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江景城跪皇陵
焦鈴筠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她心情沉重地回了啟王府,到了啟王府附近的街巷,卻是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丫鬟荊嬈讓馬車停下,焦急地對著轎子裏的焦鈴筠說:“小姐,王府門口被人堵住了!”
“似乎……都是來鳴冤的!”
“我們今日還是不要過去了,先回焦府吧。”
焦鈴筠掀開馬車簾子快速地看了一眼,對於江景城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也知道一些,趕緊命人調轉車頭離開這是非之地。
焦鈴筠歎了口氣:“唉,看來這賞花宴是辦不成了。”
身後是接連不斷地喊叫哭號聲,其中的一個富商扯著一條大大的橫幅,喊道:“啟王世子奪民之妻,害得草民之妻不堪受辱,含恨而亡!要啟王世子償命!”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的人,越來越多被江景城欺負過的人都聚攏了過來要說法。
負責京城治安的京城守備郜經緯,帶著兵趕了過來,他揮著手想要驅散百姓,卻是被這一群人圍的動彈不得。
郜經緯想要拔刀,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富商護衛按住了手。
郜經緯怒瞪回去:“幹什麽,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這可是啟王府,你們怎麽能在啟王府的門口鬧事?!”
那富商示意護衛鬆開手,笑著拱手賠罪:“大人言重了,內子含恨而終,我們隻是想找世子要個說法!”
這邊一直在僵持著,啟王府依舊是大門緊閉,沒有人出來。
直到後麵傳來了馬車的車軲轆壓過地麵的聲音,是督察禦史袁慶平來了,伸冤鳴不平的人才慢慢地讓開一條路。
袁慶平拉住其中的幾人問了問,知道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後,沉吟片刻後說:“明日在朝堂上,袁某一定將今日之事稟報給皇上。”
“還請諸位先回去,不要在這裏鬧事,免得無意之間傷了路過的百姓。”
幾個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是否該信任這位官員。
聽人群中議論說王喆、熊振鴻這樣的大貪官大蛀蟲、企圖造反的人,都是袁慶平在朝廷上諫言參奏過,便主動地將證物都交給了袁慶平的手下。
袁慶平將那些血書收好,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請諸位放心,袁某定不負諸位所托!”
袁慶平的馬車駛離了遠了之後,眾人漸漸地散開了。
這些被啟王府欺壓的人早就想進京城來告禦狀了,像啟王府這樣的皇親國戚,一般的官府衙門根本就管不了,更不會有官員為了他們這些民眾得罪皇家的人。
這回倒是不同了,京城中竟然有人在暗中幫著他們,讓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從各自的家鄉趕到了京城來鳴冤。
到了京城才發現,不斷地有人從不同的地方陸陸續續地往京城趕。
這些受冤受欺負的人漸漸地聚集到了一起,將啟王世子的罪一件一件地羅列了出來,寫下了血書,商量好今日一同在啟王府的門前要個說法。
這邊的動靜鬧的很大,片刻後,婁鈞也聽說了此事,他吩咐鬆勤:“鬆勤,你派幾個人過去貼身保護袁大人,證據都在他手裏,啟王那邊被他逼的急了,他怕是要被人滅口。”
夜裏,袁府果然出現了幾波刺客,好在鬆勤派過去的人手不少,將這幾波刺客都擋住了,還抓住了活口。
……
次日,朝堂上,沒有什麽大臣要上奏。
婁鈞提前和自己這一派的大臣們交待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今日不要上奏,將所有的時間都留給袁禦史。
朝堂上一片安靜,禦史袁慶平見沒人說話,他跨出了一步,將百姓們的冤屈和證據一起呈給了明昌帝。
明昌帝看著那些血書越看越生氣,袁慶平跪在明昌帝的麵前:“皇上,還請皇上給這些受苦的百姓做主,還請皇上給臣做主!”
明昌帝將血書放下:“這些血書上的事情朕都看過了,你說要給你做主,是所為何事啊?”
袁慶平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想起昨天晚上險些被刺客殺死,他就一陣心驚後怕。
“自從臣路過啟王府,接了這些請願書和證據之後,便不斷地有人要來殺臣,刺客已經抓到了,他們招供說就是啟王派人來殺臣的!”
明昌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膽敢刺殺朝廷命官?!宇文遠、袁慶平,朕命你們即刻帶人將此事查清楚!”
……
啟王和江景城聽說了此事後,快速地做出反應。
啟王先是找人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折子遞到了宮裏,說自己這麽多年不該遊山玩水,應當留在京城中給朝廷效力。
言辭中滿是深深悔意。
同時,啟王在折子裏否定了那些百姓說他欺壓百姓、霸淩弱小的事情。
說自己雖然遊山玩水了,但實則是在體察民情、了解民間疾苦,並多次出手相助,解決百姓實際困難。對於“欺男霸女”的荒謬指控,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啟王還強調自己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未有過任何違背良心道德之舉,請求皇上明察秋毫,還他一個清白。
江景城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更是去皇陵跪了兩天,說是要請老祖宗給自己做主。
這一跪,便是整整兩天兩夜。期間,江景城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直跪的渾身無力,昏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之上,被人又抬回了府上。
穗歲聽說此事後,暗道江景城竟是有這樣的毅力,能不吃不喝地跪上兩天,若是能將這樣的毅力用在正道上,未嚐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啟王妃也沒有閑著,她派人找了幾個擅長講故事的說書先生,還找幾個寫話本子的人,讓他們編出了啟王和世子在各地行善積德、為民解憂的事跡。
在茶館酒肆裏,大肆宣揚啟王做過的好事,訴說啟王的冤屈。
可這說書先生沒說幾場,就被人圍著揍了,說他隻想著收錢不辦人事兒替權貴粉飾太平,屈服於權貴,滿嘴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