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319章 手真的是又快又穩

周潤的兒子咧嘴笑了:“還是爹有先見之明,很久之前就修建了密道,兒子才能從密道進來將爹救出來。”

周潤偷拿了衛家這麽多東西,想著早晚有一天都會被衛家的人發現,便提前跟自己鋪好了後路,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

穗歲聽了這話,心中稍稍放下心來,看來,雖然守著柴房的人怕是被迷暈了,才能讓周潤從裏麵逃了出來,但這父子二人是從密道過來的,護院應該是還沒有看到他們。

衛景音帶來的護院和打手為了二人的清白考慮,在院子門口守著,距離門口有一些距離,這才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隻要穗歲和衛景音呼救,再想辦法拖延時間,就能等到護院來救他們。

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穗歲和衛景音渾身緊繃,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幾分。

在距離床邊還有四五步遠的距離的時候,穗歲猛地睜開眼睛,動作迅捷地舉起袖箭連著射了兩箭。

袖箭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奔周潤而去,周潤年紀大了,躲閃不及,腿上被射了兩箭,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衛景音見狀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快來人,救命!”

周發慌了,他快走兩步過來揮著刀就要朝著衛景音和穗歲砍過來。

距離太近了,袖箭已經用不了了,穗歲抓起床頭的自己的發簪,輕輕一旋,露出尖銳的刀刃,用盡全身的力氣紮進了周發的脖子。

躲避掙紮間,發簪隻在周發的脖子上劃了個口子,很快掉落在地上。

周潤和周發像兩隻發狂的野獸,就要掐住二人的脖子的時候,護院趕到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二人丟了過去,正好砸在二人的頭上,二人應聲倒地。

衛景音被嚇得才回過神兒來,有些喘地說道:“把他們二人送到義莊去,分別送到兩個不同的義莊,讓他們去做埋人下葬的活兒,我要讓這對父子吃一輩子的苦,一輩子都見不到彼此!”

這二人的身契是在衛家的,這一部分的人生死可以由衛家做主。

義莊是埋葬莊子上死人的地方,很是荒涼黑暗,晦氣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周潤和周發被扭送走了之後,一個護院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小姐,這人想要放火燒賬房,被我們抓到了!我們問過了莊子上的人,這人名叫阿常!”

一個穿著布衣的家仆,被護院拎著衣領子,縮著脖子不敢抬頭看衛景音。

衛景音揉了揉眉心,看著他這個膽小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主謀,絕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她問他:“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那人渾身打著哆嗦:“小的,小的不敢說……”

周潤明明已經被關進了柴房,阿常想著以後的工錢不會被克扣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被他鞭打了。

終於可以吃一口飽飯了,可不想才睡下,房門就被周潤推開,還拿著匕首威脅他去燒了存放著賬本的賬房。

衛景音示意護院將人放下,放柔了聲音說:“剛才被抓走的是周管事,他是逃出來了,可又被抓起來了,這回他絕對無法再次逃脫了。”

“你不必害怕,隻管照實說。”

阿常驚訝萬分:“周管事……又被抓了?!這次,真的不會再出來嗎?”

家仆突然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主家終於來給我們做主了,周管事不做人,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兒啊!奴才……小的總是被他打罵,他還讓小的扮作是太監服侍他……”

衛景音和穗歲對視了一眼,同時皺了皺眉。

她讓人將這家仆扶下去休息,再次關上房門後,穗歲說:“處置了周潤和周發,我們還是要小心有些。”

“周潤在這莊子裏經營了這麽多年,肯定還有不少親信,要想法子將這些人都找出來,連根拔起,免得日後他們伺機報複。”

衛景音點點頭,想起方才的情形心有餘悸,若不是今日有穗歲陪著她,她八成是要被這兩個惡奴給抓住,就算沒死也會受很重的傷。

衛景音一臉的感激,她讚歎道:“表嫂好厲害,還隨身帶著袖箭和藏有兵刃的發簪。而且,方才表嫂射出袖箭的時候,手真的是又快又穩。”

穗歲笑了笑,這都是平時練出來的,這快嘛……是和婁鈞一起練出來的,這穩則是白天拿繡花針拿的。

“這都是你表哥給我準備的,這藍玉發簪是他很早就送給我的,這袖箭也是之前外出,你表哥擔心我的安危,親自教我的,讓我有自保的能力。”

那時候,這婁鈞親手做的藍玉發簪還是托江梓雙送給她的,那時候二人之間的關係遠不如現在親密,他連送東西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後來在寺廟的一次自保中,打鬥之間這藍玉發簪的花蕊掉落了一顆珠子,也是婁鈞後來補上去的。

衛景音露出羨慕的目光:“表哥對表嫂可真好!”

穗歲拍了拍衛景音的手:“你將來也會遇到一個對你很好的人的。”

衛景音聳了聳肩,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她歎息一聲:“但願吧。”

莊子上沒有郎中,衛景音派人連夜去附近的村鎮請了郎中過來,給柴房守門的家仆護院還有自己和穗歲治療了傷口。

穗歲看著自己胳膊上纏繞上的厚厚的紗布;“我這就是破了個皮,不用纏這麽多紗布的。”

衛景音很是愧疚:“這次都是我連累了表嫂受傷,郎中說了,這樣才能讓藥粉吸收的更好,不會留疤。”

……

次日,衛景音叫來了賬房先生,她看著賬本查賬,有問題的地方直接問負責對應賬目的帳房先生。

這賬本上麵錯誤百出,她指著其中的一處,質問賬房:“今年的米價竟是和這大前年的米價一樣?”

“大前年是饑荒之年,糧食短缺,價格也就貴,可如今存糧如此之多,莊子上怎麽還花這麽多銀子買米買糧?”

衛景音將那賬本摔在了桌子上,怒道:“你們吃的是金子做的米糧嗎,竟然比侯府采買的米糧還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