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人生無趣,花天酒地
衡如蓉凝眉沉思:“這茶葉罐子,我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你將這茶葉罐拿給我們的人看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麽。”
小時候,衡豐茂曾經帶著她參加過不少宮廷的宴會,京城的皇宮也是去過的,她印象中是見過這茶葉罐的。
還有這茶葉罐上的花紋,她似乎也在哪裏見到過,好像是一塊玉佩……
時間過去的太久了,很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楚了,使勁兒去想,什麽都想不起來,反而想的頭疼。
衡如蓉吩咐道:“芙兒,讓人去查一查,當年和衛王妃交往過的人中,不拘男女,用過這茶罐上麵的花紋的人,都給我查出來。”
……
京城侯府,穗歲正坐在窗邊給婁紹婉寫信,她收到了婁紹婉的信,說她已經平安地生下了一個孩子,給這孩子取名字叫陳逸飛。
“陳逸飛……逸興遄飛,超塵脫俗,嗯,是好名字。”
信中還說,陳老夫人和大房已經答應了分家,請了族中的耆老過了名錄,等她做完月子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她相信,那些鋪麵在她的打理下一定會繼續賺銀子的。
鬆蓮看著穗歲寫的回信,讚歎道:“夫人的字,寫的越來越好看了。”
穗歲笑了:“整日在這府上看書寫字,查賬看賬,字要是沒有長進,可還得了?”
正說著,門口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快叫府醫過來!還有止血的帶子!”
穗歲心中一驚,手上的毛筆差點沒拿穩,她放下還沒有寫完的信,快步走了出來抓住一個丫鬟問:“可是侯爺受傷了?”
那丫鬟搖搖頭,神情焦急:“不是侯爺,是欒大人受傷了。侯爺說要盡快止血,不然會有大危險。”
穗歲稍稍放心,命人去燒熱水,準備幹淨的帕子和剪刀,若是欒竹傷的重,這些東西都能用的上。
穗歲走到門口,看到幾個男子架著欒竹進來,身後跟著婁鈞和鞠初月。
穗歲看著欒竹的樣子,心中一驚,在她的印象當中,欒竹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對什麽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怎麽傷的這麽重?”
鞠初月眼眶通紅:“欒大人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今日外出,我隻帶了一個丫鬟跟著,沒成想碰到了幾個小混混被人攔了道,那幾個小混混意圖對我不軌,幸好碰到了欒大人……”
鞠初月說著,開始捂著臉嗚咽。
前陣子,京城時有匪賊出沒,自從江梓雙和黎飛剿匪之後,京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鞠初月想著就是去首飾鋪取一下首飾,那首飾鋪子距離鞠府並不遠,很快就能回府,嫌帶很多人出去麻煩的很,就隻帶了一個丫鬟,沒想到倒黴的就碰到了混混。
穗歲安慰她:“你別擔心,有侯爺和府醫在,一定能把欒大人的傷處理好。”
屋內,眾人已經將欒竹抬到了**,婁鈞將最後一塊紗布給他纏繞上,說道:“傷口給你處理好了,這幾天靜養,忍一忍,不要出去花天酒地的。”
欒竹的臉色發白,方才他剛被那幾個小混混暴揍的時候,渾身疼得撕心裂肺。
這會兒婁鈞給他用的止痛的藥已經生效了,身上也不那麽疼了。
他說:“人生無趣,不花天酒地,怎麽找樂子啊?而且,我這傷感覺也不怎麽嚴重吧?”
欒竹抬手摸了摸臉,長舒了一口氣,好在沒有傷到他這張俊俏的臉。
“這會兒都沒什麽感覺了。”
婁鈞拿過來一麵銅鏡給他看:“你這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被幾個小混混圍著打,怎麽可能傷的不重?”
“你自己看看這些纏著紗布的地方,如果不好好養,是會留疤的。看看你的身子,難道,你想要留疤嗎?”
婁鈞沒有多說,但欒竹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想要出門,肯定會沐浴更衣,傷口就會沾水。
就算不出門,若是像往常那樣在府上找樂子,出汗了也會弄髒傷口。
婁鈞說:“那幾個小混混已經被京城守備抓走了。”
婁鈞看著他的腿:“你這腿若是想要走動,需要拄拐,我建議你不要下床。至於臥床靜養,你是想留在我府上休養,還是回自己府上?”
欒竹正猶豫著,二人聽到了門口的說話聲。
穗歲說:“你也別太擔心太自責了。”
鞠初月說:“我想進去看看他,他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的這麽重的傷,我想要留下來照顧她。”
欒竹聽到這話,心中一喜,若是他回了自己的府上,孤男寡女,鞠初月登門照顧她對她的名聲不好,傳出去不好聽。
他老爹欒正信和鞠初月的父親鞠萬峰都不會同意,但若是他留在侯府,鞠初月也留在侯府,他是不是就能每日都見到她了?
欒竹想到此,露出一個滿意又充滿期待的笑,他說:“我走不了了,腿也動不了了,要留在你府上休息,你要好吃好喝地供著我!”
婁鈞搖頭無奈地笑,看出了他那點兒心思:“好,那你就留在這裏住下吧。”
處理好欒竹的傷口之後,穗歲安排人給鞠初月收拾屋子住下。
“有什麽需要的你要和她們說,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住下。”
“你父親那邊你也不必擔心,我和侯爺已經派人過去告訴了鞠大人,你這幾天會留在侯府休息。”
鞠初月道謝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就去找府醫,問欒竹的傷勢怎麽樣,她打算之後的每天三次藥,她都要親自熬藥喂給他喝。
穗歲回了臥房的時候,婁鈞剛沐浴出來,房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水珠沿著他緊致的肌膚緩緩滑落,勾勒出他健碩的胸膛。
婁鈞他將人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頰和唇瓣,他身上還殘留著沐浴後的鬆木的香氣。
穗歲嬌嫩的臉頰被他的胡茬刮蹭的有些癢,她雙手推開他的胸膛:“侯爺,我來給你刮一刮胡子吧。”
婁鈞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寵溺,放開她,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到銅鏡前坐下。
穗歲從梳妝台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毛巾和鋒利的剃刀,動作輕柔地為婁鈞濕潤胡須,塗抹上細膩的香膏。
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帶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婁鈞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刮完胡子,穗歲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婁鈞卻是用力向上一提,讓她繼續掛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