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78章 可她是世子的女人!

禍不單行,衢州附近的桐廬因為暴雨導致山體滑坡,很多民眾被困在山中,死傷無數,洪澇成災,朝廷已經派人從周邊趕過來,但是還沒有那麽快到。

幾人坐在一起分析了眼下的情況,最終決定,婁縉和衛同和前往桐廬幫助當地官員控製災情,婁鈞和衛景澄繼續留在衢州穩定並改善這裏的情況。

衛同和接連上奏,請朝廷派官員帶著郎中繼續來衢州和桐廬援助。

穗歲還病著,婁縉便沒有帶她走,將她留在了衢州。

臨走的時候,婁縉心裏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惴惴不安。

上次,他離開穗歲離開淮南王府,跟隨父王征戰平定叛亂,回來的時候聽到的是穗歲重傷,王妃和祖母身故的消息。

這次,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麽變故才好。

婁縉看著病榻上臉色蒼白的穗歲,心中滿是擔憂。

他轉頭看向婁鈞:“大哥,一定幫我照顧好她。”

婁鈞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我自然會照顧好她。”

“二弟,桐廬暴雨不斷,你們多加小心。”

這話聽起來有些別扭,仿佛照顧好她本就是他自願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替他婁縉照顧,幫他照顧他的侍女。

婁縉也沒再多想,他知道他大哥是個靠譜的人,穗歲留在這裏休養身體,遠比舟車勞頓顛簸折騰的要好。

……

很快,朝廷下了旨意,作為一州之刺史,王潤如此奢侈享樂,而置百姓的疾苦於不顧,被流放寧古塔。

王家子弟日後都不準再參加科考,王平安等十歲以上的男丁被發配到了采石場去當苦力,女子則是淪為官奴。

王府昔日繁華的景象已然不再,空****的庭院裏隻剩下婁鈞和穗歲等人依舊在此居住。

傍晚,夕陽西下。

穗歲在病榻上昏沉地睡著,迷迷糊糊地似乎看到了婁鈞那種溫柔的麵孔。

他坐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輕輕地舀起一勺,喂到她的嘴邊。

可那畫麵過於模糊,她看不真切。

她努力想要看清,但頭卻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沒等看清這畫麵,又睡了過去。

婁鈞將藥喂完後,細心地拿出帕子,慢慢地給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接著,他輕輕地給她掖好被子,抬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

鬆蓮剛要開口說話,婁鈞在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放輕了腳步走出去,將房門關好。

“她好不容易又睡著了,別吵著她。”

鬆蓮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公子,您白天給大家看病已經夠累了,晚上照顧穗歲姐姐喝湯藥,就交給奴婢吧。”

婁鈞搖搖頭:“無妨,我也睡不著,你去歇著吧,今晚我來守夜。”

鬆蓮見他態度堅決,隻好滿臉擔憂的走了,她怕大公子如此勞累,會累壞了身子。可她也知道,大公子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才走出院子,一抬頭就對上了鬆勤那雙意味不明的眸子,鬆蓮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從鬆勤的眼中看出了“孺子不可教也、真是沒眼色”的意味。

她心裏的火氣當時就冒了出來,作為婁鈞身邊的大丫鬟,她自認為是將主子服侍的十分周到,怎麽著也算的上是忠心不二,體貼入微的好丫鬟。

她瞪大了眼睛,直視著鬆勤,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與不滿:“鬆勤,你什麽意思?你這是什麽眼神兒?”

鬆勤雙手抱在胸前,神色淡定地看著她,不疾不徐地說道:“鬆蓮,你也跟在主子身邊許久了,難道就沒看出來主子現在的心思嗎?”

“他想多陪陪穗歲姑娘,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哪裏還需要你巴巴地去照顧守夜?”

“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你總是在他們二人之間晃悠什麽?主子夠克製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都被你給攪合了。”

鬆蓮心中猛地一震,愣在原地。

她不是沒注意到過婁鈞對穗歲的不同,隻不過,她覺得這個念頭太過荒唐,每次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就被她自動否定排除在外了。

見鬆勤一臉的篤定,鬆蓮走到他身旁,壓低了聲音:“大公子真的喜歡上穗歲姐姐了?可她是世子身邊的人啊?!”

“若真是這樣,實在是不妥啊。”

鬆勤滿不在乎:“我管她是誰的人,我不管是否妥當,隻要是主子喜歡的,我都會幫主子得到。”

鬆蓮曾想過,將來,大公子喜歡的人就是她未來的主母,她要恭敬體貼,可沒想到竟真是穗歲。

從她的立場來看,世子是喜歡穗歲姐姐的,可他對她並不好,似乎他越喜歡她越要折磨她,可大公子不同,他可以給穗歲姐姐一個安穩的未來。

鬆蓮的心中有了決斷,問鬆勤:“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麽做?”

“自然是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幫主子得到他的心上人。”

鬆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想起來在淮南王府的時候,自己每回去給穗歲送東西,她都會托她給大公子帶回禮。

想來現在穗歲自己還沒有看清自己對大公子,是感激之情還是已經生了愛慕之心。

她要做的就是幫她看清自己的感情。

……

夜裏,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穗歲噩夢纏身,她的眉頭緊鎖,額頭冷汗涔涔,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一雙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那雙手溫暖而有力,那溫柔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安慰她不要怕。

“別怕,我在這裏。”

婁鈞的聲音溫柔而堅定,驅散著她內心的恐懼。

穗歲迫切地想要靠近那溫暖的源泉,拽住婁鈞的胳膊,抱著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

次日晌午,穗歲終於清醒了過來,婁鈞一夜沒睡,見她大有好轉,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給穗歲用的是溫補的藥,隻要人能醒,很快就可以恢複體力,他吩咐鬆蓮好好照顧她才回去休息。

鬆蓮扶著穗歲坐起來,喂她喝了一口溫熱的米粥:“穗歲姐姐,你可算是好了,大公子可是守了你一夜呢!累的手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