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鴻溝

沈清寧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她想回頭看，但卻被男人狠狠壓製住不容反抗。

他的力道很重，沈清寧隻能被動著承受。若不是她聞到了熟悉的雪鬆味，她不會放棄了反抗。

蘇湛對她的順從很滿意，動作也稍輕了些，他一把將她轉了過來，唇瓣已迫不及待地貼上了她的。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沈清寧驚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試圖看清眼前這人的眼神。然而，蘇湛的雙眼此刻卻蒙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仿佛失去了焦距。

她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忙關切地問道：“湛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他麵色潮紅，像是被某種力量所驅使，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不肯停下他的動作。他的唇瓣在她的臉頰上遊移，一路滑到了她的脖子，帶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湛哥哥，我今日不舒服，你不要這樣對我。”

蘇湛聽到她的話，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但隨即便又更加猛烈地吻了下來。他含糊不清地低喃道：“不許反抗我。”

沈清寧的內心被猛地觸動，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她柔美的臉頰悄然滑落。

“哭什麽！”蘇湛的聲音帶著幾分惱怒，他無法理解為何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你就那麽討厭與本王親近嗎？你早已是本王的人，本王為何不能這樣對你？”他的話語間透露出些許的霸道和不解，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壓製她內心的掙紮。

她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恢複冷靜。

“可不可以去**。”她哀求道。

男人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隨後，她咬著唇，緩緩伸出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裙。

蘇湛感受到她這一舉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將她抱起走向床榻。

放下幬帳，熄滅燭火。

次日清晨，天邊還未露出魚肚白，蘇湛便已經醒來。他感到體內的藥性已經消退，恢複了往日的清明。他起身的動作極盡輕柔，生怕驚擾了身旁仍在熟睡的沈清寧。他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柔情與愛意，輕輕說道：“寧兒，風有約，花不誤，歲歲如此永不相負。”

然而，沈清寧卻渾然未覺，蘇湛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輕落下了一吻。

沈清寧從深沉的夢境中慢慢蘇醒，睜開眼，渾身酸痛，卻發現身側空空如也，床榻的溫度早已消散，似乎從未有過任何人的溫暖痕跡。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某種珍貴的東西。

她的思緒不禁飄向昨晚的種種，心中泛起苦澀。他粗魯地將自己當作了泄欲的工具來了吧，惡狠狠地要了三次，最後在她的斷斷續續的求饒剩下他才停了手。或許，在他心中，自己始終隻是工具。

回想起在水月庵的那晚，燭光下的他仿佛對自己情深意切，她曾以為兩人之間的情感已然明了，可如今看來，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明知會受傷，她卻依然選擇相信他，這份執著如今看來似乎有些可笑。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這個一廂情願的小醜，她還要扮演到何時呢？那些過去的誤會、隔閡以及沈月舒，都像是一道道無形的鴻溝，橫亙在她與蘇湛之間，讓她無法跨越。

她突然意識到，這些鴻溝其實一直都在，隻是自己選擇了遺忘，而蘇湛對她的好，她也曾信以為真。如今看來，不過是自己淪陷在那些所謂的甜蜜與溫柔裏了。

*

蘇湛回到湛王府，他的臉色沉凝，眉宇間透露出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淡淡地吩咐下人將李知夏帶上來，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

李知夏一踏入房間，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她抬頭看到蘇湛那張冷峻的臉，心中不禁一陣慌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李姑娘，你這是何意？”蘇湛的聲音冷淡而威嚴，讓李知夏不敢有任何隱瞞。

李知夏瑟縮著身體，聲音帶著哭腔：“殿下，知夏錯了，知夏真的知錯了。求殿下原諒。”

蘇湛微微皺眉，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盯著她：“你們李家曾幫過本王，這一次本王便不與你計較。但李姑娘，湛王府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李知夏聞言，急忙抓住蘇湛的衣袖，眼中滿是哀求：“殿下，求你不要趕知夏走。”

蘇湛冷冷地抽回衣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厭惡：“李姑娘之前不是說好要回錦州的嗎？”

李知夏搖著頭，淚水滑落：“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父親會打死我的。大家都知道我跟了殿下，我有何臉麵再回去啊。殿下，求你了，讓我留下吧。我一定不出我的院子，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當一隻小貓一隻小狗養著。求你了。”

蘇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煩躁：“李姑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轉身對旁邊的下人吩咐道：“來人，將李姑娘送回錦州。告訴她父親，若是再有下次，李家便不必存在了。”

下人們應聲而動，三五個婆子粗魯地抓住李知夏，她的聲音漸漸遠去：“殿下，殿下…”

蘇湛沒有回頭，他的臉上依舊冷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翌日，湛王府的書房內陽光斑駁，蘇湛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古籍，神態從容不迫。此時，陸亦珩快步走入書房，麵色凝重地向蘇湛稟報。

“殿下，出事了。”陸亦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李姑娘的馬車在回錦州的路上遭遇了意外。”

蘇湛聞言，眉頭微挑，語氣卻是不徐不疾：“出什麽事了？”他的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對李知夏的安危他確實沒有太多的關心。

陸亦珩深吸了一口氣，詳細稟報道：“昨日我們派去送李姑娘回錦州的馬車，在半路被人劫了。馬車裏的財物被洗劫一空，我們派去護送的人也不幸遇難，無一幸免。至於李姑娘和幾個丫鬟，目前下落不明。屬下推斷，他們應該是遇上了山賊。”

蘇湛聽後，臉上並未露出太多的表情，隻是淡淡地吩咐道：“哦，既然如此，那就把李姑娘回家探親途中遭遇山賊失蹤的消息傳回錦州去吧。”他的聲音依舊冷淡，仿佛這件事與他並無太大的關係。

陸亦珩點頭應聲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他知道蘇湛對李知夏並無多少情分，但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