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396章 要不要抽點兒

客房裏的燭光燃盡之後,困意悄然襲來,二人相擁而眠。

……

夜幕低垂,郴州的早晚溫差很大,夜裏更是濕冷濕冷的。而和郴州相距不遠的臨湘,也是常年多雨潮濕。

住在臨湘的壽旭堯年紀大了,又常年在這一帶生活,有很嚴重的風濕,到陰雨潮濕天更是渾身難受。

湖廣總督府上,壽旭堯正躺在**,府上的府醫給他針灸。

府醫看著壽旭堯的膝蓋腫大得厲害,勸道:“大人還是要多加休息,不可太過操勞,這下雨天,還是不要開窗戶的好。”

“少吃辛辣,酒也不能再喝了。”

壽旭堯的腰膝酸軟,患膝蓋不時地有陣陣刺痛傳來。

壽旭堯皺緊了眉頭,如今京城派了官員過來查他,他又怎麽能休息的好,到處打點關係,讓來往的官員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操心,都需要他親自去看著。

隻怪他的這些手下都太不中用,沒有一個是讓他省心的。

壽旭堯的手下李峰慌慌張張地快步走了進來,見府醫在,李峰沒有說話。

壽旭堯轉頭看了一眼李峰,吩咐府醫:“你先下去吧,一會兒再過來拔針。”

府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了出去,這患者官位太大又是個不聽醫囑的,這樣的患者,這風濕怎麽能好的了?

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難妙手回春。

李峰等到府醫走遠了之後,才低聲說:“大人,郴州那邊來消息說安國侯夫人已經被抓住了,可中間出了點岔子,人跑了,兩個抓人的也死了。”

壽旭堯怒道:“人抓到了,又跑了?!被抓的還活著,出去抓人的反倒死了?沒用的東西!”

“全都是廢物,白養了你們這麽多年!欒竹和婁鈞沒攔住,讓他們出了京城還平安地到了郴州,等人到了我們才發現……”

“現下,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壽旭堯煩躁地將身上插著的針,自己拔了下來,身上原本被針紮著的地方,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

另一邊,欒竹和婁鈞去找袁慶平會合。

袁慶平相比於在京城的時候,蒼老了不少,額間和鬢邊竟是多出來了幾根白發。

袁慶平歎息一聲:“搜集到了一些證據,但都是些小官員,根本撼動不了壽旭堯。”

袁慶平攥緊了拳頭:“若是有機會能進壽府,拿到各路官員行賄的賬本,就能坐實了壽旭堯的罪名。”

幾人坐在一起思考著對策,婁鈞問:“袁大人先到郴州,也暗中去過臨湘,可有打聽到什麽事情?”

袁慶平點點頭,將他知道的關於壽旭堯的事情都講給了二人聽。

聽說壽旭堯患有很嚴重的風濕,看了很多郎中大夫都沒能治好,婁鈞心生一計。

婁鈞說:“既然要去壽旭堯的府上找賬本,我們就得想辦法進去,與其我們想法子進去,不如讓壽旭堯主動來找我們。”

袁慶平不明所以:“侯爺,可是有什麽好法子?”

婁鈞繼續說:“我們在郴州行醫,將這江湖遊醫的名聲打出去,讓壽旭堯自己來找我們,如此,便能進壽府。”

欒竹高興地拍手驚喜道:“好主意!”

可是,該讓誰去呢?

婁鈞看了看欒竹,又看了看袁慶平:“壽旭堯擔任湖廣總督這麽多年,想來是個小心謹慎的,我和欒竹的畫像怕是他都見過了,至於袁大人……”

袁慶平名聲在外,又是禦史台的官員,一張嘴說話很是直接,讓他扮作名醫,怕是還沒說兩句話就會露餡兒。

鬆勤提議道:“侯爺,不如讓屬下去?”

鬆勤拉了一把椅子在婁鈞的身旁坐下,抓過婁鈞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了婁鈞的手腕上,假裝開始把脈。

婁鈞上下打量著他:“先不說壽旭堯手底下的人有沒有見過你,你這一身的正氣和殺氣太重,完全不像是個郎中。”

“而且,你這手指頭太粗糙了,哪有郎中的手上會有這麽多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眾人都不禁笑了起來,一時間竟是沒有合適的人選,陷入了沉默。

門口傳來輕快的腳步聲,夏盼梧拎著一個茶壺走了進來:“表姐,表姐夫,不如讓我去吧!”

夏盼梧皮膚黝黑,但眉宇間沒有那麽重的殺氣,笑起來也算是和藹可親

“我知道表姐夫是不想讓我涉險,可這裏,還有人比我更合適的嗎?”

夏盼梧自告奮勇,見婁鈞麵露猶豫之色,他說:“這些大官兒肯定沒有我的畫像,我就是個商人,他們身邊的人也都沒有見過我。”

夏盼梧走南闖北,慣會看人下菜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圓滑世故,見過的人也多,想來能夠扮演好一個江湖遊醫的樣子。

夏盼梧拉開鬆勤,坐在了婁鈞的身旁,擺出一個很專業的姿勢按住了婁鈞的手腕。

婁鈞麵露驚訝之色,他這個手法倒是很標準。

夏盼梧說:“我從小就喜歡模仿人,家裏的人沒少被我纏著把脈。”

“表姐夫若是怕我暴露被抓了,就給我準備點兒毒藥毒粉,我走貨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讓夏盼梧來扮這個江湖遊醫,從明日就開始在郴州最熱鬧的街巷擺攤掛牌子給人看病。

欒竹和袁慶平繼續暗中查探,婁鈞和穗歲在夏盼梧身後不遠處,偽裝一番後幫著他把這出戲唱好。

……

接連下了兩天大雨,郴州和臨湘都十分的潮濕。

壽旭堯的膝蓋和手指關節疼得厲害,他這幾日本就煩躁,再加上身體上的痛楚,發起脾氣來將桌子上的碗碟摔了個稀碎。

李峰進來說:“大人,要不要抽點兒……”

為了陣痛,壽旭堯派人從滇南買了一些可吸食的東西,每次吸食了那東西之後,他就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了,但同時,也會神誌不清,整個人萎靡不振。

壽旭堯疼的渾身直冒冷汗:“不行,最近朝中查得嚴,我得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