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34章 你是在埋怨我?

先是讓他多次撞見她和車夫交談,再讓他相信穗歲想要離開王府,最後來一個緊急捉奸,讓他無法冷靜思考,如此,婁縉對穗歲的厭惡會達到頂峰,她也就能解決了這個礙眼的暖床侍妾。

“醒了?”

穗歲一睜眼就看到屋子裏忽然多了這麽多人,嚇了一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鬆蓮扶著穗歲慢慢坐起來,婁縉問道:“怎麽今日,這麽早就睡下了?”

穗歲:“奴婢今日身體不舒服,想著今日世子不回來不用去暖床就早早地歇息下了,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了……”

婁鈞指著地上被綁住了手腳的車夫:“你可認得這車夫?和她可有私情?”

穗歲點點頭又搖搖頭,滿臉驚愕:“奴婢認得,可奴婢和他沒有私情。”

婁鈞:“所以,你是被人陷害?”

穗歲這會兒也猜到事情的大概了,跪在地上:“求大公子給奴婢做主。”

婁縉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他就坐在她麵前,難道她看不見嗎?她是瞎嗎?不來求自己反倒去求別人?

她求了他大哥,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沒等婁鈞開口,婁縉質問江澧沅:“世子妃,你怎麽看?”

瀾萍看著江澧沅求助,跪在她的麵前拽著她的衣裙,可江澧沅已經慌了神兒:“沅兒不知瀾萍為何要這樣做……許是這中間有什麽誤會。”

“小姐,小姐你救救奴婢啊!奴婢做這一切……”

“都是為了小姐”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江澧沅抬手甩了一巴掌過去:“是妾身不好,沒有管好身邊的奴婢,瀾萍已經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如掌嘴,再罰她麵壁思過一個月!”

婁鈞厭惡地瞧了她一眼:“穗歲姑娘的清白差點就被毀了,若瀾萍陷害成功,此刻穗歲姑娘怕是已經被浸豬籠了。”

“隻是掌嘴關禁閉,不合適。況且,二弟,據我所知,這瀾萍之前也是犯了大錯的,她不知悔改,更是饒恕不得。”

婁縉目光陰冷,一字一頓:“把她拖下去,裝進藤條編的豬籠裏,用繩子吊起來慢慢地放入江河之中淹浸……”

瀾萍惶恐地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浸豬籠……”

侍衛不顧瀾萍的哭喊求饒,用力將人拖了出去,這次,無論如何,都無人能救她,瀾萍必死無疑。

婁縉煩躁地起身,叫來了府醫給穗歲把脈,府醫說她是有些勞累,休養幾天便無大礙了。

婁縉讓她好好躺在**休息,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偏殿。

婁縉的臉有些冷,月光下,他瞧著身旁的人竟是俊朗清雅的猶如謫仙,從前怎麽就沒發覺他這個大哥長得這般好看?

“我就不送大哥回院子了。”

婁鈞帶著人出了淩雲院:“二弟也早點休息。”

婁縉看著婁鈞離開的背影神情複雜,他雙手背在身後回了寢殿。

……

次日一早,婁縉就出了城去巡視河工鑄造堤壩的進展,在外麵忙碌了一天,很晚才回到王府。

夜幕降臨,穗歲進了婁縉的寢殿,一隻腳剛踏進去,就聽到了男人的責備。

“今天怎麽來的這麽遲?”

穗歲嚇了一跳,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倒。黑暗中,男人並沒有點蠟燭,她看不到他的麵容,但是從語氣中聽出來他壓抑著的憤怒。

穗歲摸索著走到了床邊,拿起火折子點亮了蠟燭:“奴婢的繡線用完了,剛才鬆蓮姑娘來了,借了奴婢一些繡線,奴婢和她說了兩句話,說完就來了。”

婁縉冷哼了一聲,語氣嘲諷:“鬆蓮?可是大哥院子裏的人?怎麽,看我不能給你撐腰,這麽快就勾搭上其他人了?”

穗歲低垂著頭:“世子哪裏的話,奴婢不敢。”

她這樣的人她這樣的身份,哪裏還敢奢望其他。大公子那麽好,他的身邊該有一個門當戶對,清白幹淨,能陪他一同前行的人,她哪裏配的上,更是不敢覬覦。

穗歲看著婁縉那略帶嘲諷的目光,一時沒忍住,說道:“奴婢隻是覺得,大公子處理事情的時候思路清晰,奴婢若是能學到大公子的萬分之一,興許就不會落入歹人的圈套,更不會被人冤枉。”

婁縉聽著這話臉上燒的厲害,渾身都跟著不自在起來。

“你是在埋怨我?”

“奴婢不敢。”

一時間,二人無話,婁縉知道,無論他再問什麽,她都隻會用“奴婢不敢”這四個字來搪塞自己,他從前從沒覺得這四個字是這般刺耳。

穗歲站在婁縉的麵前,有些躊躇自己該不該拖鞋上床給他暖床,婁縉就坐在**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世子,奴婢想著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以後是不是不用奴婢過來暖床了。”

婁縉:“你既然拿著府上的月例銀子就要辦事,不然,你難道指望王府平白養著你?暖床侍妾的職責就是暖床,天氣暖和了難道床就會暖和嗎?”

“還真把自己當成觀世音菩薩了不成,指著別人日日供著你?我身上的外袍髒了,你拿去洗。”

“伺候我穿寢衣。”

說著,婁縉張開雙臂,站在了她的麵前。似乎隻有這樣使喚她,才能讓他覺得她還是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的。

穗歲在心裏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個丫鬟,從來都沒有偷過懶,更不敢托大。

白天不是擦窗戶擦門就是收拾他的衣裳器具,活兒全都幹完了,她才敢休息,才能悄悄地看一看書。

婁縉見她遲遲沒有動作:“還愣著做什麽?心思都飄到鬆風院去了吧?”

“世子說笑了,奴婢是世子的人,心裏當然時時刻刻想的都是世子。”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從前心裏隻有他的時候,她反倒說不出來這樣甜膩的話,如今卻是張口就來。

婁縉的臉色稍稍緩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穗歲伸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衣襟上的扣子,幫他脫下外袍後,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寢衣給他換上。

婁縉盯著她看,明明她就站在自己麵前,可他卻覺得這人離自己很遠,怎麽抓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