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186章 他覬覦你的美色

若前來作證的是衛景澄、衛同和等和婁鈞沾親帶故的大臣,明陽帝和其餘的大臣們還會對這證詞存疑,可如今站在大殿中央的是和婁鈞並不熟悉的鴻臚寺少卿蘇致遠。

蘇致遠一向話不多,平日裏也都是獨來獨往,因為他這個略顯孤僻的性子,明陽帝也曾想給他換一個差事,畢竟在鴻臚寺當差時常要接見各國使臣,性子太悶不是好事,不過念在他每回接待使臣也都是客客氣氣熱情有禮的,明陽帝就此作罷。

看得出來,他性子淡漠,但也能在需要的時候調動情緒完成公務。

朝臣們見蘇致遠出來作證,都不說話了,想來是真的有此事,戴墨是真的說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明陽帝很是生氣,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往常對於戴家很是寬容,他冷哼了一聲:“戴峻山教子無方,戴墨口出狂言,回老家修身養性,以後也不要再進京城了!”

皇後的老家在黛山,戴家的族人也大部分都在黛山,隻有一些通過科考或者是通過戴峻山的運作進京的青年才俊。

那裏山清水秀,但遠離政治中心,一旦回了老家基本就和朝堂沒有關係了。

戴峻山臉色鐵青,但也知道此時不是求情的好時候,隻好磕頭領罰,讓人拖著兒子離開了安慶殿。

經此一事,安慶殿的宮宴不歡而散。

婁鈞攬著穗歲出了皇宮,扶著穗歲上了馬車後他掀開了馬車簾子,等著前麵的馬車一輛一輛的出去,見側邊並排等著出去的是蘇家的馬車,轉頭想要和他交談。

還沒等婁鈞開口,蘇致遠惆悵一笑,主動說道:“安國侯是想問,我為何要在大殿上說謊?”

婁鈞看了一眼鬆勤等著他的下文,鬆勤點點頭警惕地看著前後,確保馬車附近沒有人偷聽二人說話。

蘇致遠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婁鈞和他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一日,我妹妹去寺廟裏上香,回府的路上被戴峻山侵犯了,妹妹不堪受辱跳河自盡了。”

“戴峻山父子壞事做盡,本該千刀萬剮,我隻恨自己沒有本事給妹妹報仇。”

論實力和心眼手段他是肯定對抗不過戴家的,他想過用蠻力一刀捅死戴峻山,大不了給妹妹報仇後,自己和他同歸於盡,可蘇家全族子弟的未來就要就此斷送。

婁鈞若有所思:“聽說戴家父子今晚動身回黛山。”

蘇致遠一愣隨即明白了,他衝婁鈞點點頭,放下了馬車簾子。

當晚,京城就傳來了消息,戴峻山和戴墨回黛山的途中遇到了土匪,土匪將其馬車上的財物一掃而空,同時,割斷了父子二人的命.根子。

皇宮裏的明陽帝聽說此事後看了看皇後,見皇後隻說讓人送些傷藥過去,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便也沒再說些什麽。

三公主的寢殿內,江梓雙卻是有些坐不住了,這山賊土匪是她和大將軍黎飛共同擊退了的,上次已經清剿了土匪所有人,端了他們的老巢,怎麽可能還有土匪?

這完全就是對她武力的不認可,當即,江梓雙就披上外袍去黎府找黎飛商議如何將這些土匪清理幹淨,侍女康姳也披上披風跟著她出去。

江梓雙持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宮,很快,快馬到了黎府門口,下馬剛要去拍門,忽而她想到了什麽轉頭問康姳:“土匪為財,要麽殺人滅口,要麽搶了錢就跑,怎麽會費力氣割斷他們父子二人的那東西?這不像是尋常土匪的行事風格”

康姳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猜測道:“公主,會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土匪?”

有人想要借此機會找戴家尋仇,為避免報複或是官兵追查,將這屎盆子扣在土匪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江梓雙想到今日戴家的事情,忽然就明白了,她一拍腦門翻身上馬:“你怎麽也不提醒我?若是敲響了黎將軍的府門,還以為我堂堂公主大半夜的騷擾大將軍呢?”

江梓雙策馬離開,康姳跟在她身後,二人在京城裏巡視了一圈,確保京城守備在按時巡邏,沒有土匪的影子才放心地回了皇宮。

黎府內,黎飛正在洗腳,他是個武將也是個不怎麽注重細節的粗人,沒有日日沐浴焚香的雅致,但每天都會洗腳。

丫鬟將洗腳水端下去之後,侍衛衛明走了進來,低聲說:“將軍,公主剛到府門口又走了,並沒有來敲門。”

黎飛擦了擦腳:“逗留的時間不長,又來的這樣急匆匆的,她肯定是為了戴峻山和戴墨的事情來的。”

衛明不明所以地問:“她擔心自己的舅舅和表哥,為何要來找將軍?不是應該去找皇上和皇後求情嗎?”

黎飛嗤笑一聲,將擦腳布往旁邊的凳子上一丟:“她不是為了戴峻山,而是擔心傷了他們二人的土匪會不會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

衛明有些驚訝沒想到嬌生慣養的公主,倒是個憂國憂民的。

“她肯定是想明白了,這是有人借土匪的名頭報私仇,而京城守備估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侯府內,鬆蓮將外頭發生的事情說給穗歲聽,一旁的冬鶯和冬鵲聽的渾身直冒冷汗。

鬆蓮啐道:“他們父子二人壞事做盡,有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早就該讓這樣的壞種斷子絕孫!”

穗歲卻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婁鈞不像是會隨意動手打人的,他若是看誰不爽肯定會用別的手段,並且不會讓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宮宴上公然在皇上皇後麵前打人,打的還是皇親國戚,後果必定十分嚴重。

而且,他和蘇致遠說的話當時她隱約聽到幾個詞,似乎事情並不是朝堂上發生的那樣。

想到此,她去廚房做了養胃的南瓜羹端去了書房。

書房裏,婁鈞正坐在書桌旁寫奏折,禁酒之事牽扯甚廣,貿然實行不僅百姓會有怨言,牽動到利益的官員也會暗中給推行此策的人使絆子。

所以,此事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推進。

正寫著,看到穗歲正站在門口,他放下毛筆朝著她溫柔一笑:“怎麽不進來?”

隨後,他往側邊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過來坐。”

穗歲端著南瓜羹走到他身旁坐下,問他:“在宮宴上,你為何會動手打戴墨?”

婁鈞將南瓜羹吃的幹幹淨淨,長臂一撈將穗歲摟到自己的懷裏:“他覬覦你的美色。”

穗歲驚訝地嘴巴微張,婁鈞看著她嬌嫩的唇親了一下,吻的纏綿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