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殺公公

“宋將軍，今日我拿不到銀兩，我就回京複命，宋將軍就等著株九族吧，”見宋昊陽不語，蔡公公又說了一句狠話。

蔡公公這話等於把宋將軍遊走在邊緣的情緒徹底推了出去。

宋昊陽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為難看，他口中有些喃喃的，“蔡公公，你知道昨夜我們死傷了多少兄弟嗎？”

“那於我何幹，又不是我讓他們死的，”蔡公公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有銀兩，一兩也沒有，”宋昊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那我這就走，你等著株九族吧，”蔡公公扔下狠話，大步向門口走去。

宋昊陽向趙副將使了一個眼色，趙副將心領神會，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向蔡公公刺去，閃亮的刀鋒過後，蔡公公被劍從後背刺穿到前胸，倒在地上，抽搐的麵容上，蔡公公驚恐的說道，“你敢殺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閹臣罷了，”趙副將輕蔑的說道。

倒在地上的蔡公公沒有多久便氣絕身亡，看來趙副將是用盡全身力氣刺向蔡公公的，不難看出，趙副將是隱忍了多久才刺出這淋漓盡致的一劍。

“將軍，現在怎麽辦？恐怕消息很快就會走漏出去，”趙副將問道。

“把屍體拖出去，”宋昊陽沉聲說道，瞥了屍體一眼，那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厭惡。

蔡公公的屍體很快就被拖了出去，除了宋母額頭上的傷，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紗布和藥拿來了，“娘，讓陽兒給你上藥，”宋昊陽柔聲說道，親自替宋母擦拭傷口，纏繞紗布，那動作溫柔細心，仿佛宋母是全天下最為珍貴的珠寶。

這一幕，如果說洛依寒一點都沒有感動，那是假的，如果宋昊陽隻是這樣對自己的情人，洛依寒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可是宋昊陽這樣溫柔對待的是自己的母親，這不由讓洛依寒莫名的感動。

替母親纏繞好紗布，宋昊陽溫柔的說道，“娘，你回房歇息一會吧。”

“嗯，”宋母點點頭，隨即說道，“陽兒，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事，娘，”宋昊陽扶著宋母向宋母的房間走去。

半路上，有士兵倉皇來報，“稟告將軍，龍翼叛軍又發起進攻了。”

“什麽？”宋昊陽沒料到的是第二輪進攻居然來的那麽快。

他把宋母交給洛依寒說道，“雲姑娘，你照顧一下娘，”說完，宋昊陽匆匆而去。

看著兒子遠去的身影，宋母一臉的擔憂。

扶著宋母回房，洛依寒伺候宋母躺下，宋母屏退眾人，單留下洛依寒一人。

“老夫人，你還在擔心將軍嗎？”洛依寒問道。

“是啊，自己的兒子多少斤兩，老身豈會不知，想那龍翼，老身多少也知道一些，即使僥幸戰勝龍翼，陽光殺了皇帝的寵臣，一樣沒有活路，”宋母心中可是明白的很。

“那老夫人不想救將軍嗎？”洛依寒試探道。

“怎麽不想，他是老身唯一的兒子，”宋母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將軍，就看夫人願不願這麽做了。”

“什麽辦法？”宋母有些緊張。

“老夫人，在寒兒說之前，老夫人能答應寒兒，能原諒寒兒的欺瞞嗎？”洛依寒突然在宋母麵前跪了下來。

宋母顯然被洛依寒跪下的動作嚇了一跳，連連說道，“寒兒，你起來，你是老身的救命恩人，老身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夫人說不介意寒兒才敢起來。”

“好了，寒兒，你起來，你無論做了什麽，老身都會原諒你，”宋母拿洛依寒也無可奈何。

洛依寒這才站了起來，向宋母坦白一切，“救您雖是無意，可是當寒兒知道老夫人是宋將軍娘親的時候，寒兒就決定留下來當翼王爺的說客。”

“你說，你是翼王爺的人？”宋母驚訝不已。

“是的，老夫人，你也看到的，那個昏君暴虐成性，濫殺無辜，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翼王爺揭竿而起，一方麵是順應天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百姓啊？”洛依寒說完這些，又補充道，“其實，以翼王爺現在圍在城外的兵力，攻入仙都城那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雙方死傷無數不說，城中百姓也會遭殃，老夫人，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洛依寒的話句句在理，直擊宋母的痛處，宋母深知，如今兒子殺了紫金來的秘使，怕是皇帝不會放過宋家，另一方麵，確實也是擔心城中百姓，宋昊陽平日裏確實愛民如子。

宋母的心開始動搖，心中卻還有些疑惑，“那你又是誰，你怎麽能證明，你就是翼王爺的人呢？”

