”
鬆勤一聲冷笑:“怎麽可能?!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侯爺,戴家得罪了侯爺還如此大言不慚地來挑釁,怕是要遭難嘍!”
穿過街巷,馬車緩緩停在侯府門口,穗歲見婁鈞這神色和略顯沉重的步伐,便知道太子並沒有重罰戴家人。
穗歲幫婁鈞換下朝服,二人手牽著手去了飯廳。
穗歲輕聲問道:“那侯爺,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婁鈞沉思片刻,緩緩道:“此事雖未如我所願,但太子自有他的考量。戴峻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動作,我也不會就此放過。”
既然太子不好管,那他就自己下手。
吃過飯後,婁鈞去書房寫奏折,穗歲在一旁幫他研磨墨汁。
寫好奏折,婁鈞伸手攬過穗歲的腰,穗歲正想著該如何感謝宋羽,被他忽然這麽一拽一摟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櫃子,櫃子上的畫軸劈裏啪啦地全都掉了下來。
婁鈞將穗歲扯到自己懷裏,護住她的頭,避免被掉落的卷軸砸中。
穗歲看著那一地散落的卷軸露出的大半幅畫作來,上麵畫的竟都是女子,羅裙飄飄,身形纖細卻又凹凸有致,曲線玲瓏。
數個畫軸全都畫的是美人,或坐或站或臥,各種姿勢各種動作。
穗歲的心裏竄起一股無名之火,她看著婁鈞的眼睛:“這是美人圖?”
婁鈞點頭:“嗯,美人圖,很美的美人。”
穗歲心裏更加不快了,男人都喜好美色,他若是私下賞玩她可以權當不知道,也並不會太過在意,可這畫上的人那般逼真,而且這畫作如此之多,從畫上女子的衣著來看,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一看就是畫的時候用了心的,此人長時間的占據著他心中的位置。
以婁鈞的智謀,他完全可以說這是下屬官員送給他的,也可說是他準備送給京城官員的,隻要他說她就會信,可偏偏他回答的如此直白,也不遮掩一番?
可見,婁鈞很是喜歡那畫上的女子,他不屑去遮掩,又如此上心,穗歲不禁好奇畫上的人長什麽樣子。
她從婁鈞的懷裏起身,將那畫軸完全打開,看到女子麵容的時候,她一怔,再去看其他的幾幅畫,畫上的人竟全都是她自己,畫上的女子眉目傳神,看得出來作畫之人對她極為了解,提筆的時候也是極為用心。
婁鈞淺笑:“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是不是很美?”
穗歲雙頰一紅,放下畫就要走,被婁鈞一把拉住,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雖然你日日都在我身邊,但我還是很想你。”
“夢裏也時常驚厥,有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穗歲一怔,沒想到婁鈞也會有如此不安的時候,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說什麽胡話?”
婁鈞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說實話,京城的青年才俊那麽多,有時我也會想,你會不會對別的男人產生好感,當我老了,或者是在波詭雲譎的朝中出了事,你會不會離開我,會不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穗歲深情地看著他,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不會有人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
“既然怕我和別的男人私奔,那你就不要出事。”
婁鈞雙手摟著她的腰,穗歲仰著頭細細地吻他,唇舌在他的口中纏繞追逐,婁鈞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口中快活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他忽然發現,穗歲在他的教導下,已經這麽有技巧了,吻的他很是舒服,很是得趣。
就在婁鈞沉溺其中的時候,穗歲的唇舌忽而從他的口中離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婁鈞一愣,脫口而出:“怎麽不親了?”
穗歲哼了一聲,推開他的懷抱就要走:“我在你眼裏,就是這般水性楊花,紅杏出牆之人?”
婁鈞知道她這是生氣了,按住她的頭,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中:“當然不是,隻是你太好看了,我怕別人強取豪奪……”
說著,他不給穗歲說話的機會,吻了上去。
婁鈞握住穗歲又軟又細的腰身,用力向上一提將她放在了桌案上,穗歲驚呼一聲:“你剛寫好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