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六五二章拚命之由

秘魔神裝加身,一陣如水一般的寶光波蕩而過,即時間,鐵*身上的氣息,便如同水漲船高一般,向上飆漲,瞬間,便跨越了兩個層次,邁入地仙的境界。

“居然有加持修為的功效?”感受到這般的變化,當時,鍾元心中便為之一喜,不過隨之又平靜了下來。“不知道,這種功效是隻針對低層次有效,還是和帝府天篆兜率真敕一般,在高層次,同樣有效!”且不說鍾元心中的猜測,隻說鐵殊,在成就地仙之後,感受到〖體〗內如大河澎湃,大江奔流一般的法力,心中的底蘊,當時大大的為之增強。望向天空垂落的雷光,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的畏懼。

其雙手同出,舞動一道道法訣,震動血河神幡,漸漸的,血河神幡的幡麵之上,如同一汪湖水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以〖中〗央為核心,輕輕的波蕩了起來,蕩起了無盡的漣漪。

很快,隨著鐵殊法訣的展動,那波蕩,越來越烈,漣漪,也越來越盛,每一個幡麵之上,都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般的東西。

這些漩渦,直接貫通了幽冥“嘩啦啦一”沛然無比的血水,自其中奔流而出,匯聚在血河大陣之中。

即時間,血河大陣成就的血海,亦水漲船高,飛速的飆升。

原本,不過數十丈高下,短短的片刻過去,血海翻騰,不下千丈,一任那雷霆轟鳴,電光洶湧,也沒能將之貫穿。

這且不算,血海之中的神魔,此時此刻,亦齊齊而動,手舞足蹈,翻江倒海,掀起滔天的浪濤,化作血刀、血劍、血箭、血焰、……密密麻麻,無窮無盡,反卷一般,朝著流泉飛瀑一般的雷光逆襲了過去。

“嘭、嘭、嘭、……”

強勁的交鳴之聲,如同雨打芭蕉,連綿不斷,絡繹不絕。

如是情況,一直持續了近一日的時光,到得傍晚時分,方才停歇。

不過,任誰也都清楚,天劫,並沒有因此而過去,因為,那虛空之中的劫雲,不僅沒有消散,反倒是凝聚的越發的厚實了,以至於,低垂到幾乎可以與血海波濤相接壤的地步兒。

眾人都不是第一次觀看別人渡劫了,很明顯便可以對比出,鳩盤婆這天劫,比之滅塵子、摩河尊者司空湛的天劫,要強悍的多了。這,還是金仙渡劫峰削弱之後的結果,不然,其強大,可想而知。

“怪不得,鳩盤婆為了渡劫,會做這般精細的準備,連自家的丈夫都給擒拿了來。原來,她是早就有所預見啊!”

念及於此,有心於此次渡劫之人,不知不覺間,便開始與自家心中的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印證了起來。以滅塵子、摩河尊者司空湛以及鳩盤婆的個人情況以及天劫威能作為比對對象,進行模糊的判斷,想要判斷出自家的天劫威能,會在何種階段?

比對之後,即時間,又有十數人毫不猶豫的自渡劫的那群人之中走了出來,站到了以元鼉為首的,暫時不渡劫,隻觀察的行列之中。

他們也不想要如此,畢竟,這種情形實在是太過於丟人。可是,沒有辦法,他們比對判斷之後的結果,實在是不怎麽理想。

雖然說,這種判斷,未必會多麽的準確,但是,對於渡劫這種事兒,從來都隻能有往壞裏想的打算,而不能夠往好裏想。往壞裏想,無疑,準備會更加的充分,即便失敗,也不會太慘,而若是判斷錯誤,那毫無疑問,必定會渡劫成功,證道天仙。而往好裏想,一旦判斷錯誤,可能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

“鳩盤婆怎麽一動不動,隻讓自家的那個小徒弟動手,也太過於保守了點兒吧!”“莫不是,她自身已然陷身魔劫之中,無暇他顧?”

“我看不像,他應該是在蓄積實力,準備應對最後一波天劫!”“鳩盤婆收了一個好弟子啊,不惜自家本源,死命的擋劫。在我魔教之中,實屬難得了!我怎麽就沒攤上這麽好的弟子!”

“你知道什麽?鐵秣是鳩盤婆的關門弟子不假,但同時,也是鳩盤婆秘法祭練的替身,無論是神魔反噬,還是最終的天劫,隻要鳩盤婆願意,就可以隨時的轉嫁到她的身上,直到她死為止。

若非如此,秘魔神裝作為赤身教第一至寶,又豈會不留在自家手中,而是交到了鐵殊的手裏。還不是怕她一個不慎,就此死了。畢竟,這種替身,要求苛刻,能夠找到,運氣的成分,著實占了大半兒。

所以,此時此刻,現在她越是努力,到得最後,被當做替身擋劫的可能性也就越小,你說,她能不拚勁全身的本事兒嗎?”

“原來如此!”

就在眾人的議論之中,第二波天劫的蓄勢行動,終於完成,晴天霹靂也似一聲炸響,一團鬥大的清亮雷光,宛如流星飛瀉,拖著長長的芒尾,朝著血海轟落。

“嘭”

血濤粉碎,化作點點血雨,灑落而下。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團雷光,在血海之中,也不過前進了兩百丈左右,便行被磨滅殆盡。一百零八麵血河神幡之中,滔滔血水,不停的彌補,那被轟砸的塌陷的巨大漩渦,也在飛速的上揚。

然而,不待其補滿,第二團雷光出現,再度轟擊而下。

緊接著,便是第三團、第四團、第五團、

一時間,天空之上,宛如下了流星雨一般。

這且不算,不知道從第幾團雷光開始,那爆炸開來的雷光之中,居然流瀉出了漫天的金色火星。這些火星,都是純正無比的乾天元陽真火。

乾天元陽真火一行接觸血海,便如接觸了滾油一般,轟的一聲,便行熾烈的燃燒了起來。血海的水位,當時,直線下降。

麵對於此,鳩盤婆依舊不為所動,絲毫不加理會,宛如老僧入定一般。而鐵*,也同樣沒有因此而麵現驚惶之色。其不慌不忙,右手朝著腰間懸著的人皮口袋一拍,當時,九朵碗口大小的白色燈huā飛了出來,朝著血海上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