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五三六章南極雙雄戰(下)

對於烏靈珠的話語,血神君鄭隱充耳不聞,就好想什麽都沒聽到一般,並不做聲回答。

如此情形,看在烏靈珠的眼裏,卻是認為血神君鄭隱真個到得了強弩之末的地步兒,隻是礙於麵子,不想要這般的收場,盡可能的在撐著。

如此,卻是讓烏靈珠本就充塞滿了暴虐情緒的心中,愈發的興冇奮了起來。

對著自己這個昔日最為重要的盟友,最為倚重的兄弟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讓烏靈珠的心感覺暢快無比。甚至,他的心中不自覺的萌生出一種想要暫且放緩對血神君鄭隱的追殺,好讓這個遊戲更長的玩兒下去的念頭。

不過,烏靈珠終究還是一個理智無比的人,硬生生的將這股子念頭給壓了下去。因為,他深知,自己這位兄弟,絕不是省油的燈,但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說不得便會鹹魚翻身,他並不想要冒這個險。

所以,說話的同時,烏靈珠非但沒有放鬆對血神君鄭隱的威逼,反倒是更加的加強了。

越來越多的斬神劍光,似流光急電,劃破長空,朝著血神君鄭隱颶射而去。

沒有破空的鳴嘯,沒有凜然的異象,就是純粹之極的一道道劍光。因為數目太多,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張密實的沒有絲毫縫隙的網羅,覆蓋天宇,兜頭罩下。

血神君鄭隱身化清風,飛速的穿梭,可是,僅僅不過片刻,就行發現,上下四方,盡皆便是密密麻麻的斬神劍光,根本就避無可避!

“伍老弟,放棄吧!你不可能是為兄的對手的!”這時烏靈珠再次開口了。他麵上的笑容,較之先前,更加的燦爛。

“不試試怎麽知道!盟主的斬神劍光,應該也是初成我未必就沒有勝利的機會!”血神君鄭隱一聲揮斥再度催動紫青雙劍,分化劍光,一道道,如絲如縷,遊戈、盤旋在自家的身遭。

很快,又一座兩儀六合微塵陣被劍光給演化了出來蒙蒙白色輕煙薄霧,朝著四麵八方彌漫開來。

這輕煙薄霧,看起來十分的稀薄乍看過去,連普通的目光都不能夠阻擋。可是,當那先期的斬神劍光斬殺而至,衝將進去之時,卻是並沒能夠將他們一分兩半更不用提一蕩而空了。斬神劍光,就好像是陷入了一灘爛泥沼裏,被黏住了前進之勢,立時變得十分的緩慢。

乍然見此烏靈珠的笑容,當時為之一斂,眉頭也行皺起,不過,瞬息之間,他便放鬆了下來,再度恢複笑容,道“伍老弟,你這麽做,有意義嗎?就你這殘缺不全的劍術,又能夠持續多久呢?還是放棄吧!”

烏靈珠的話語,十分的低沉,乍聽起來,仿佛十分之隱秘一般。但實際上,卻是不然,烏靈珠動用了玄門妙術,使得聲音綿綿如海浪,一波波的朝著四麵八方衝擊。讓之前因為自己瘋狂肆虐而不得不朝著冰”海外圍退卻的觀禮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說什麽,烏島主乃是天生的霸主,又雄踞小南極無數歲月,修為深湛,秘術層出不窮,遠不是伍島主可以相比的。這小南極的天,今後還得是烏島主的。”

“是啊!看來,此番比鬥,已然毫無懸念了。隻是,不知道烏島主會如何的處置伍島主?畢竟,這一次,他大張旗鼓的渡天劫,目的何在,人盡皆知?烏島主雖然還不至於睚眥必報,但是,也不會吃絲毫的虧!”

“還能怎麽辦,肯定是敲打一番,讓其繼續的在副盟主的位置上坐著!畢竟,他也成就了天仙。殺了,實在是太過於可惜了!”

“不錯,烏島主素有大誌,其心,早已不在南極,而是轉入了中土。而要想入中土神撲,與峨眉派、通天盟這般的大教相爭,僅僅憑他自己,似遠遠的不夠的。多上一個天仙助力,那結果,絕對是大不一樣。”

血神君鄭隱,依舊沒有做出絲毫的回答。

倒不是說,血神君鄭隱無顏麵去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屑與回答。因為,一直以來,他的表現,都是一種算計,一種專門針對烏靈珠的算計。

血神君鄭隱,身在峨眉派教下多年,劍術功底,自然是不凡,而對於兩儀六合微塵陣,他更是熟悉無比,早在當年,他便可以以劍演陣,越階滅殺強敵口也正因為此,他才能夠得到西昆侖無數老魔的認可,將其視作為同等的存在。

先前,在中土之時,之所以未曾表現出來,卻是因為他經過長眉真人的水火風雷禁製打壓多年,還處於虛弱之時,未曾盡複往昔修為。現在,他已然晉升天仙,更勝往昔,自然發揮出來的威能,更甚。

隻不過,當其發覺烏靈珠的修為,較之他還要深厚出不少之時,為免陷入苦戰狀態,一個不慎,暴露出自己血神君的本質,所以,便采取了示敵以弱,驕敵之心的策略,準備速戰速決,將烏靈珠拿下。

之前,兩儀六合微塵陣未曾演繹至極盡,正是其爭鬥策略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果然,如此幾可亂真的行動,卻是讓內心甚為高傲的烏靈珠也著了道。此時此刻,血神君鄭隱再度的以紫青雙劍演繹兩儀六合微塵陣之時,烏靈珠自持可輕易將之破碎,所以,卻是並沒有如先前那般,如臨大敵,而是視作不見。

白色的輕煙薄霧,朦朦朧朧,卻是以一種異常迅捷的速度,擴張開來,一個眨眼兒的功夫兒,便行將所有的斬神劍光,盡數陷入其中。非但如此,便是烏靈珠本人,也再次的陷入這茫茫雲海之中。

即時間,烏靈珠便感覺到自己再度進入了那個荒涼,一望無際的世界之中。那股蒼茫、孤寂的意境,再度衍生而出,朝著自己的周身侵襲而來。

這一次,烏靈珠的心態卻是十分之輕鬆,略一溝通攝心鈴,便將之瓦解了一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