“不知道夫人知道洛家棋嗎？”洛依寒問道。

“兩大棋王世家的洛家棋？”宋母挑了挑眉毛，一臉驚異，“老身就是再閉塞，也不可能不知道棋王世家。”

“那洛家棋有新任掌門繼位，老夫人知道嗎？”洛依寒再問。

“略有所聞，聽說繼承掌門之外的居然是洛家女兒，老身那時候還想，這女子一定了得，居然能做洛家棋的掌門，”宋母想了想後說道。

“不，她一點也不了得，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罷了，”洛依寒含笑說道，“因為此刻，她就站在你麵前。”

“寒兒，你就是洛家棋的掌門，”宋母一臉驚異之色。

“是的，寒兒的真名是洛依寒，洛家三女，也就是如今洛家棋的掌門，請老夫人見諒，之前是迫不得已，才隱瞞了身份，”洛依寒正色說道。

“天呢，”宋母驚叫，眼神卻是將信將疑的。

見宋母這副神色，洛依寒猜到了宋母心中的疑惑，她知道如果不拿出有力的證明，是無法消除宋母心中的疑惑的。

洛依寒探手入懷，從懷中摸出小靈棋，撒手一揚，一幕奇觀出現，這些碧綠的棋子在空氣中懸浮著，不停的跳躍，陽光透過窗欞淡淡照射，更是映的這些棋子通體發綠，煞是好看。

丫鬟先驚叫起來，“夫人，好美啊。”

宋母卻也是識貨之人，叫出了聲，“小靈棋。”

宋母再看向洛依寒的時候，眼神不再疑惑，自然是確認了洛依寒的身份。

見得到了宋母的認可，洛依寒雙手一收，小靈棋如數回到洛依寒手中，洛依寒重新放置好。

“老夫人，你想想，左家棋的掌門之母正是前朝的長公主，當今皇上的親姑母，這親姑母何以能默許兒子加入翼王爺的大軍，老夫人還不明白其中的玄機嗎？”見身份被認同，洛依寒趁熱打鐵。

“不知道陽兒會怎麽想，”宋母顯然動了心。

“將軍是個孝子，隻要老夫人勸他，將軍會聽的，”洛依寒苦口勸道。

宋母點點頭，洛依寒見時機成熟，趁機說道，“老夫人，如今兩軍正在交戰，早些停息戰事，也好少些傷亡。”

“我們現在就是城樓那裏，”宋母“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洛依寒陪著宋母來到城樓這裏，宋昊陽正在城樓上這裏指揮作戰。

城樓下的那些官兵自然認識宋母，忙要上去通報，宋母擺擺手，“不用通報了，老身自己上去。”

“這，老夫人，城樓上很危險，”士兵意圖阻止。

宋母深深看了士兵一眼，“不要阻止老身上城樓，耽誤軍機拿你是問。”

見宋母發怒，士兵哪裏還敢說什麽，隻能任由宋母帶著洛依寒上樓。

洛依寒扶著宋母上了城樓，向外望去，隻見城下，甲胄鮮亮，龍翼的軍隊威風凜凜，為首的將軍正是南宮寧。

洛依寒正想細看的時候，宋昊陽已經從城樓那端跑了過來，驚異的問道，“娘，你怎麽來了？這裏很危險，”言語中還透著一絲的責備。

宋母卻是未理會宋昊陽的話，隻是問道，“現在形勢怎麽樣？”

“娘，你放心，孩兒一定會挺到最後，不會讓娘丟臉的，”宋昊陽斬釘截鐵的說道，宋昊陽卻是哪裏知道，宋母此刻是來勸降的。

洛依寒卻從宋昊陽的話中聽出了些玄機，看來宋軍並不占優勢，不然宋昊陽不會說這樣的話。

“陽兒，為娘要和你說些話，”老夫人把宋昊陽拉到偏僻處。

“娘，有什麽話，回府再說，現在大帳呢，”宋昊陽此刻的心都放在戰事上，說完這話，宋昊陽轉身欲走。

“陽兒，”宋母一把拉住宋昊陽。

“娘，你這是幹嗎？”宋昊陽顯然有些不耐煩。

“陽兒，娘不想你打了，”宋母拉著宋昊陽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娘，你胡說什麽，”宋昊陽顯然有些惱了，“來人，送老夫人回府，”宋昊陽強行掙脫老夫人，想跑離老夫人的視線。

不料前方被人擋住去路，宋昊陽定睛一看，居然是洛依寒，宋昊陽臉色一寒，“是你。”

“宋將軍，”洛依寒神色嚴肅，“那樣的君王值得宋將軍為了他犧牲全城百姓的性命嗎？”

“你是誰？來人，把她給本將軍拿下，”宋昊陽有些咬牙切齒。

幾個士兵上來，正欲拿下洛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