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385章 人都來齊全了,好戲開場

婁鈞說:“雖然不能斷定這些人都和壽旭堯有關係,但好歹是圈出了一定的範圍。”

“先從大官往下查,畢竟,官位越大,膽子越大,手裏能用的人手越多,也更能幹出來逼迫良民、買凶殺人這樣的事情來。”

正說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鬆勤推門進來:“侯爺,不出侯爺所料,屬下離開之後,果然有一個黑衣人去了應家。”

“屬下一直在遠處等著,跟蹤那黑衣人,到潘府附近,發現人不見了蹤影。”

婁鈞猜測,事情辦不成,幕後之人肯定會派人去問,便讓鬆勤不要著急回來,將此事看清楚。“潘府,那就是漕運總督的府邸,看來,侯爺調查的方向一點兒沒錯。”

……

潘府,黑衣人沐風扯下了蒙麵的黑布,他將那斷絕關係的文書拿出來給潘匯看。

沐風說:“大人,這是應家那女兒和應家的父母簽的斷絕關係的文書,上麵還蓋的官府的印章……安國侯府上的人做事,果真是滴水不漏。”

潘匯如鷹一般的銳利眼眸盯著那文書看了一會兒。

“這麽荒唐的事情也做的出來,倒是我小瞧他們了。”

潘匯喝了一口茶,麵上不帶有絲毫情感地問:“人都處理幹淨了?”

沐風點頭:“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潘匯盯著他問道:“沒被人發現吧?”

此事本就沒有辦成,壽旭堯那邊怕是不好交代,若是再讓人發現了端倪,他更是會吃虧。

沐風神色一凜:“大人放心,屬下是看著侯爺身邊的那個叫鬆勤的侍衛離開了之後,才去的應家,應家的那兩個老貨,還有那個賭徒都被屬下殺了,隻是……應家的那個女兒,還在她們手裏。”

看著潘匯沉默著沒有說話,沐風猶疑不定地問:“大人,要不要屬下去把那應家的女兒也殺了?”

潘匯搖搖頭:“既然人在侯府,我們就沒必要再冒這個險了。”

“如今,他們連斷絕關係的文書都有了,肯定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讓那女子寫了供紙,她對於我們而言,已經沒有用了。”

“欒竹這邊,怕是走不通了,我們要想其他的法子。”

子女主動和父母斷絕關係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江陵國講究家族和諧與孝順,家庭紐帶被視為極其重要且神聖不可侵犯。

女子通常被視為家族延續和傳承的重要一環,要掌管家中的大小事務,要傳宗接代,其個人意願往往被置於家族利益之下。

若是尋常的人家鬧別扭,官府不可能在斷絕關係的文書上蓋章。

可這份文書,從事情發生的順序來看,顯然是官府先蓋了章,應家人才簽字的。

潘匯皺眉說道:“安國侯一個男人,要說官場上的事情他處理的天衣無縫也說的通,可這文書、賣身契怎麽也能做的嚴絲合縫,毫無破綻?”

沐風說:“屬下打探到,欒竹出事後,安國侯的夫人穗歲也去了客棧,還和那女子交談了好一會兒。安國侯不了解這些事情,安國侯夫人對這後宅的門道了如指掌,也就說的通了。”

潘匯不甘心地一拍桌子:“一個女人,壞了我的好事?欒竹是被困住了,短時間內出不了京城。”

沐風沒有說話,他覺得欒竹本就不足為懼,更應該被困在京城的是安國侯才對,可安國侯此人不好對付,把柄也不好抓。

潘匯從軟榻上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來回地踱步:“至於安國侯和我們新被太上皇認回來的公主,感情太好了,好的跟什麽似的,我們哪裏能下手?”

“給他們夫妻之間製造點兒麻煩,挑撥離間,將二人拆開,讓安國侯也出不了京城,我們就能暫時高枕無憂了。”

沐風有些犯難:“我們要怎麽辦才好,聽說這安國侯和安國侯夫人的感情好的很。”

潘匯不屑地說:“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再堅不可摧的感情,也經不起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離間。”

“大人的意思是?”

“去,告訴夫人,最近準備辦一場遊船宴,邀請名門望族和朝中的官員們都來參加。”

沐風問:“大人可有特意想要邀請的人,屬下也好和夫人說一下聲。”

“你隻管告訴夫人,這次遊船宴的主角是侯府夫人就行了,夫人會知道該著重邀請誰過來。後宅的爭鬥,女人們的那些心思,她比我懂。”

沐風應聲去了,潘匯勾了勾唇角:“人都來齊全了,好戲開場,還怕我們沒有手段可用?”

……

潘府準備辦遊船宴,潘夫人給各家各戶都送了請柬。

穗歲看到潘府送過來的請柬後,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如今婁鈞正在派人暗中調查潘府,這次若是能和潘夫人見麵,說不定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冬鶯卻是有些慌亂:“夫人,聽說潘府之前也辦過遊船宴,很多閨秀一起上了船,後來,不知為何,接連兩三個小姐都落了水,大病了一場。”

穗歲的身體之前受過寒,好不容易才養過來的,冬鶯和冬鵲都擔心她的身體。

穗歲拍了拍冬鶯手示意她不必擔心,潘府是辦遊船宴的主家,這樣落水的事情斷不會是潘府的人做的,大概是那些閨秀小姐們彼此耍心眼,暗中使了些手段才落水。

次日,穗歲按照請柬上的時間到了舉辦遊船宴的大船上。

這船首尾高聳,船舷雕龍刻鳳,金漆彩繪,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船身龐大,需數十名健壯水手合力搖櫓方能驅動,甲板之上,樓閣亭台錯落有致,飛簷翹角,雕梁畫棟,既可供人休憩觀景,又可舉辦宴飲雅集。

船艙之內,寬敞明亮,陳設考究,名貴的瓷器、絲綢的錦緞隨意地擺放在各處,像是在無意中的炫富,又像是在向誰示威一樣。

穗歲低聲對鬆蓮說:“這漕運總督,一點兒都不收斂鋒芒,這是對自己和壽旭堯十分的有信心。”

鬆蓮在心裏歎息一聲,這次侯爺和袁大人要徹查的對象恐怕是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