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28章 在他麵前暈倒

府醫拎著藥箱十萬火急地趕到了偏殿,屏息凝神地給穗歲把脈後,歎息道:“這姑娘身子本就虛弱,老夫瞧著脈象是飲食不調,而且,似乎已經餓了有許久了,沒有進食,這才暈了過去。”

府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婁縉的神色,不知道讓她餓著,是不是世子的意思,可瞧著世子那擰眉憂慮的神色,似乎是真的擔心**昏迷不醒的人。

“世子放心,老夫這就給姑娘用藥施針,等施過針再喂了藥,姑娘便能醒了。”

婁縉皺起眉頭,詫異道:“餓?一日三餐都準備的好好的,怎麽會餓?!她是禁足了,又不是禁食了!把小廚房的人叫過來!”

雲崖去叫人,婁縉的目光掃視著屋子裏的擺件和器具,桌子瘸了腿,底下用幾塊破舊的木頭墊著,窗戶有些漏風,吹的窗簾一飄一飄的,茶壺和瓷杯都是缺口的,呲牙咧嘴的很是猙獰……

他院子裏的偏殿,什麽時候變的這般寒酸窮困了?

他坐在床邊,忽而覺得身下有些硌的慌,掀開被褥一看,竟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破舊的竹蜻蜓。

這竹蜻蜓是他小時候親手給她做的,那時候,他被淮南王逼的日夜勤學苦讀練習武藝,日子過的苦不堪言,他每天都盼著早早完成功課,偷偷跑到後院的小竹林裏,和她一起轉竹蜻蜓玩兒。

婁縉轉動著手中的竹蜻蜓,她把所有貴重的首飾物品都還給了她,卻唯獨還留著這個。

婁縉的眸子愈加幽深:她心裏是不是還有自己?若她心裏還有自己,為何當年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婁縉給穗歲蓋上了被子,仔細掖了掖,出了偏殿,將門關好。

到了院子裏,將掌管膳食的人都叫了過來,婁縉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下跪著的人,額頭青筋暴起,大聲質問幾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是關禁閉,不是被罰斷了口糧!誰準你們這麽做的?!”

瀾萍得知穗歲暈倒的消息後心裏快活的不行,此時跪在婁縉麵前,添油加醋地說道:“奴婢實在不知穗歲姑娘為何會這樣,明明頓頓都有送……許是穗歲姑娘心思鬱結,心中有愧,存了死誌……”

婁縉煩透了這個賊眉鼠眼,一肚子壞水的丫鬟,上次就該把她杖斃!

他不耐煩地吼道:“說實話。”

穗歲是那麽貪生怕死的一個人,當年連母妃和太妃的性命都可以不顧,隻想著自己逃命,如今又怎麽會自傷自賤。

若是想死,她找個柱子、拉一條白綾、尋個深湖、跳下懸崖、吃一點砒霜……一百種死法早就死了!

瀾萍依舊死咬著嘴唇不說實話,見婁縉生氣,其他的丫鬟小廝們哆哆嗦嗦地不敢說話。

香兒聽說穗歲暈倒了,從廚房趕過來,見此情形心痛難耐,心想實在沒有必要再隱忍不發了,這些人欺人太甚。

她跪在婁縉麵前,眼眶發紅:“求世子給穗歲姐姐做主!”

緊接著,香兒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婁縉震怒:“送餿飯、狗食、斷糧……誰準你們這麽糟踐人的?!”

穗歲是生是死,該怎麽生該怎麽死,隻能由他說了算,他的女人怎麽能由一群醃臢卑劣的奴才糟踐?!

廚房的婢女跪在地上狠命地磕頭認錯:“奴婢們也都是聽世子妃的命令,世子妃讓奴婢們送什麽,奴婢們就送什麽……”

婁縉咬牙切齒:“好,好的很!這淮南王府被攪合的烏煙瘴氣,沒有半點規矩,先是打死了人,再是要餓死人,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輪到我了?!”

瀾萍一聽就慌了:“世子,哪裏有世子說的這般嚴重……這不關世子妃的事,是奴婢……”

話還沒說完,婁縉抓起桌子上的茶壺怒摔到瀾萍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瀾萍是吧,你個巧言令色狗仗人勢為非作歹的狗奴才,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不,直接杖斃!”

“誰要是日後再這般行事,就和她的下場一樣!”

他當即下令重打瀾萍,同時,所有經手穗歲飯菜的奴仆都被喂了啞藥,被發賣了出去,一時間王府內人心惶惶,看熱鬧的全都嚇得一哄而散。

另一邊的清水閣裏,江澧沅眼瞅著身邊的丫鬟一個一個地被提了出去,父親從京城帶過來的人全都有去無回,心裏焦急萬分,終是坐不住了去了前院。

趕過去的時候正巧碰上侍衛們拖出去一條血淋淋的東西,她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

那血淋淋的東西上麵蓋了一層白色的薄布,風一吹露出了那張滿是傷痕的臉。

待看清那張臉的時候,江澧沅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瀾萍……瀾萍你這是怎麽了……”

涓溪看到這情形也是嚇了一跳,暗悔當初沒有勸住主子。

這幾日,江澧沅見婁縉忙於政務無暇顧及後院,便想著趁此機會落井下石,解決了那個讓人心煩的礙眼的小娼婦,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在房中。

可哪裏想到她差點死在婁縉的麵前,更沒有想到婁縉會這般在意她的死活。

江澧沅哭著走到婁縉的麵前:“世子,瀾萍犯了什麽錯,怎麽就活活把人給打死了……”

婁縉冷著一張臉:“王府可有這樣的規矩,禁足之人連飯食都不給?”

“若是哪天王府失勢了,你們是不是也要這樣對我?”

說完,他不再看江澧沅一眼,吩咐手下的人:“偏殿裏缺的東西立刻給我補上,該修的地方都給我修好!”

一聲令下,府上的管事、丫鬟婆子都忙碌了起來。

涓溪扶著江澧沅回了院子。

回想起瀾萍死的樣子,江澧沅到了院子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哭的說不出話來,無論涓溪如何攙扶她,她都不肯起來。

涓溪無奈地歎了口氣,吩咐院子裏的丫鬟:“快把軟墊拿過來,地上涼,世子妃坐久了身子會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