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軍來臨
“變化大嗎?”洛依寒問道。
“有些,而且綺妃對王爺變的特別寬容,”冬梅似乎有些不解。
“怎麽說?”洛依寒盯著冬梅說道。
“王爺很寵愛綺妃,綺妃心中也自然明白,王爺對她的寵愛,而王爺這般俊朗,怎會沒有愛慕的女子,這方麵,綺妃卻是出奇的小氣,伺候王爺的丫鬟,都是綺妃親自挑選的,綺妃似乎很害怕王爺移情,即使王爺的心隻在綺妃身上。可是這次奴婢覺得奇怪的是,王妃這次回來,卻執意要留下秦暢姑娘,這讓奴婢實在不解?”冬梅說道。
聽了冬梅的話,洛依寒心中暗思,女人性情大變,無怪乎幾個原因,要麽是大殤之後,要麽失去記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已經不再愛這個男人,對這個男子是純粹的利用。
這樣想來,洛依寒猜測這嶽綺姍絕對有可能是最後一種可能。
那這樣,洛依寒心一沉,龍翼不是有危險嗎?恐怕是當局者迷,洛依寒有些坐不住,不行,自己得去提醒一下龍翼,如今,龍翼可不能隻為自己,他的身後還有無數的士兵,還有整個洛陽城中的百姓。
龍翼倒戈,這麽容易就占領了洛陽城,這和百姓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如果龍翼戰敗,這些百姓的境遇可想而知。
想著想著,洛依寒背脊竟生出一身冷汗。
洛依寒命人去把秦暢叫來,一會,秦暢姍姍而來,嬌聲說道,“不知妹妹喚我來何事?”
“姐姐坐,”洛依寒伸手示意秦暢坐下。
“姐姐以前見過翼王妃嗎?”洛依寒問道。
“那是,我在洛陽城多年,也曾在富門豪甲的宴會上見過那麽一兩次,妹妹問這個幹嗎?”秦暢好奇的問道。
“姐姐,”洛依寒示意秦暢腦袋靠過來。
秦暢靠了過來,洛依寒在秦暢耳邊耳語了一番。
“這不可能,”秦暢的臉色變了。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大敵當前,你願王爺危險嗎?”
“當然不願,這個問題即使妹妹不問,妹妹心中也應該知道答案,”秦暢反問道。
見洛依寒有些愕然的樣子,秦暢又說道,“姐姐知道該怎麽做。”
洛依寒點點頭,和秦暢說話就是爽快,聰明人。
這樣,又過了兩日,洛依寒的傷勢好的很快,居然能站起來走路了。
軍中有些忙碌,左亦辰整日都不見人影,龍翼和嶽綺姍的事情,倒是經常傳到洛依寒耳朵裏,連軍中的士兵都說,自從王妃回來之後,翼王爺變的整日清風朗月的,開心的不得了。
翼王妃也很得人心,回來才幾日,已經下了軍隊,安撫那些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新兵。
而秦暢那邊給洛依寒的消息,卻是說沒有發現任何端倪,說是王妃對她溫和有禮,還提議說想讓王爺納秦暢為側妃。
秦暢走後,洛依寒喃喃自語,“難道那隻是自己的錯覺嗎?”
