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如此多嬌,引皇子權臣竟折腰

第160章 踏雪

蘇湛微微一笑,話鋒一轉:“是嗎?那本王與蕭先生可真是品味相似。本王記得,沈大人與蕭大人乃是舊友。”

“是啊,阿遇小時候便常來府上,我們自小便交好。後來他投身從戎,我與他也是多年未見。幸而他隨殿下回了京,這才又見上了麵。”沈柏庭回憶道。

蘇湛繼續追問:“如此說來,蕭遇與沈府的兩位表妹也是舊識吧?”

陸亦珩倒茶的手微微一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沈柏庭解釋道:“阿遇與月舒雖也是舊識,但那時月舒已八歲,男女七歲不同席,所以兩人之間的交往並不多。至於阿寧,她那時也隻有四五歲,經常哭鬧。不過,蕭遇倒總能有辦法哄好她。記得他還送了踏雪給阿寧,阿寧開心了好一陣子。”

“踏雪?是何物?”

“是隻兔子。可那兔子後來跑了,阿寧傷心了好久。我說再送她一隻,她卻執意不肯。最後還是蕭遇出麵,才讓哄好了她。”

蘇湛聽後,冷笑一聲:“兔子?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兒時的些許瑣事。記得那丫頭小時候,總是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他:“二表哥,是不是你送的小兔子給我呀?”每當這時,他總是一臉茫然,聽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卻也從未否認過。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餐後,三人各自離去。陸亦珩心中存疑,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蘇湛:“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

蘇湛側目看他,淡淡問道:“何事?”

陸亦珩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殿下是否懷疑蕭遇和阿寧的關係?”

蘇湛麵色一沉,沉聲道:“本王也想弄清這個問題。”

兩日後,容沅崢將蘇湛帶到了城郊的一座小院前。院門上掛著一塊匾額,上書“聽雪閣”三個大字,筆鋒有力,蘇湛一眼便認出那是蕭遇的字跡。

他心中一動,問道:“那外室就住在這裏?”

容沅崢點頭道:“是的,殿下。但屬下剛才派人上門查看過,今日那外室並不在,隻有她的丫鬟在。殿下是否要審問一下那丫鬟?”

蘇湛搖了搖頭,冷聲道:“不必了。你派人將丫鬟支走,本王隻是想進去看看罷了。”

容沅崢應聲行動,迅速將一切安排妥當。

蘇湛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聽雪閣,隻見主院的屋子被打掃得纖塵不染,井井有條,一切都顯得那麽整潔而有序。

他輕輕打開衣櫥,裏麵懸掛著幾套色彩鮮豔的女子衣物,款式各異,但令他欣慰的是,這些衣物並非沈清寧慣常所穿的風格。沈清寧素來偏愛素淨淡雅的服飾,眼前的這些華服與她大相徑庭,蘇湛心中的擔憂這才稍稍得以緩解。

他走到梳妝台前,看著上麵的胭脂水粉和發飾,雖然瞧著沒什麽特別的,但他的目光還是被一副金耳環吸引了。

那耳環的樣式,他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記憶,沈清寧似乎也曾佩戴過一副相似的耳環。然而,眼前的這款耳環樣式實在太過普通,或許隻是巧合,他想。

可心中的不安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蘇湛的心跳突然加快,眉頭緊鎖。

疑慮與不安在他的心中交織,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升起。他害怕自己的猜測成真,更害怕麵對那個可能的結果。這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與焦慮。

蘇湛的手在抽屜裏翻找著,每一件物品都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他的心跳隨著每一次觸碰而加速,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線索。

終於,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硬物,他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竟是一個精致的木盒。盒子上刻著複雜的花紋,顯然價值不菲。他輕輕打開木盒,隻見裏麵躺著一副蝴蝶耳環,那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振翅飛翔。

蘇湛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這耳環的樣式,他記得清楚,與沈清寧所擁有的那幅如出一轍。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失望,也有憤怒。

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將耳環放回木盒,重新放回抽屜。

回到湛王府,蘇湛的臉色陰沉如水。他坐在書房中,沉默不語思考著什麽。

陸亦珩站在一旁,見他久久不開口,心中也滿是疑惑。他試探性地問道:“殿下,外室那邊查得如何了?可有發現什麽線索?”

蘇湛聞言,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歎了一口氣沉聲道:“阿珩,我是不是不該讓蕭遇回京。”

陸亦珩聽後一愣,他明白了蘇湛話中的含義。

“近日邊關戰亂頻繁,蕭先生該替本王親自去前線查看軍情,保衛家國。”

陸亦珩立刻明白了蘇湛的意圖,他領命道:“屬下這就去安排,讓蕭大人盡快起程前往邊關。”

蘇湛微微點頭,衣袖下的手指卻緊緊握成了拳。

*

在侯府的莊子上。

沈清寧這些日子都在忙於整治各項事務,她的果斷與智慧讓莊子上的眾人對她心生敬意。然而,莊子的另一角,趙氏的生活卻每況愈下。

趙氏的身體日漸衰弱,咳嗽之聲不絕於耳,今日更是咳出了鮮血。她虛弱地躺在**,有氣無力地吩咐道:“來人,快去請大夫來。”

圍在她身邊的婆子們卻置若罔聞,無人理會她的吩咐。

趙氏心中的憤怒與恐慌交織在一起,她大聲斥罵道:“你們這群狗奴才,竟敢不聽我這個主母的話!”

婆子們冷笑一聲,其中一人拿起一塊破布,毫不客氣地塞進了趙氏的嘴裏。“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別真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不起的主母了。”

趙氏被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她的手腳也被牢牢綁住,一整天沒有進食,身心疲憊不堪。

晚上,沈清寧來到趙氏的房間。她看著麵色蒼白、頭發淩亂的趙氏,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她輕輕取下趙氏口中的破布,淡淡地問道:“母親,你這是怎麽了?”

趙氏憤怒地瞪著她,吼道:“這群下人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敢這樣對我!清寧,你快點給我鬆綁!”

沈清寧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母親,你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若是不綁著你,你恐怕會傷了自己。”

“你胡說!我沒有病!”趙氏大聲反駁。

“大夫說母親憂思成疾,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看來以後也隻能在這裏安心療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