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218章 我們有沒有機會?

霹金隅憤憤地說著往事,又拿出玉佩等信物,霹騫不得不信,內心掙紮了許久後,終於答應在關鍵時刻放南胤大軍進城。

城門口塵土飛揚,刀槍相碰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音。

正當兩軍戰況膠著,婁縉這邊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身後忽而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雲崖吐出一口血來,往後一看驚喜道:“世子,是大公子帶兵來了!”

看到婁鈞那張英俊的臉,雲崖再也支撐不住,想著世子有人保護了,放心地倒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嗖——”

幾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箭矢迅速劃破長空,直奔婁鈞而去。

婁縉喊道:“大哥,小心!”

婁鈞舉劍擋住幾支羽箭,可這箭來的凶猛,鋪天蓋地,他來不及去阻攔,躲閃不及,敵軍弓箭手射出的箭正中婁鈞的胸膛。

這一箭的力道很大,箭矢瞬間穿透了他身上的鎧甲,婁鈞趔趄著往後退了幾步,身子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

……

另一邊,去西南的軍隊將領已經回來了,煜王大敗,黎飛和江梓雙活捉了煜王,押送他往京城走。

侯府內,穗歲今早起來開始就心慌,眼皮一直在跳,這會兒更是心慌的厲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在房中來回地踱步,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出了屋子去問鬆勤:“可有侯爺的消息?”

聽說江梓雙和黎飛已經回來了,想來叛軍已經伏法,可淮南那邊怎麽還沒有動靜?若是戰事結束了,婁鈞肯定會第一時間給她寫信。

鬆勤搖搖頭,他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一些他不願意看到的畫麵,可他不敢告訴穗歲。

在夢裏,淮南軍隊中出了奸細,婁鈞和婁縉被細作所傷,二人都受了重傷,倒在了血泊之中。

穗歲坐在窗旁看著外麵越下越大的雨,心裏悵然,雙手合十,閉上雙眼,祈求他一定要平安歸來。

府上又安靜了下來,直到鬆蓮快步走了進來,在穗歲耳邊低聲說道:“夫人,簡家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自從婁鈞離開京城後,簡越澤隔三岔五地就會派人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過來。

這些東西本不是什麽值錢的,可他送過來的有好些是京城買不到的南方的瓜果,一路運送過來用冰鎮著,沒有腐壞,也算是用心。

每回簡家送東西過來,穗歲都會客客氣氣地回禮,可次數一多,她也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穗歲疑惑:“怎麽又送東西過來了?簡越澤,到底想要做什麽?”

穗歲不知道的是,上回簡越澤聽了穗歲的一番話後,深以為然,他覺得沒有人會比穗歲更用心的對待簡依冉,所以想結交她這個侯府夫人。

鬆蓮欲言又止,將心中的猜測壓了下去,問穗歲:“夫人,可要派人去問問?”

穗歲搖搖頭,就算是問了也問不出來什麽。

“算了,像往常一樣回禮過去。大理寺那邊可有消息了?”

上回侯府內進了刺客,宮裏聽說了之後派了不少人來保護,畢竟婁鈞是皇帝派出去的,保護朝廷忠臣的官眷,朝臣們才不會寒了心,才會更加地效忠朝廷。

鬆勤將一張折子遞給穗歲:“這是宇文遠大人送過來的,已經查清楚了,刺客是戴家指使的。”

“宇文大人已經將此事呈到了宮裏,想來這會兒已經派人去黛山抓人了。”

穗歲點點頭,主仆三人都是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心中沉悶。

忽而,外麵傳來了喊叫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穗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聽清楚了外頭的人高聲喊著:“不好了,安國侯重傷,生死不明!”

他在戰場上受了傷,生死不明?

穗歲怔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冬鶯和冬鵲走了進來,在一旁看著,不敢開口。

穗歲雙唇顫抖,心上一陣陣的疼:“方才說侯爺怎麽了?”

冬鵲忍不住開口勸道:“侯爺重傷,生死不明……夫人,夫人別太傷心了,戰報沒說侯爺戰死沙場,就還有活著的希望……”

冬鶯擰了一下冬鵲的胳膊,讓她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穗歲不信婁鈞會這樣死在戰場,她去了佛堂誦經祈福,才誦了半個時辰,鬆蓮卻是紅腫著一雙眼睛站在了門口:“夫人,簡家來人了。”

穗歲本不想見,但想著簡家是經商的,消息會比她這個整日待在侯府的夫人更靈通。

她擦幹淨臉上的淚,從軟墊上站起來,因為在佛前跪的太久,站起來的時候膝蓋發酸雙腿發軟,險些栽倒在一旁,鬆蓮忙將她扶住。

去了前廳,穗歲和簡越澤互相見禮,因為府上的侯爺不在,為了避嫌,府上的丫鬟和侍衛都留在了前廳。

簡越澤神情悲痛地歎了口氣:“聽說安國侯去了,夫人節哀。”

穗歲愣住了,自從婁鈞出征後,她是陸陸續續地聽說了不少關於婁鈞消息,隻是還沒有人明確地告訴她婁鈞是真的死在了戰場上。

穗歲不願意相信,哽咽了許久才能說出話來:“簡家家主是從哪裏聽說的?”

簡越澤歎了口氣:“我生意上的夥伴很多,淮南那邊都傳開了,安國侯胸口中了一箭,那一箭力道很大,安國侯當時就倒下了,滿身都是血……”

被箭刺中了胸口,若是射中的心髒,哪裏還能有生還的可能。

穗歲再也忍不住,雙手捂住臉轉過頭去,過了許久才平複情緒。

簡越澤猶豫再三,還是說道:“我知道這話在這時候說很不合適……但是你帶著兩個孩子,若是日後自己拉扯,難免困難。”

“而且,聽說侯府之前遭遇了刺客,安國侯回不來了,朝廷派的人又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你和兩個孩子留在這裏並不安全。”

穗歲緊抿著唇,心裏想著婁鈞,並沒有思索簡越澤和她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簡越澤頓了頓,見她沒有反駁,也沒有麵露不悅之色,繼續說道:“前朝的女子三十以前夫亡守誌,五十以後不改節者,旌表其閭……女子要守寡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可如今不同,夫妻是平輩,江陵國沒有明文律法要求一定要為彼此守喪,所以,女子不必為丈夫守喪。”

“改嫁、再嫁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你願意,我們有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