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沸騰黑岩

第44節 徐老師是小三?

徐老師一看到手機,神色明顯就緊張了起來,一把從我手中把手機給搶過去臉色很不正常的說,“是一個同學,不用理會。”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果然不對勁啊。我本想馬上就當麵質問徐老師的,不過我轉念一想,就憑一個電話,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啊。

我強顏歡笑的說,“那可能是你同學找你有事吧,我先去洗個澡。”說罷,我就從**跳下去,鑽進了衛生間放水洗澡。

實際上,我根本沒有洗澡,隻是把水給打開了,整個人貼著門聽外麵徐老師的動靜。

我們開的隻是一個標間,空間不是很大,我聽到徐老師開門的聲音。我心裏更加篤定了徐老師有事瞞著我,於是我悄悄從衛生間走出來,果然徐老師沒有再房間裏

我輕腳輕手的走到房間門口,沒有聽到徐老師的聲音,我把門打開,剛好看到徐老師走到了前麵走廊的盡頭,轉了過去。

我趕緊返回房間三兩下穿好了衣服褲子,跟著走出去,走到走廊的盡頭,貼著牆壁,正好聽得見徐老師說話的聲音。

徐老師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憤怒,她說,“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再和你聯係。”

我仔細的聽著,過了一會兒,徐老師壓低著聲音喝道,“別說了!我們之間互不相欠,就這樣,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從這短短兩句話中,我已經聽出了一些信息,徐老師為什麽要和對方斷絕關係呢?我正思索的時候,徐老師居然走了回來,正好看到我。

徐老師一開始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應變著說,“你這麽快就洗好了?”

我動了動嘴角,很淡然的說,“我剛才全聽見了。”徐老師咬著嘴唇,低著腦袋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嗬嗬的冷笑起來說,“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徐老師說,“歐陽,你聽我解釋好嗎?”

說話間,她伸手過來拉我,我下意識往後躲開了她說,“好啊。你解釋,我聽著。”徐老師的聲音有些哽咽的說,“我們回房間去說好不好?”

我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回房間,徐老師跟在我的身後進來,然後把門給鎖上了,我坐在**,心裏很氣憤,也很憋屈。徐老師坐在我的旁邊,拉住我的手說,“如果我說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你信不信?”

我冷眼看著她說,“你覺得呢?他就是上個星期開車載你去浣花小區的那個男人吧?”

徐老師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驚訝的說,“你……你都知道?”

我甩開徐老師的手冷笑道,“嗬嗬。你倒是希望我什麽都不知道吧?那天我看見你,給你打電話,你說你有事,然後我是跟著你一起去了浣花小區,親眼看著你跟一個男的親密的進了樓道裏麵。”

我當然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我猜想情況也差不多

。徐老師這下什麽話都不說了,隻是低著頭坐在旁邊。

我繼續冷漠的說,“我第一次在浣花小區外麵碰見你,你也是去見他吧?徐青青,你還有什麽話說嗎?”

徐老師依然是低著頭,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激動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說,“你說話啊,你不要給我解釋嗎?趕快解釋!我要聽你的解釋。”

徐老師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麵,我頓時有些心軟了,她這是為我而流淚嗎?但是這種被欺騙的憤怒又一瞬間吞噬了我的那麽一丁點心軟,我使勁搖晃著徐老師,她隻是流淚,隻是搖頭,卻不說一句話。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生氣,越窩火。我激動的說,“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

徐老師緊緊咬著嘴唇,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不斷滑落下來,看上去頗有些無助和可憐。我使勁把徐老師摔在**說,“既然你不說話,那我走就是。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我心裏一片冰冷,不對,應該說是千瘡百孔,疼痛不已。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徐老師,她趴在**,淚眼婆娑的看著。

是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事,我猛的拉開房間門,徐老師卻帶著哭腔大聲說,“歐陽,你隻知道怪我,也可以恨我。但是,你何曾了解過我的苦衷?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我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說,“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人能夠逼得了你。你現在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

徐老師卻哭著說,“你沒有為生活卑躬屈膝過,你沒有體會過遭人白眼的感覺?你沒有走投無路的時候過,你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永遠不會懂我的辛酸。”

我轉身過來大吼道,“對,我什麽都不懂。我不懂你的拜金,不懂你的風流,不懂你的生活。在你眼裏,我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逼小孩,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

徐老師流淚搖著頭說,“我沒有玩弄你。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我果斷冷漠的說,“不用解釋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事實就是事實,怎麽解釋都不能改變事實

。”

我去意已決,對於我來說,任何解釋也沒有用了。徐老師歇斯底裏的說,“歐陽!我求求你,留下來,請我說完好不好?我說完後,你要走,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聽徐老師這句話,我已經跨出去的腳,卻突然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不聽使喚了。徐老師居然用上了求這個字,令我很震驚。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哀求的語氣和我說話吧?

我站在門口沒動,徐老師急忙說,“他是我在你之前做家教的時候一個學生的家長。他一直對我有想法,但是我嚴詞拒絕了他,並且辭掉了那份家教工作,才到了你家來的。”

“隻不過他不死心,一直糾纏我。我家在農村,很窮,我上大學家裏欠了很多債,我爸在工地上班,因為要不到工資,就和工友去鬧,結果被無梁殿黑心老板打斷了腿。我走投無路,一方麵要麵臨學費生活費的壓力,一方麵就是我爸高額的醫療費,沒有任何人幫我,他及時出錢給我爸交了醫療費才能住院動手術治療。”

徐老師的聲音哭腔中帶著很多的無奈和悲涼,我心裏的怒火居然漸漸的小了很多。徐老師說,“最後我妥協了。被他包養了。我知道你會覺得我下賤,但是在生活麵前,什麽驕傲,什麽尊嚴,都會被擊得粉碎。我要尊嚴,我爸下半輩子就得癱瘓在**,我要驕傲,我就隻能退學。”

我咬了咬牙說,“這些事,你可以告訴我啊。”

徐老師自嘲的笑著說,“告訴你又能如何?你能出錢嗎?你又憑什麽替我出錢?別忘了,你那時隻是個初中生。”

徐老師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就無法反駁了。徐老師繼續說著,“可能你會覺得,這些都是我的借口,我在為自己的拜金和水性楊花找借口。我不否認,我被生活壓彎了腰,生活讓我喘不過氣來。原本我以為會一直被他包養下去,他還承諾我畢業了會給我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

我站在旁邊,默不作聲,我發現自己原本一肚子的怒火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剩下的隻是對徐老師的悲憫和同情。

生活,生活,生容易,但要活下去卻不容易。

徐老師看著我說,“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和他斷絕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