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84章 大公子的先見之明

九靜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腕一抖,一杯暗紅色的茶水都澆到了那繡麵上。

頓時,幹淨整潔的繡布上瞬間燃上了紅色的茶漬,原本精美的金色繡線也變了顏色,看上去髒汙不堪。

九靜柳故作驚訝地叫道:“哎呀,你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穗歲妹妹,你的繡品被毀成這樣,真是太可惜了。”

說著,她還假惺惺地拿起一塊手帕,想要幫穗歲擦拭繡品上的茶水,可那茶水非但沒有擦幹淨,反而變的更加髒汙。

穗歲見狀頭暈的厲害,她沒日沒夜地繡才能在三日內堪堪將這繡品繡好,如此一來,怕是要重新繡了。

她奪過繡麵跑了出去,將繡布拿到淨房去清洗,洗刷了老半天可半點都沒有洗掉,可那金線很細,茶漬很容易就滲進去了,根本無法清洗幹淨。

而且,她也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這繡麵洗舊了。

香兒端著一個盛滿清水的盆子過來洗帕子,看到穗歲難過的樣子,快步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呀,這好好的繡布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

“穗歲姐姐,是不是衡側妃,九側妃她們又欺負你了?!”

穗歲放下繡麵,說了衡如蓉讓她繡福字和九靜柳故意潑茶的事情,香兒怒衝衝地鼓起了腮幫子:“她們自己院子裏沒有丫鬟嗎,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欺負人呢!”

她放下手中的活兒,拉著穗歲回了偏殿:“走,回去我幫你繡。”

穗歲沉思著這兩個側妃還是太閑了,閑到有功夫找自己的麻煩,若是讓她們忙起來,忙的焦頭爛額,是不是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了?

……

清水閣內,江澧沅聽說了婁縉派人去莊子尋舊人的事情,眉宇間透露出幾分憂慮和不安。

她問涓溪:“世子去莊子尋人,還是找的王妃身邊的老人,是不是嫌棄我管家管的不好,要我學規矩?”

她嫁進淮南王府之前,宮裏曾派過一個嬤嬤教她規矩和管家之事,可那過程太過痛苦,她實在是承受不住,最後還是父親江生使了銀子給了好處,那嬤嬤才不再糾纏。

涓溪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隻聽說世子是叫了李大總管過去問話,然後就派人去了莊子。”

江澧沅覺得婁縉不是個會平白無故找舊人聊天的性子,她心中惴惴不安,吩咐道:“去把李大總管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涓溪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李大總管便匆匆趕到了清水閣。

江澧沅直接問道:“昨天,世子都問你什麽了?”

涓溪輕咳了一聲,世子妃問的太過直白,有打探世子的嫌疑,這舉動本就不妥當,再加上她是皇帝賜婚,是從京城來的,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江澧沅也反應過來,臉上一僵,重新問道:“聽說世子是派人去尋了曲嬤嬤,這莊子上的曲嬤嬤,可是有什麽特別?”

“我掌管著王府,若世子看重曲嬤嬤這樣的,日後王府買下人的時候,我也可以注意些。”

李大總管回道:“曲嬤嬤從前陪在王妃身邊,是王妃的得力助手,聽說當時府上的下人們在曲嬤嬤的管教下,無不服服帖帖的,王府被打理的很好。”

“而且,曲嬤嬤還在宮裏學過規矩,對宮裏的事情也略知一二,當年有人不知如何拿到了宮中的秘藥,想借秘藥爬床,被曲嬤嬤發現後亂棍打死了……”

江澧沅臉色一白,心裏慌的更厲害了。

李大總管說了很多,但是關於世子為何找他,世子都和他說了些什麽,隻字未提。

待李大總管走後,江澧沅扶著額頭:“看來,這曲嬤嬤定是要來管教我的,涓溪,你派人去把曲嬤嬤攔下,無論用什麽法子,都不能讓她進淮南王府。”

一旦曲嬤嬤來了,她若是想用**和婁縉共度一夜可就更難了,她必須防患於未然。

……

轉眼間,到了衛同和離開淮南的日子,就在他和衛景澄上馬準備離開的時候,宮裏的旨意忽然下來了。

衛同和看過之後,又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回了府,將折子遞給婁縉:“宮裏來了消息,說這次淮南王府賑災有功,讓你進宮領賞。”

“皇上的身子好了許多,不再纏綿於病榻,已經可以下床行走,特意設了慶功宴。”

淮南王知道此事後,讓婁鈞和婁縉一同進宮。

淮南王是不想讓兒子進宮的,明陽帝登基時是真心實意地感激淮南王府的,可如今坐了幾年龍椅的他,怕是早就看淮南王府不順眼了。

淮南王府當年可以助他登基,日後,是不是也可以推翻皇朝,助旁人登基?

淮南王按住婁縉的肩膀:“讓你大哥陪你一起進宮,你大哥畢竟在宮裏待了多年,很多事情,你要多問問你大哥的建議。”

婁縉點點頭:“父王不必擔心,兒子會注意的。”

“另外,你外祖母的壽辰你們也一同去參加,許久沒見你外祖母了,她老人家定是想你的。”

“是,父王。”

衛景澄和衛同和回了王府又休息了一日,待王府的下人們準備好東西後,次日和婁縉、婁鈞一同出發。

因是要進京城,江澧沅可以借此機會和京城的家人見上一麵,所以去求婁縉帶上她一起進京,婁縉也沒有拒絕。

對於江澧沅,婁縉有自己的算盤。

為了一碗水端平,保證淮南王府的後宅平和,婁縉索性把九靜柳和衡如蓉也一同帶上了。

九靜柳知道自己可以跟著進宮後開心的不行,想到就能和自己的姑姑雪妃見麵,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丫鬟們收拾東西,同時準備這邊的特產給雪妃帶過去。

九景山不知從哪裏得了消息,派人送了些雪妃喜歡的書畫和茶具,托淮南王府的人一同帶過去。

……

初秋的天有些涼,越往京城走,這氣溫越低。

香兒摸著穗歲身上的衣裳:“好在大公子給姐姐做了厚衣裳,不然,這京城的秋天可真是不比淮南的秋天短暫,難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