“是該出來走走,多動動對你的傷口複原有好處,”有個男聲在背後響起。
洛依寒回頭看了一眼,居然是天楓,“太子殿下,”洛依寒微微欠身,算是行了禮。
“姑娘不必多禮,”天楓擺了擺手。
“本宮是來向姑娘辭行的,”天楓說道。
“你要走了嗎?”洛依寒心一緊。
“嗯,”天楓點點頭,“本宮和天心該回去了。”
洛依寒的心上有股淡淡的惆悵,離別總是讓人有些糾結。
“姑娘可是舍不得本宮,”象是看出了洛依寒的惆悵,天楓戲謔的說道。
洛依寒一抬頭,天楓的眼神是如此自信和灑脫,有些耀眼的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本宮會再來的,”天楓加了一句。
“那太子珍重,”洛依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和天楓之間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那邊天心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太子哥哥,左亦辰一早就出了軍營。”
“那我們走吧,”天楓淡淡的說道。
“太子哥哥,我要等左亦辰,”不見到左亦辰,天心似乎還不肯走。
“不行,”天楓斬釘截鐵的說道,“朝廷的大軍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要走也走不了。本宮既然帶你出來,就要保證你的安全。”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天心的倔脾氣一上來,她這樣一鬧,天楓倒真是拿她沒辦法。
突然天心不動了,原來是天楓點了她的穴道,天楓攔腰抱起天心,朗聲道,“洛姑娘,來日再見。”
洛依寒含笑點頭,她猜測,天楓興許是回天一國搬救兵去了。
畢竟還是大傷未愈,洛依寒在外麵走了一圈之後,就已經氣喘籲籲了,就回了大帳,隻是少了一個人,大帳裏卻似乎冷清了很多。
還真是有些想念天心的刁蠻。
洛依寒啞然失笑,自己何時也開始如此害怕孤獨了。
洛依寒心中盤算著,再等兩日,自己得趕快回洛府,不知道娘和洛雲聰怎麽樣。
幸好,洛依寒已經知曉了三夫人的真實身份,這樣她反而擔心少些,洛依寒也知道神箭軍的厲害,如今雖說死傷了些,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夫人和洛雲聰的安危應該是有保障的,更何況,三夫人也不是從前唯唯諾諾的三夫人了。
傍晚時分,左亦辰卻來了,細心的洛依寒觀察到左亦辰的臉色較平日裏更為冷峻。
洛依寒戲謔的說道,“左亦辰,看你平日裏很討厭天心嗎?如今她走了,你是是不是想念她了。”
“你如何沒心沒肺,枉我三弟對你那麽癡情,”左亦辰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你胡說什麽?”左亦辰這無厘頭,莫須有的指責讓洛依寒感到莫名其妙。
“我剛收到家書,說我三弟今夜和你成親?”左亦辰的眼色陰沉,眸底,卻有似乎一小撮火苗在跳動。
“和我成親?”洛依寒叫了起來,複而有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我二姐和子渝成親嗎?”
左亦辰的眼神跳躍了一下,過往的一些片段拚湊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同一時間,洛依寒也猜到了,“我明白了。”
“左亦辰,是不是子渝來提親的對象是我?”
左亦辰點點頭。
“可是你左家來送聘禮的時候,明明說子渝提親的對象是我二姐啊?這?”洛依寒想明白了,一定是安瀚花在當中搞的鬼。
“走,”左亦辰一把拉起洛依寒,“現在去還來得及。”
“啊,”洛依寒驚叫,“去哪裏啊?”
“去左家,現在去左家還來得及阻止婚禮,”左亦辰拉著洛依寒就往外走。
“我,”洛依寒有絲猶豫,她猜到既然安瀚花的詭計能實施的如此順利,這之中一定得到洛明寬的默許,如果自己和左亦辰公然去阻止,不是拂了洛明寬的麵子。還沒到請魔幻生死棋的時候,自己實在不宜跳出來公然和洛明寬作對。
見洛依寒這付忸怩的樣子,左亦辰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在猶豫什麽,即使你對三弟毫無感情,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錯娶,你那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你忍心子渝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左亦辰的話象棒槌一樣捶打著洛依寒的內心,洛依寒暗暗責備自己,自己怎麽能這麽自私,為了自己的私利棄左子渝的幸福不顧,想到左子渝對自己的好,洛依寒心上浮起一陣內疚。
這樣想來,洛依寒不再掙紮,跟著左亦辰衝了出去。
在軍營門口,遇上龍灝兄弟。
龍灝見左亦辰和洛依寒共乘一匹馬,驚異的問道,“亦辰,你們這是去哪裏?”
“有急事,回來再說,”左亦辰扔下一句話,絕塵而去。
左府和洛府一樣,都是在洛陽城外,而龍翼的中軍大營,卻是駐紮在洛陽城東,當左亦辰帶著洛依寒來到城門口時候,卻驚異的發現城門早已經關閉。
洛依寒心中有個很不好的預感,這時候,天色剛晚,平日裏城門不會這麽早就關閉了。
左亦辰手持龍翼令牌,高聲叫道,“開城門放我們出去?”
