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七六零章棍勢連綿,全麵壓製

這一根巨棍,看似龐大,卻沒有絲毫的破風之聲,顯得很是飄忽,就仿佛,這根本就不是真的棍子,僅僅是法術營造的一個幻影罷了。

此時此刻,妙一真人齊漱溟還正處在對鍾元那般應對的不解之中呢!可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心神雖然略有些恍惚,其對危險的感應,卻是一等一的,瞬間,便行察覺,於是,袍袖一甩之間,身形便行消失不見,原地,之剩下無數道霹靂電光閃爍。

霹靂震光遁法!

擂台之下,但凡有些見識的,一眼便行認了出來。

霹靂震光遁法,乃是玄門有名的遁法,速度之快,僅此於靈光遁法之下,位列玄門第二。方今天下,修煉成功,為人所知的,隻有兩人,一人為極樂真人李靜虛,一人為大方真人神駝乙休。

眾人卻是沒想到,一向以無形劍遁為天下稱頌的妙一真人齊漱溟,居然也精通這門遁術,而且,境界還不低。

鍾元,也不例外。不過,他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因為,尋常的距離,對於他的如意金箍棒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

故而,其心念一轉之間,法力如水狂湧,如意金箍棒之上,秘法禁紋一層層的解開,瞬息之間,如意金箍棒便暴漲三千丈,一下子,便再度的延伸至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頭頂,轟然落下。

妙一真人齊漱溟發現頭頂憑空出現陰影,雖然,別無絲毫的氣機壓迫,但是,心中的警兆卻是更甚。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力量凝粹到極點,不泄露一分一毫,唯有等到真正打中自己的那一刹那,才會完全的釋放出來。

妙一真人齊漱溟,當時,再度施展霹靂震光遁法,進行避讓。這一次,他卻是學乖了,沒有向後撤退,而是朝著一側進行偏移。

對於如意金箍棒,妙一真人齊漱溟了解的雖然並不算多,但是,卻也並不太少,所以,卻是很清楚,這是一個重量無比驚人的神兵,非有擔山填海,摘星拿月一般大力之人,不可禦使。鍾元修習蚩尤法武合一大神通,他知道,其神力肯定不會小,但是,他卻也不相信,鍾元憑借一個地仙的身份,就能夠真個將如意金箍棒給使的如臂使指。

也正因為此,妙一真人齊漱溟擁有著足以與這般力量對抗的能力,卻並不真個出手對抗,為的就是讓鍾元徒自耗力,自亂章法,他好趁虛而入。

妙一真人齊漱溟如此想法,不能夠算錯,但是,他卻是對鍾元,深深的低估了。鍾元的強橫肉身,並非是純粹靠的蚩尤法武合一大神通錘煉而來。嚴格說的話,這一方麵的影響,僅僅能夠占到兩成左右。

舍此而外,鍾元肉身的強大,還有著青龍血脈和天劫洗伐的功勞。此二者,一紮根基,一行強化,相輔相成,功效絕倫。尤其是天劫洗伐,效力最為強勁。若是鍾元這般錘煉肉身的方式被他人所知,隻怕都要震驚死了。

畢竟,天劫,曆來便是修士的大敵,禦敵於國門之外,毋使與身體接觸乃是每一個修士牢牢刻在心裏的鐵律。

如此肉身,摘星拿月,或許還不行,但是,擔山填海,卻是絕無問題。鍾元以此等強橫之肉身,配合著戰神蚩尤獨創的以兵祭身訣,雖然,還不能夠說將如意金箍棒駕馭的得心應手,隨心所欲,但是,卻也順遂無比,別無滯礙。

鍾元見得妙一真人齊漱溟再度閃躲,沒有絲毫的猶豫,即時間,棍勢一轉,虛空劃過一道弧線,便行再度的轟擊而下。其力,非但沒有因為中途的轉折而有所折損,反倒是還有所加成。

妙一真人齊漱溟自峙定見,所行戰術,依然不改,繼續的施展霹靂震光遁法,進行閃避。而鍾元,也接連不斷的變幻棍勢,對著妙一真人齊漱溟進行著追擊。

雖然,鍾元手挽千鈞,但是,卻舉重若輕,如鴻毛在手,禦使的非常之靈動,沒有半分的破綻可言。

若非,此時此刻,鍾元的身形與那數千丈長短的巨棍比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小了點兒,簡直就活脫脫,是一尊先天神祗了。

棍勢變幻,棍影千幻,如山如海,將妙一真人齊漱溟整個給裹在了裏麵,不得而出。雖然,這巨棍太過於龐大,包裹的空間同樣龐大無比,妙一真人齊漱溟在裏麵,騰挪的空間很大,短時間內,根本無虞會被打中,但是,從場麵上來看,卻是毫無疑問,落在了下風。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無論是誰看來,都是疲於奔命,無力反擊。

除非,妙一真人齊漱溟能夠突然的爆發,克敵製勝,否則,他此時的表現,就會被當做遠不如鍾元的鐵證。

鍾元,倒是不在乎這個虛名,他的心思,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妙一真人齊漱溟徹底的打敗,如果可能的話,借失手之機,將其給直接的打滅。

也正因為此,鍾元在維係棍勢渾然無暇的同時,也在不停地縮減如意金箍棒的長度,壓縮妙一真人齊漱溟騰挪閃躲的空間。

擂台之下,玄真子、苦行頭陀等峨眉派長老,眼看得如意金箍棒一丈丈的縮短,心中,都不免有些焦急起來。因為,他們很清楚,要不了多久,鍾元便會將如意金箍棒縮減到他此時最精善的長度,而到得那時,便是其無差別攻擊,徹底的打滅妙一真人齊漱溟的時候了。

“齊師弟,不能夠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就反擊起來,就更加的困難了!”

“齊師弟,爆發吧!我知道,你的力量,還遠不止此,趕緊爆發吧,你給鍾元表演的機會,已經太多了!謀定而後動,不是每一次計劃,每一場戰鬥都適合的!”

......

玄真子、苦行頭陀等人,在這一刻,都恨不得大聲的吼叫,將自家的勸諫之言,告知於他,可是,偏偏不能,隻能夠深埋在心裏。不知不覺間,他們的麵色,都變得有些猙獰,不類正道。