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七二九章騎虎難下

峨眉派蘆蓬。

“各位道友,且先靜一靜!”苦行頭陀心中主意定下,當時,不再猶豫,即時間開口,朗聲而道“我們峨眉派身為正道魁首,揚我正道威名,打壓邪魔乃是理所應當,自然是不會讓這些邪魔分子如此之囂張,逆亂乾坤。

大家不要著急,且先稍待片刻,我已然暗中通知了本派齊掌門,齊掌門很快便會帶著我峨眉派高手趕來。到得那時,必定會給那些邪魔分子一個好看,讓他們明白,這世道,永遠都是在我們正道中人的手中,邪魔之流,永遠也別想翻天!”

“說的好!”“對,就應該這樣!”“不知道齊掌門一行什麽時候兒到?可別太晚了,這些邪魔的囂張,我是一分一刻都看不下了!”

七嘴八舌,又是一陣喧鬧。

待得眾人的情緒稍稍緩的了一緩之後,苦行頭陀再次開口道”“大家放心,齊掌門很快就到。現在,我們就先行收斂神通,稍稍休息片刻,等得齊掌門到了之後,在集中全力,進行反擊。現在,若是哪位道友覺得心中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全當那些邪魔是在耍猴戲給我們看好了!”“這個辦法好,我們就當他們是在演戲好了!”此言一出,即時間,便行有人附和。

接下來,很多人都紛紛點頭,顯然這個理由,的確是能夠暫時平息他們心中的不滿。

見得眾人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苦行頭陀卻是不敢怠慢,趕忙間,悄然的展動神通,與遠在峨眉山凝碧崖的妙一真人齊漱溟進行溝通。

妙一真人齊漱溟,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顧不得自矜身份了,趕忙間,將峨眉派所有的長老都召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往休寧島趕了過去。

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休寧島終於在望。這時,妙一真人齊漱溟卻是吩咐眾人放下了速度,不急不緩,恍似閑庭信步一般,慢慢的朝著休寧島飛去。

眾人聯手,凝結出千丈祥雲,五光十色,絢爛之極排場,十分之足。

苦行頭陀,對於妙一真人齊漱溟的來到,自然是早就得知,故而,早就帶著一幹正道修士在岸邊等著,進行迎接。

妙一真人齊漱溟落下,一番寒暄之後,望著通天盟一方,仿佛星空為其傘蓋的磅礴氣勢其開口道“各位道友,魔道中人如此之張狂,很顯然,是在對我正道進行挑釁,今日,我們就好生的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這世間,究竟誰才是主宰!”“好!”

“正該如此!”

“早就該如此了!”

喧鬧無比的附和聲中,妙一真人齊漱溟帶著一幹正道修士,走入了自家的蘆蓬之中。

甫一入內妙一真人齊漱溟便行伸手,略推了推頂上之冠,刹那間,其頭頂天靈之上,一道紫色精光電射而出,直衝牛鬥如刀似劍,隻一擊,虛空便行開裂。

緊隨其後,峨眉派的長老們也各自推冠當是時,無數道精光齊齊的爆衝而起瞬間,整個峨眉派蘆蓬的上空,便被絞成了一個漿糊。

這時,其餘的正道修士也各自出手,助力之下,一瞬之間,便行現出了一片朗朗星空。

非僅如此,這星空,仿佛距離他們非常之近,一顆顆星辰,都是其大如鬥,光芒灼灼,甚至,還有絲絲縷縷,如春雨連綿一般的星光垂落而下,落入蘆蓬之中。即時間,所有的正道修士,剛剛消耗的那麽點兒法力,被重新的補了回來。

如此之氣象,較之通天盟一方,毫無疑問,要勝出一籌。當是時,通天盟一方原先暴漲的如日中天的氣勢,被打壓下去了很多。

通天盟蘆蓬。

“鍾盟主,我們是不是再加把子力氣。我看,我們與峨眉派一方相差的並不大,隻要我們再耗費點兒法力,應該能夠彌補的過來,甚至,重新的蓋壓過去!”散huā羅漢玉禪第一時間便即道。

這一次,鍾元聽了,卻是沒有采納他的意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種消耗性的對抗,沒什麽意義,如此對抗,隻不過是平白消耗了我們自家的法力而已。我們的人數,終究是比正道修士要少的多,權衡起來,我們的消耗,肯定是要比對方大。

若是因為現在的這麽一點兒意氣,而使得接下來真正鬥劍之時受挫,那就太過於得不償失了。先前,我們已經給峨眉派一個下馬威了,峨眉派倉促趕來撐場子,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獲。現在,如果我們執意死命的與他們拚耗下去,那就讓峨眉派的來到,實在是太有價值了,相應而言,等於是我們的收獲,就沒有了價值。”說到這兒,鍾元頓了一頓,而後,繼續道“所以,還是罷了吧!

我們直接的退出來,看峨眉派一家表演好了,清晨時分,看青光落雨,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的。”說話之間,通天盟一行人,當先撤回了自家的靈光、寶光。非僅如此,他們還將自家的氣機牢牢的鎖在自家的身體之中,不外泄一分一毫。接下來,其餘的邪魔左道修士,自然也是一樣。

很快,通天盟的蘆蓬上空,便恢複了正常,半分異象也無。

見得這一幕,正道修豐卻是〖興〗奮異常,一個個的,都大聲的喧嘩著,諷刺著,仿佛生怕對麵的鍾元等人聽不到一般。

不過,對此鍾元卻是置若罔聞,非但如此,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暢快非常的笑容。

“鍾盟主何以如此之開心?”一旁,散huā羅漢玉禪看到之後,不自禁的問道。

鍾元淡然一笑,道“現在,距離三次鬥劍正式開始,還有三個多時辰,也就是說,峨眉派就必須維持如此的氣象三個多時辰,這等消耗,可是不小。或許,峨眉派底蘊深厚,不在乎,但是,對他們而言,總歸是一件吃虧的事兒。

我想,現在齊漱溟應該就已經察覺到了,隻不過,卻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