士兵一見龍翼令牌,慌忙請出守軍將領,如今守著洛陽城的將軍叫高洪,也是龍翼的親信之一。
高洪和左亦辰也是舊識,一見左亦辰,高洪苦笑道,“不是本將軍為難二少爺,二少爺請上城門看看?”
左亦辰和洛依寒隨著高洪上了城門,這一看,洛依寒倒吸一口涼氣,城下是密密麻麻的身穿盔甲的步兵,騎著戰馬的將軍,夕陽的餘暉把大地染成了金色,也折射的那些古銅色的盔甲發生幽暗的紅光,讓人莫名的生畏。
原來,朝廷的大軍到了,洛依寒頹然的靠在城牆邊,他們是出不去了,那左子渝怎麽辦?這軍隊把洛陽城已經團團圍住了,怕是插翅難飛了。
“這朝廷的軍隊是剛到嗎?”左亦辰先理清了頭緒問道。
“嗯,”高洪麵色凝重。
“那通報中軍大營了嗎?”左亦辰問道。
“剛派人去,”高洪回道。
此刻洛依寒有些六神無主了,她即擔心左子渝那裏的情況,又擔心龍翼這麽的戰鬥。
洛依寒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唉,一旦打起來,怕又是死傷無數。
“怎麽辦?”洛依寒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左亦辰。
“等,”左亦辰吐出一個字,洛依寒自然知道左亦辰此刻的焦急,可是這樣危急的時刻,左亦辰倒反而冷靜下來,這個男子沉穩的象參天的大樹,即使風雨來臨,依然屹立不動。
“那子渝怎麽辦,”洛依寒心涼到了底。
“我們沒有選擇,”左亦辰的臉在暮色中給人一種意外的凝重。
洛依寒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默默說道,“子渝,對不起。”
龍翼三兄弟也登上了城樓,見左亦辰和洛依寒也在,龍灝奇怪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麽也跑到城樓上了來了?”
“我們是?”洛依寒剛說了三個字,就被左亦辰拽了拽衣袖。
“我們吃了晚飯,隻是騎馬在城中走走,走著走著,竟走到城樓這裏來了,”左亦辰說道。
洛依寒不明白左亦辰為什麽要說謊,她疑惑的看了看左亦辰一眼。
好在龍翼等人的心思在城樓下朝廷的士兵上,倒是並未深糾左亦辰的話。
龍翼看了看城樓下,問高洪道,“城外可曾有消息傳來。”
“稟告翼王爺,未曾有消息,這些朝廷的兵馬才剛到,”高洪恭敬的說道。
“傳令下去,三軍戒備,隨時準備開戰,”龍翼沉聲說道。
“是,王爺,”高洪應聲而去。
“我們先到城樓中議事吧,估計一時半會,他們是不會動手的,”龍翼率先下了城樓。
幾人跟著一起下了樓,在城下的屋子裏,幾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我讓士兵先送你會中軍大營,”龍灝說道。
洛依寒驚訝,驚訝之後是有些不服氣,怎麽,怕她影響她們嗎?
“我不回去,”洛依寒倔強的說道。
“你傷才剛好些,去中軍大營休息,這裏,估計,夜半會有一場惡戰,”龍灝柔聲說道,他可是很少對人這麽低聲下氣的。
“不,我要在這裏,和你們並肩作戰,”洛依寒傲然的抬著頭。
“讓她留下吧,”左亦辰淡然說道。
洛依寒疑惑的看了左亦辰一眼,他這是在幫她嗎?或者是他了解她的性格。
“亦辰,”龍灝顯然有些不高興。
“算了,龍灝,就讓洛姑娘留在這裏吧,即使回了中軍大營,她仍然對這裏牽腸掛肚,也一樣無法休息好,更何況,我們目前隻是等,本王並不認為,今晚一定會開戰,”龍翼說完,看了左亦辰一眼,左亦辰的想法恐怕和他是一樣的,從小,左亦辰就顯示出過人的才智。
龍翼記得先皇就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左家老二,幸好不是生在帝王家,否則,這儲君之位,恐怕?”
龍灝對龍翼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見龍翼都這麽說,龍灝索性也不說什麽了。
“那就隻能委屈各位王爺和這位姑娘,”高洪命人送來了被褥,意思讓大家都靠靠,休息好了才能戰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