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42章 穗歲推我家小姐落水!

婁鈞麵露掙紮之色,他拽下欒竹的手,用力掙脫開欒竹的鉗製:“我不能見死不救。”

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過多,去權衡利弊,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救人。

欒竹上前一步死死攔住他,在他耳邊沉聲說道:“別去,有人過去了!她會平安無事的。”

婁鈞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婁縉和雲崖相繼跳進了水中,他平複了心情轉頭尋找鬆蓮的身影,幾步之外的鬆蓮和他的目光交匯,鬆蓮立刻明白,衝著他點點頭,擠過人群跳下水救人。

片刻後,婁縉抱著穗歲遊到了岸邊,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不會水怎麽還往橋上湊?活該你掉下去!小時候就被水鬼纏過,你也不害怕?”

可無論他說什麽,懷裏的人都沒什麽反應。

身後有水聲響動,婁縉轉頭一看,是雲崖跟在二人身後,懷裏卻是空空的。

婁縉看著雲崖,又看了看遠處漸漸沉下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自己下意識地救了穗歲,可九靜柳還在水裏,他瞪著雲崖怒道:“你怎麽不救九靜柳,還有她身邊的丫鬟翠兒呢?”

雲崖麵露難色,兩手一攤:“世子,我是外男,不好救人的,若是救了,她們要以身相許可怎麽辦?”

一想到可能和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和兩人一起相伴一生,雲崖就被嚇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若真是那樣的話,他還不如剃光了頭發去當和尚敲鍾念經,了卻所有的凡塵俗事了。

婁縉用眼睛瞪著他,似乎在問那你下來做什麽?

雲崖繼續解釋:“我跟著跳下來,是為了保護世子的安全。”

正說著,鬆蓮慢慢遊了過來,身後拖著九靜柳:“世子放心,大公子讓奴婢下來救人,九小姐並無大礙,就是嗆了水,要休息一陣子了。”

婁縉點點頭,繼續問道:“她丫鬟翠兒呢?”

鬆蓮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會兒:“死不了,讓她在裏頭再泡一會兒。”

這邊的幾人陸續拖著人上了岸,九家的人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幾個會水的下人跳進湖裏,將泡了臉色發白奄奄一息的翠兒撈了上來。

三人被送到九江附近歇腳的院子裏,立刻有隨行的大夫和醫女拎著藥箱過來查看三人的情況,醫女給她們施針、喂藥、換下濕漉漉的衣裳後,翠兒和穗歲漸漸清醒了過來。

醫女和二人說明了衣裳都是她幫著換下來的,不過她們被救上來的時候,香囊、玉佩、錢袋等掛在腰間的東西,可能都被水衝走了,或是在被人救上來的時候拉扯間掉落了。

翠兒睜開眼睛後,猛烈地咳嗽了幾聲,隨後從**坐起來,朝著屋子外麵喊著婁縉:“世子,世子一定要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婁縉和婁鈞等人都等在外麵,如今聽著這丫鬟喊的中氣十足,也知道人是完全醒了過來,讓醫女和鬆蓮架起一道屏風,幾人抬腳走了進來。

婁縉坐在屏風後麵:“你家小姐落水實屬意外,要主持什麽公道?”

翠兒哭道:“是穗歲推我家小姐落水的!”

婁縉皺起眉頭,問候在一旁的醫女:“九小姐可醒過來了?不如聽聽九小姐是怎麽說的。”

醫女搖搖頭:“九小姐已無大礙,隻是人還昏睡著。”

翠兒指著穗歲控訴:“嗚嗚嗚,我家小姐還沒醒……本來是來踏春的,怎的就要受這樣的苦,遭這樣的罪……”

翠兒繼續委屈地說道:“穗歲姑娘,上次的事情,我家小姐已經道過歉了,縱使你心裏有氣,也不能推我家小姐下水啊!”

翠兒口中上次的事情便是汙蔑穗歲偷了她家小姐宮裏賞賜的發簪,後來九靜柳放低姿態向穗歲道歉。

穗歲咳了兩聲:“翠兒姑娘說的這是什麽話,我若是推九小姐落水,為何我也會掉下去?”

翠兒眼珠子一轉:“當然是你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慌亂驚恐之中拽住了你的衣袖,把你拽了下去,所以你才會跟著落水!”

穗歲暗道翠兒可真是得了她家小姐的真傳,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招術這麽好用,不如她也試試?現學現賣。

穗歲露出驚訝的表情,捂著胸口低聲抽泣:“翠兒姑娘莫要冤枉好人,明明是你推九小姐下水,九小姐慌亂之中拽住了你,你才跟著掉進水中。”

“我是好心,我原本不會水,可看著你們二人掉了下去,救人心切才跟著跳下去的,怎麽好心不僅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還要被人汙蔑?”

穗歲轉頭朝著婁縉的方向說道:“世子,求世子還奴婢清白。”

依照婁縉來看,這事兒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各執一詞,根本就說不清楚。

這是九家的地盤也是九家舉辦的遊春會,他若是給穗歲撐腰,就是砸了九家的場子,剛想要命令穗歲給九靜柳道歉,承認自己的過失,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婁鈞率先開口。

“世子,此事事關淮南王府眾人的清白和淮南王府的家風,依我看,不可草草了事。穗歲姑娘要清白,可是有方法自證?”

穗歲朝著婁鈞的方向拜了一拜:“有的。”

在穗歲開始自證前,婁鈞讓鬆蓮帶著幾個丫鬟將九靜柳抬了出去:“這裏太過吵鬧,找個安靜清幽地地方,好好照顧九小姐。”

等九靜柳被人抬走了,穗歲說道:“請醫女把我們落水的衣物拿過來。”

很快,醫女將三條濕漉漉的衣裙拿了過來。

穗歲輕咳了兩聲,說道:“我們做奴婢的,衣裙的料子都不是很結實,若是我推了九小姐,九小姐驚恐之下將我拽下水,那我的衣裙在巨大的向下墜的力量之下,會被扯壞,可大家看看,我的衣裙並沒有撕扯斷裂的地方。”

“我不知,翠兒姑娘的衣裙是否也是完好的。”

醫女將翠兒和穗歲的衣裙平鋪在地麵上,能清晰的看出翠兒的袖子被扯的裂開了,而穗歲的衣裙還是完好的。

婁鈞點點頭:“這麽說來,是翠兒姑娘推了自家小姐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