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昏倒
謝震天聽到沈月舒的咆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狂妄和囂張,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納入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笑聲在夜空中回**,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好一個父慈子孝!”謝震天冷聲說道!
晉帝站在一旁,目光威嚴而深邃。他靜靜地觀察著場中的一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當他的目光轉向謝震天時,他淡淡地開口:“謝震天,若是今日你將朕的皇孫交還給朕,朕可以饒恕你和你女兒的罪行,給你們一條生路。”
晉帝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和力量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謝震天的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然而,謝震天卻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冷笑一聲,回答道:“晉帝,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今日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至於你的皇孫,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讓他成為我複仇的棋子!”
謝震天的話讓晉帝的臉色一沉,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冷靜。他深深地看了謝震天一眼,“執迷不悟!”
在蕭遇身後,沈清寧宛如一個沉默的影子,靜靜地跟隨著他的步伐,不聲不響地融入周圍的暗影之中。然而,即便是如此隱秘的跟隨,依然沒有逃過沈月舒敏銳而銳利的目光。她輕輕掃過人群,目光最終鎖定在了那個始終與蕭遇保持一定距離的女子身上。
“沈清寧?”沈月舒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驚訝,“你...你居然還活著?”
沈清寧聽到自己的名字,終於從陰影中走出,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對於沈月舒的驚訝早已預料。
“好久不見,沈月舒。”
沈月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原來你們一直都在騙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你也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是不是?”
沈清寧輕輕搖頭,淡淡地說道:“我從未想過要騙你,隻是你自找的苦頭,何必怨及他人。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清楚。”
沈月舒的臉色更加難看,她緊緊地盯著沈清寧,“阿寧,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還有一個請求。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件事。”
沈清寧微微頷首,問道:“何事?”
“幫我照顧我的兒子。”
“他在哪裏?”
沈月舒深吸一口氣,目光在蕭遇和蘇湛身上掃過,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她靠近沈清寧,聲音壓得極低:“我的兒子...他...”
沈清寧的心頭一緊,她蹲下身子,湊近沈月舒,急切地想要知道那孩子的下落。她自然是知道,這關乎到皇室的血脈,不容有失。
然而,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刹那,沈月舒突然伸出手,手中捏著一包藥粉,猛地撒向沈清寧的臉。
沈清寧猝不及防,隻覺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已經感覺到那股藥力在迅速侵蝕著她的身體。她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阿寧!”蘇湛的聲音顫抖而急切,他猛地回頭,目光瞬間鎖定了昏倒在地的沈清寧。
“寧兒!”蕭遇也驚呼出聲,兩人幾乎同時衝向沈清寧。蘇湛迅速蹲下身,一把抱起她虛弱的身體,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他轉身,一腳狠狠地踹向沈月舒,將她踹倒在地。
“毒婦!你這個毒婦!”蘇湛的聲音憤怒而嘶啞,他緊緊地抱著沈清寧,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沈月舒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但卻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笑得肆無忌憚,仿佛多年的仇恨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痛快啊!”
她大聲笑道,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暢快,“我死也要她墊背!黃泉路上我也要她陪我一起去!哈哈哈。”
蘇湛聽到她的話,心中的憤怒瞬間達到了頂點。他看著懷中麵色慘白的沈清寧,心如刀絞。他伸出手,顫抖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顫抖而急切:“你給她下了什麽毒?快告訴我解藥在哪裏!”
沈月舒看著他焦急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緩緩開口:“這是一種無解之毒,一旦服下,便會在短時間內致命。我特意為她準備的,本以為她死了用不上了,沒想到,上天還是給我這個機會,又讓我見到了她,這是天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蘇湛憤怒地怒吼一聲,想要再次衝向沈月舒,卻被蕭遇及時拉住。
“殿下,冷靜點!”蕭遇低聲喝道,他看向沈月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阿寧。”
蘇湛此刻心如刀絞,他的內心被一股無法抑製的焦慮與絕望所吞噬。他與沈清寧曆經波折,終於解開了彼此心中的結,過了今日,他們兩人即將迎來屬於他們的幸福時光。
沈清寧已經原諒了他所有的過錯,甚至答應會等待他前來迎娶。然而,這一切的美好願景,卻在這突如其來的毒計中化為泡影。
蘇湛抱著沈清寧,他的雙手顫抖不已,仿佛捧著的是他整個世界的希望與夢想。他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那張曾經溫柔而充滿笑意的臉龐此刻卻蒼白如紙,他的心仿佛被撕裂開來,痛得無法呼吸。
“阿寧,你不能有事!”蘇湛嘶吼著,他的聲音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嘶啞。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們剛剛才擁有的幸福,就這麽被無情地剝奪了。
他緊緊地抱著沈清寧,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她。他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喚,能夠重新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他們即將共同擁有的美好未來。
然而,沈清寧卻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身體冰冷而僵硬,仿佛已經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