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分家
若是分家需要以讀書為代價的話,那他寧願不分家,哪怕日日挨打挨罵,他也不願意去讀書。
婁紹婉無奈:“不是讓四爺真的去讀書,就是這麽一說。”
“到時候,我們請些先生,再畫幾幅四爺認真讀書的畫作送給母親看,便可以了。”
這幾個兒子都是什麽模樣,陳老夫人心裏也清楚,陳澤文不是讀書的料,也讀不出個什麽名堂來,但兒子上進,做母親的總是會感到欣慰的。
和陳澤文說完這些事情後,陳澤文就去另一個房間裏找妾室睡下了。
婁紹婉沒有了睡意,她看著**的孩子,叫來了鄧嬤嬤:“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這孩子還能不能平安生下來。”
鄧嬤嬤笑著說:“四夫人不必謝我,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
婁紹婉對穗歲十分感激:“我能有這樣一個堂嫂,真是上輩子積德,我知道堂嫂如今過的好,什麽都不缺,若是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盡力報答堂嫂。”
……
京城侯府內,婁鈞從宮裏回來的時候,穗歲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
婁鈞看著她說:“今日忘了讓鬆勤回來告訴你,我已經和大司農吳林生一起用過飯了。”
自從東方靖凜給了他玉米和紅薯之後,他就抽空將這兩樣東西給了吳林生,讓他幫著看看。
吳林生看了羊皮紙上的種植方式和種植時間後,推測在江陵國這樣的地貌情況下,每年春季的四五月份和秋季的十月、十一月可以種紅薯。
婁鈞夾了一塊小酥肉放在了穗歲的碗中,他說:“對了,衛景音不是在搞農家樂?”
“你可以讓她找一小塊肥沃疏鬆、土層深厚的田地,將地瓜帶有幼芽的塊莖埋入土壤中,覆蓋上細土,種一些紅薯出來。”
“京城的人沒見過這些東西,一定會覺得十分的新奇,到時候也能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說著,婁鈞看了看窗外的天氣:“今年錯過了種植玉米的時間,不過可以提前劃分出土地來,明年開始種玉米。”
穗歲點點頭:“好,下回我碰到了她,就和她說此事,如此一來,即便日後我們江陵國的存糧不夠了,也有飽腹的食物可以吃,不至於讓百姓們餓著肚子。”
用過飯後,二人在院子裏散步,婁鈞和她閑聊著東方靖凜的事情。
消食之後,冬鶯過來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二人便進了淨房,關上房門,婁鈞抱著穗歲進了浴桶。
水霧氤氳下,穗歲抬手勾住了婁鈞的脖子,她吻住他的唇,舌頭慢慢地探了進去,和的唇舌追逐糾纏,
對於穗歲的主動,婁鈞大喜,也吻住了她的……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按住她的頭,親吻著她的美好嬌柔。
……
次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淮南陳府內,陳澤文去找了陳老夫人,提出要分家之後,陳老夫人很是憤怒生氣:“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分什麽家?!”
陳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隻要我還活著一日,這家就不能散!”
“母親,我提出分家是有緣由的。”
陳澤文又說了許多,陳老夫人見這四兒子堅持要分家,隻好將家中的幾房兒女和媳婦們都叫了過來,打算一起商量。
說是商量,陳老夫人是希望在眾人的勸說下,陳澤文能夠打消掉這個荒唐的念頭。
老大陳澤遠聽了陳澤文的話,立刻露出不悅的神色來,擺出大哥的架子訓斥道:“四弟,你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
陳澤遠的妻子毛氏的手緊握成拳,冷哼道:“瞧瞧,瞧瞧,四弟從前是最體貼乖順的,斷然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肯定是受人挑唆了。”
毛氏冷哼了一聲,看著婁紹婉住著的臥房的方向,怒道:“你忽然提出分家,是不是四弟妹攛掇的?”
“四弟妹也忒不地道,竟然挑撥我們這一家子人的關係!”
陳澤遠拽了拽毛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說這些難聽的話,勸一勸四弟就可以了,沒必要把關係都弄僵。
可毛氏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滔滔不絕地陰陽怪氣地說著。
“四弟妹生了男孩兒,就以為自己厲害的不得了,也是,她有一個在京城當安國侯的大官兒堂哥,還有一個在淮南當王爺的堂哥,哪裏還會把我們放在眼裏?!”
“等日後四弟借著東風飛黃騰達了,還不得將我們大房的人都踩在腳下?!”
大房的毛氏開口就是罵罵咧咧的,二房和三房的人卻是低著頭喝茶不說話,想要置身事外。
陳澤文忍了又忍,毛氏那張嘴一張一合的,看的陳澤文恨不得用針線將她的嘴巴給縫起來,毛氏的聲音略有些尖銳,聽的他耳朵嗡嗡的直響。
陳澤文大聲喊叫道:“母親,我本不想說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索性攤牌好了,大嫂想要害我的孩子!”
陳澤遠一怔,看了一眼妻子,猶疑道:“四弟,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她怎麽會害你的孩子呢?!”
陳澤文從懷裏將那供紙拿給陳老夫人看:“母親,您看看,這是大嫂找的接生嬤嬤,那接生嬤嬤手裏可是有人命的!”
“請這樣的人過來接生,這是安的什麽心啊?您的孫兒差點兒就死了!”
陳澤文氣得滿臉通紅:“大哥大嫂,你們對我不薄,我知道我是個混賬的,這麽些年都靠著大哥大嫂做生意的錢過活,我心中也是知道感激的……”
“可,可你們為何要害我的孩子?!”
陳澤遠瞪著毛氏:“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毛氏心中一驚,怎麽婁紹婉將此事調查的這麽清楚?
她還是小看她了,原想著她就快要生產了,顧不得這許多事情,心中也沒什麽算計,身邊又沒有厲害的陪嫁婆子幫著她料理,這些事情她肯定不會發現。
可如今連按了鮮紅的手指印的供紙都拿出來了,她該如何辯解?
毛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悔這次的事情辦的有些草率了,若是陳老夫人查往年的事情,那些妾室、通房、妯娌小產的事情,是不是也要懷疑到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