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醉酒後的荒唐
淮南王不僅要對百姓仁善,還要對一些不忠的下屬心狠手辣,若是一味的仁慈,是做不好這淮南之主的。
團哥兒被帶出來的時候,看到婁縉有些怔愣,許久沒見,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英武的有些可怕。
後宅裏的曾外祖母,還有一眾姨母、丫鬟、婆子對他從來都和和氣氣、笑臉相迎的,在這樣的環境中他的性子也變的柔了許多,很少露出鋒芒。
衛老夫人笑著鼓勵團哥兒:“團哥兒,這是你父王,等你長大了,你父王會為你請封世子,到時候你就是淮南的世子了。”
“今日,你父王是過來接你回淮南的。”
團哥兒站在衛老夫人的身旁沒有動,似乎有些不適應。
婁縉將團哥兒拉過來,抱了抱他這個小小的人兒,問道:“父王將你留在京城,許久都沒有來看你,你可怪父王?”
團哥兒搖搖頭:“孩兒不怪父王,大伯母和孩兒說了,父王把我留在曾外祖母家是為了我好,大伯母說淮南危機四伏不安全,現在父王要接我回去,父王,現在淮南安全了嗎?”
大伯母?是穗歲嗎?婁縉有些詫異,沒想到穗歲會和他說這些話。
若是她不開導團哥兒,他哪裏會懂得這些。
婁縉搖搖頭:“現在也沒有絕對的安全,但是你漸漸長大,要學著去應對這些危險了。”
他不能將孩子一直留在這裏,將他留在永寧侯府關在屋子裏,有什麽危險都在外頭幫他解決掉,早晚有一天需要他自己直麵敵人。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丫鬟高興地喊道:“老夫人,小姐回來了!”
衛景音外出求學,近日才回到府上,衛老夫人很是高興,忙起身往外麵走去。
衛景音長高了不少,人也更加的白淨了,身上的書卷氣更濃,她向衛老夫人見禮後,看到婁縉和婁鈞也在,又向兩個哥哥行禮。
衛景音笑的很開心,臉頰上露出兩個小梨渦:“恭喜縉表哥,如今已經是淮南王了!”
幾人坐在一處說話,用了些茶點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衛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愛去宮裏湊熱鬧,幾個小輩各自回房換了衣裳準備進宮。
晚上,宮裏設宴,慶祝婁縉接受封賞一事。
早早地得到了消息的朝臣們已經派人回府告知自己的妻女要好生打扮,如今新一任淮南王還沒有正妃,聽說淮南王府裏隻有一位不受寵的像是不存在一般的側妃。
隻要能嫁到淮南王府,懷上一兒半女的輕而易舉。
而如今的安國侯也隻有穗歲一個夫人,不少心思活絡的人開始有了主意。
尤其是去年春闈過後,朝中進了許多新的臣子,想要借此機會更上一層樓的大有人在。
宮宴在慶和殿舉辦,男賓和女賓相對而坐,中間隻用膳食隔開。
在婁鈞和大司農的共同努力下,江陵國的存糧越來越多,明昌帝也就放開了禁酒的律令,在一些重大節日和聚會的時候,眾人可以飲酒。
大臣和官眷們陸陸續續地落座,個個都端著酒杯向婁縉表示祝賀,宴席開始後,明昌帝問:“婁縉遠道而來,今日諸位不醉不歸!”
明昌帝今日的心情不錯,他封賞了婁縉後,和他探討了一番未來淮南的發展,雙方難得的達成了一致,他說:“光喝酒略顯無聊,不如我們行酒令?”
群臣紛紛讚同,一些未出閣的女子更是躍躍欲試,希望能通過這個機會讓婁縉注意到自己。
若真的有機會嫁給婁縉,那可就是淮南王妃了,即使是離開京城遠嫁,也是極有麵子的高嫁。
行酒令走了一圈之後,並沒有人被罰酒。
在場的大臣們都是科舉上來的,各個文采都不錯,閨秀們也都是飽讀詩書的,那些紈絝子弟今日並沒有來參加宮宴。
宇文遠提議道:“不如我們對對子,如何?”
眾人點點頭,對對子的難度會更高一些,也會更加有趣,宇文遠先出了一題:“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
衛景澄回答道:“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輪到女子這邊,喬雅芷率先開口:“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眾女眷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穗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風頭,隻含情脈脈地看著婁鈞,二人旁若無人的舉杯喝酒。
見無人應答,喬雅芷看向了衛景音:“聽說景音剛從白雲書院求學回來,不知能否對上此聯?”
衛景音點點頭:“那臣女就獻醜了,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喬雅芷連連點頭:“嗯,不錯,本宮這隻鐲子就送給你。”
衛景音上前,恭恭敬敬地謝過皇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明昌帝在衛景音的麵容上掃了幾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離開皇宮,婁縉回了永寧侯府,和衛同和、衛景澄等人坐在一處熱絡地說著話,婁縉見天色不早了,就各自去睡了。
侯府,婁鈞和穗歲一起進了淨房。
穗歲說:“在宮宴上,我瞧著皇上似乎對景音有些想法。”
婁鈞笑了笑,他也注意到了,他和明昌帝從小便相識,他知道他一向喜歡有才情的女子,衛景音不僅有才情,性子也比較活潑,明昌帝在宮裏待的久了,很容易喜歡上這樣明媚的女子。
他說:“雖然皇上有想法,但是宮裏拘束多,她那個性子肯定不會願意進宮的。”
穗歲略有些擔憂:“那可怎麽辦,就快要選秀了,按照江陵國往年的情況,適齡女子都要進宮選秀的。”
婁鈞看著雙頰泛紅的穗歲,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必擔心,她主意多躲著呢,隻要她不願意,她肯定有自己的法子不被選進宮裏。”
穗歲去沐浴,婁鈞端了茶點過來,看著那溫柔的水沿著穗歲的脖子往下流,流到溝壑之中。
還有那帶著水珠的花瓣落在她的鎖骨上,婁鈞不禁喉嚨發幹,他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將穗歲從浴桶裏麵撈了出來。
今日二人都有些醉了,行事也就荒唐了起來。
婁鈞灼熱的呼吸噴在穗歲的脖頸上,他吻著她的脖頸,留下一塊塊紅印子,穗歲的聲音更加嬌媚了,推著婁鈞的肩膀說熱。
“現在的天氣,哪裏熱,你這是喝了酒才覺得身上燥熱……運動運動發了汗就好了……”
他在她的耳邊哄著,一下一下地親著她柔嫩的唇和瑩白的肌膚,直親的穗歲渾身都軟了下去,不再反抗他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